“啪啪啪！”
    安德烈回頭，如邀功的孩子般笑道：“我這場歡迎會辦得如何？”
    菲利克斯斜斜的靠在門上，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微笑。
    “挺好，你和白佑銘就是天生一對，瘋子。”
    受到褒獎的安德烈洋洋自得，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十穆身上。
    菲利克斯霸占了原本屬於白佑銘的位置，攬過白佑銘，絕對算不上溫柔的拍拍他的臉頰。
    “少個看客，那多無趣。”
    安德烈不甚在意，道：“他不是熱衷於用自己做實驗品麼？身體難道對自配的麻藥沒有抵抗力？”
    “他配製的麻藥一支可以放倒一頭大象，你就不怕把他打成腦殘？”
    “殘了世界就清淨了，”安德烈嫌菲利克斯囉嗦，道：“我給他注射了完整的一支，稀釋的。”
    就在此刻，蕾切爾一拳正中十穆的下腹，後者脊背弓起，嘔出一口酸水。
    “你可以掐他人中試試。”安德烈看得目不轉睛。
    白佑銘在菲利克斯掐擰之下很快就醒了過來，看見放大的一雙深邃瞳仁，他反射性揮去一拳。
    “小東西，現在我們是觀眾可不是參賽者。”
    菲利克斯接住快要和鼻尖來個親密接觸的拳頭，掐著白佑銘的臉頰逼迫他看向擂台，十穆狼狽的單膝跪在地上，狹小的空間讓他無處躲避蕾切爾狂風驟雨般不停歇的攻擊。
    “勢均力敵的才有看頭！那小子怎麼整的跟隻病貓似的？！”菲利克斯劈手躲過安德烈剛倒好紅酒的酒杯，笑得好不歡暢。
    擂台上，蕾切爾一把揪住十穆的長發，鐵網發出稀裏嘩啦的震蕩聲，十穆的臉頰被摁在網上，皮膚滋滋開裂翻卷，室內肉焦味滿盈。
    “窩囊廢！”
    首長的嘲笑逼的菲利克斯快要瘋掉，而白佑銘對他的排斥和蔑視更讓他厭惡籠子裏那個怎麼也死不了的怪物。
    在十穆出生前，白佑銘的世界分研究、菲利克斯、人渣和自己，但自從有了十穆，他不僅把自己擠了下去，還獨占了白佑銘的整個心房！
    不可原諒……
    “菲利克斯你這樣會殺了他！住手！”
    白佑銘拚命掙紮，卻被甩到了地上，菲利克斯繼而上前，一腳踏在他的肩膀上，緊接著腳板碾壓到了他的臉上。
    安德烈驚呼一聲，“漢德將軍！雖然我承認這很侮辱人，不過這樣淩虐高傲的白博士，還真是叫人歡喜不已。”
    “樂意為教授增添點小樂趣。”菲利克斯似乎忘記了要收回自己的腳，手擱在腰前深深鞠躬，紳士無比。
    安德烈接過酒杯抿了口，看似嬌羞的掩唇，笑聲則無比猖狂，“我宣布，本回合菲利克斯勝！”
    瘋子瘋子，全都瘋了！白佑銘頭都快裂開，粗糙的鞋底磨得他臉上都是血跡和灰塵。
    看著白佑銘被人踩在腳底，十穆突然聲嘶力竭的吼叫起來，他眼角崩裂，指甲暴長的左手通過網眼伸向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喉間一陣發緊，又暗罵自己孬種，伸手捋了一把金發，姣好的麵容慢慢扭曲出猙獰的表情，“心疼了？哈……你救得了他嗎？你救得了他嗎！”
    顴骨快要被踩碎，白佑銘五根指甲隔著褲子抓入菲利克斯的小腿，雙腿開始抽搐。
    十穆眼眶燒成腥紅，撕心裂肺的嚎叫著，身體以絕對不可能的角度扭轉，由不得蕾切爾反應，一拳砸扁了它半張臉。
    安德烈驚恐的瞪大眼，手中酒杯傾斜，紅酒一股腦倒在大腿上。
    “蕾切爾！我的孩子！用槍！哈哈，對，激光槍，瞄準他的心髒！”安德烈大喊大叫，推了菲利克斯一把，就要往白佑銘臉上吐唾沫。
    十穆雙手一擰，掰正了腦袋，看著安德烈的目光毫無溫度，凶悍的好比一頭快要撲將上去的野獸。
    安德烈不自覺一抖，喉嚨一動，唾沫被咽了下去。
    白佑銘剛喘完氣，隨即驚吼，“十穆！後麵！”
    幾乎在白佑銘開口的一刹那，十穆的後腦勺像長了眼睛似的，腦袋一偏，激光擦著他的耳廓，熔斷電網絲，飛過白佑銘的頭頂，穿過安德烈的大腿。
    “哦不！”頃刻血如泉湧，安德烈捂著大腿，痛苦的摔倒在地。
    “我的腿！艸你X的！我的腿！”安德烈沒完沒了的叫罵，菲利克斯猛然回神，摸了架子上的剪刀，幾下褲子就被撕裂。
    激光並未擊中骨頭，隻在大腿旁側穿了個洞。
    “媽的你不是醫生嗎！給老子止血！快！”
    白佑銘冷笑，“灌點酒精點火，馬上就能止血，還能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