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堂卷 第四十七章 上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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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具身軀原本的意識聊了很久,關於一些他所知道的天界法則,還有一些他學習魔法格鬥的技巧都被我一一記錄下來。據他介紹自己,當時出現在魔界之後,有一個奴役者在他麵前,而奴役者在地獄的地位不低,這點十分值得懷疑。
後來也是這位奴役者將他送回了天堂。
當我還想了解更多的時候,房間的牆壁上出現一扇門,還特別用心的帶了把手。原來這具身軀的主人對我說可以走了,我需要去查明真相了。
我木訥的走向那扇門,轉頭望去,純白色的房間漸漸瓦解,成為無數個A4白紙一般的小片散落入無垠的星河之中。我所處的地方是這個宇宙中的某一處,爛漫的星光最後成為一個個模糊的點。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我,Jessica啊Jessica,快打開那扇門,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無心欣賞這壯闊的景色,一轉身將門把手扭開。門的背後是刺眼的陽光,在如此刺眼的白光之下,我漸漸失去了知覺。身體仿佛重重地落下,落在了一片雲彩之上。
那是什麼,我奮力睜開眼睛。是孩子們最喜歡的天藍色,還有幾朵別扭的雲彩。竟然還有別扭的彩虹。真不像真的,其實總的來說,我所第一眼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壁畫。藍色的天空中畫著幾朵雲彩,還有一處蹩腳的彩虹。我努力想要坐起來,但是一切都是徒勞,於是我奮力將頭轉向一邊,謔,又是一片蹩腳的森林,兒童畫一般蹩腳的森林,竟然靠下的部分還有蘑菇,一兩隻小兔子就在旁邊。
我現在特別想知道,我到底在哪裏?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頭向另一側看去,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立刻紮入眼睛。
“你……是誰。”我想要立刻從這抽象的景象中擺脫出來,但是一切都是徒勞,我難以擺脫我目前的現狀,就仿佛是我無法逃離現實而生存。
“天哪,Jessica,你終於醒了。”這個聲音聽起來特別耳熟,我真的在哪裏聽過,但是……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聲音這麼耳熟。
“我好像……忘了你是誰。”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還能說什麼?
“Jessica。”那個聲音慢慢地淡了,之後幾乎是耳語一般對我說:“Jessica啊Jessica。我是然德基爾。”
我想要從床上跳起來,但是一切都是徒勞。我根本沒有那個力氣。
最後我還是強忍著對他的排斥,看向他。
“殿下,我這是怎麼了?”我覺得我的聲音變了,而且做什麼動作好像都沒有以前那麼方便。
“噓……不能說話就不要說。你羽化了。”我的心突然間顫抖了一下,之後不可置信的嚐試坐起來,終於在多次嚐試之後,從床上坐起,我看著自己的身軀,這……真的是我嗎?我突然間一下子長大了。
“殿下……”我看向然德基爾,哈哈,我長大了,這下終於可以逃脫他的魔掌了。
沒想到然德基爾卻是一副哭喪的表情看著我,終於在我坐起之後,他向我撲過來,壓倒在床上……哎,我又被撲倒了。
“這些年來,我一直希望能夠彌補當年的錯誤。終於今天,你醒來的那一刻,我覺得一生沒有什麼值得遺憾的了。”然德基爾的這句話著實讓我以為是他的遺言。
我沉默了,許久才問:“殿下,到底是什麼遺憾?”
“很久以前,我對她說,等她長大了才能娶她。當時隻是權宜之計,沒想到她還沒有長大就離我而去。為什麼你這個前世的冤家,非要和她長一雙眼睛,一色頭發?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已經心有所屬,但是至少今天,我守候了四十天,終於看到你羽化,你長大了,我現在想要娶你,可不可以?”
我聽著這話真的很滲人。
“不不不,然德基爾殿下,我想您的相思病又犯了。我不是她,她已經死了,沒有進入輪回,永遠的不存在了,接受現實好嗎?”
然德基爾抱著我卻不放手,我體會著他的體溫所帶來的陣陣傷痛,看來那次烏列的惡意中傷讓他即使過去上千年也不肯從中掙脫出來。我所出生的時代真好,不用體會餓肚子的困苦,或者戰爭的傷痛。一個大天使尚且被傷成這樣,何況那個時代出生的普通天使?
“放鬆,放鬆。殿下,一切都過去了。我和她長得差不多,但是我畢竟不是她,我也不想成為她的替代品。這四十天的等候,我願意給你洗四十天衣服可以嗎?”
沒想到他破涕為笑,竟對我笑了出來。這個男人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創世天使們,你們為什麼偏偏要長得這麼妖冶呢?
“Jessica,你就是你,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別的。”
空氣凝重著,讓我無所適從。
“我喜歡的是亞納爾殿下,已經心有所屬了。您……我想我們不合適。”
“別說傻話了,他要過三十年才能回來。Jessica,跟我在一起,我會將我的一切都給你,我的……一生都交付給你。”
我徹底不知道如何對這麼肉麻的話作出回應,難道直接打他一記老拳然後破口大罵說:“你這個傻逼嗎?”
那麼那圖像就會有說不出的抽象感了。
“Jessica,到底怎樣才能讓你放棄他?”
“……除非你證明,亞納爾殿下現在還愛著另一個人。”
然德基爾頓住了,看著窗外,右手攥成一個拳頭最後狠狠地敲了一下床梆。
“好,你敢不敢打賭。”
說心裏話,我真的不敢。但是我這個人又有一個壞習慣——賭氣。雖然心底裏是絕對不願意打這個賭的,但是最後還是對麵前這位繳械投降。
“好,一言為定。賭什麼?”
“賭你的第一次。”我徹底寒了,這是什麼賭約?
“你做夢。”
“怎麼?現在不敢了嗎?”然德基爾高一層次看人的毛病又出來了。
“第一次就第一次,反正勞資是男人,怕什麼,賭就賭。”
然德基爾會意一笑,“如果他有愛的人,你會不會考慮我。”
“我會考慮。”我冷冷地撂下這句話,憤怒地走出這間幼稚的房間,不知道是圖案太幼稚讓然德基爾也變得幼稚了,還是本就幼稚的然德基爾讓房間更幼稚了。
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比誰都幼稚,跟大(A)天使玩對手戲,本身就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