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飛走後，肥仔突然興致高昂地低聲建議：“看你那小表弟都有女人了。要不今晚，我們就在這叫上幾個小姐樂一樂。費用，我出。”肥仔拍著胸口，白胖胖的脖子上，一條大金鏈明晃晃的。
    明秋頭痛地直搖頭。
    湯誌也難受地放下酒杯，擺手道：“不了。這裏太亂。我真擔心會被傳染愛滋病。真要搞，還是將自已的初夜留給末來的女朋友吧。”
    “你們，這……”肥仔瞧著兩位處子兄弟，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嚷道，“我出避孕套得了吧。你們倆再不破身，我誓不罷休！”
    明秋無語地抱頭趴上吧台，那酒精開始肆虐他昏沉的大腦，眼皮沉得快提不上去了。
    湯誌有點發酒瘋地抱住明秋纖細的腰身，嗬嗬笑道：“算了，今晚，我還和明秋一起睡。”
    “我真支持不住了。回家吧。”明秋抬起沉重的頭，推了推身後的湯誌。兩個人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肥仔歎氣地笑罵：“算了。回家，回家！你們這樣子，讓人看了，以為你們兩個有基情。”
    “什麼基情？”湯誌嘟嚷著。
    明秋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推開湯誌後，自已扶著昏沉沉的頭，慢慢往外走。
    肥仔也有些醉意，心想著：呆會開車要小心點才行。
    夜總會門口停著許多摩托車和小車，周圍走動著不少社會青年仔，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抽煙，也有的在相互介紹“好東西”。
    明秋掃了幾眼，便懶得在意。
    湯誌一出來，突然就作嘔。惡臭的酒菜一腦兒從他胃裏翻滾出來。
    肥仔捂著鼻子，大罵：“艾喲，臭死啦。幸好沒在車裏吐。你怎樣了？”
    湯誌吐得臉色有點鐵青。
    明秋努力清醒地說：“快去給他買瓶水。”
    “明秋，你看著他。我去裏麵買水。”肥仔罵罵咧咧地再次走進夜總會裏麵。
    明秋難受靠在肥仔的車上，盡量離湯誌遠一點。他也怕那個味道會衝到他一起作嘔。
    那湯誌剛才喝得比他還多，不吐才奇怪。
    明秋努力撐著身子，迷糊間，有人的手臂攬住了他下滑的虛軟身體。
    明秋昏沉地抬眸一看，迷醉的目光出現秦老板的模樣。再一細看，是陶寧浩的俊容。
    他擔憂地收緊了明秋的身體，讓他靠上自已的胸膛。寧浩身上的香水味很濃。
    明秋抬手想推開他，不大的力氣末能推開寧浩，卻被抓住了手腕，攬得更緊。
    他的大腦沉得很。
    “明秋，你醉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明秋再次推推他的胸膛，想提示他放開手臂，“不，……湯誌吐了，肥仔，去……買水。放手！”語氣軟綿綿的，顯得很疲倦。
    寧浩暗含興趣地目光一沉，借機更攬緊了他整個人，關懷地建議：“我送你回去吧。”
    明秋努力保持著僅存的一點清醒，搖搖頭，使不出多餘的力氣推開寧浩。
    大腦迷糊的他隻覺得寧浩的熱情過度了，心中唯一警惕的是自已身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