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發生變故,踏入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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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末期,各地官員魚肉百姓,土匪也四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加之百年大旱,使得民不聊生,眾生苦不堪言。許多災難的幸存者隻能紛紛逃離此地,趕往當時較為太平的應天府。王小鳳,順天府人士,丈夫張某因瘟疫死於非命,為了讓五歲的女兒阿如平安長大,她帶著微薄的積蓄,雇輛馬車向應天府飛奔而去。
一路上,在王夫人的囑咐下,車夫馬不停蹄。
這時,兩天都沒喝水的阿如已經渴的迷迷糊糊,嘴裏不停地叫喚著:水水,我要喝水。”看到懷中可憐的女兒,王夫人想起了丈夫在世時,一家三口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日子,隻能默默流淚,暗歎女兒命苦。
“水,水,我要喝水,母親。”阿如的叫喚聲,打斷了王夫人的思緒,摸著阿如滾燙的額頭,王夫人再拉開車簾,瞅瞅外麵的環境,才發現他們此時已經到了應天府的必經之路夕霞山腳下,隻是這裏荒無人煙,又是荒郊野嶺,哪裏會有茶莊?於是,王夫人隻能輕輕地摟著阿如,安慰道:“阿如,乖,等過了這裏,到了鎮子上,我們找到茶莊,那時,你想喝多少水,都可以。”聽了母親的話,一向乖巧的阿如,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回應到。
不知走了多遠,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王夫人很是擔心,於是,她再次叫車夫快馬加鞭,務必在今天天黑之前翻過山嶺,找到露宿的客棧。
看著這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車夫也甚是同情,不曾多想就盡力朝前方趕去。
馬車隻走了一半的山路,傍晚時分,夜暮降臨。一天都沒有進食的馬早已精疲力盡,它的腳步越來越慢,坐在車裏的王夫人聽著山上野獸的嚎叫,心裏很是驚恐,再看看重度昏迷的阿如,她感覺自己心如刀絞,她預計如果沒有水,恐怕阿如熬不過今夜。
這一刻,她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在佛祖的庇佑下能夠盡快找到水源,讓阿如喝下,恢複體力。隻要阿如平平安安,不管做什麼,她都願意,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
“屢屢”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聽到馬兒的哀鳴,讓車夫措手不及,一個踉蹌,車上的所有人都全部掉進了一個黑坑。
好久,暈暈沉沉的王夫人才隱約有點知覺,腹部下麵像是被什麼東西砸傷,很是疼痛,她摸摸傷口,借著上麵的一絲絲月光,才看到了自己被利器傷及要害,鮮血不斷地湧出,在空氣中形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即便如此,出於母親的本能,她這時並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而是,第一時間想到女兒阿如,慌亂中,她四處摸索著,用盡力氣尋找阿如。
通過阿如身上荷包的味道,不一會兒,在不遠的角落裏,王夫人終於找到了阿如,這時,抱著阿如的身體,透著一絲絲月光,王夫人看到阿如並沒有多大的傷痕,在心裏懸在半空的石頭才慢慢落下,而與此同時,她身體也疼得越來越厲害了,虛弱的身子讓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隻是,在這生命的彌留之際,她應該為阿如做點什麼,至少讓阿如熬過今夜。
但是,去哪裏尋找水源呢?自己連行走的力氣都沒有?
半晌,她捉摸著:也許,隻要阿如喝到跟水性質相同,能夠解渴的東西,就能慢慢的蘇醒了。
不再多想,她立刻把手上的衣袖用力撕裂,然後,拔出插在腹部要害的利器,並割向自己的手臂。頓時,鮮血如洪流般一湧而出。隨既,她輕輕地抱著阿如,並掰開阿如的嘴,將自己手上的血液一滴滴送入阿如口中……
直覺中,王小風好像感覺到到阿如已經有所好轉,她心裏很是開心,再次仰望夜空,隻看到天和地旋轉的厲害,耳朵裏再也聽不見任何嘈雜聲,腦海裏不斷地重複著自己和丈夫在一起的甜蜜時光,恍惚中,她擴散的瞳孔再次看到了丈夫側身回頭向她張望的身影,並邁著輕快的腳步慢慢地向她靠近,拉著她的手,對她輕聲說道:“你受苦了,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好好地在天上過著沒有紛擾的日子,永遠都不分開。”話語中他那堅定的表情和英俊的麵孔,讓人無法抗拒…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捕獵者來到山上,準備收網。
到達目的地,看到留有痕跡的陷阱,捕獵者曉曉一臉興奮的說到:“師兄,我們今天收獲不小啊,你看,陷阱上麵的草沒了,肯定是套到狼了,哈哈,這回師傅一定會獎勵我們的。”“先看看再說。”師兄林峰隨聲應道。
之後,在曉曉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井邊順勢向下望去,卻隻看到滿身是血的兩具屍體,和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孩。
“啊,死人了,死人了。”曉曉嚇得尖叫到,一旁冷靜沉著的林峰見狀,急忙堵住師妹的嘴,對她小聲說道:“你怕別人不知道嗎?要不是你為了在師父麵前立功,把撲狼器上麵亂加匕首,至於鬧出人命嗎?若不是這裏荒無人煙,如今時局動蕩,恐怕我們因為害死了人,早被官府發現抓去詢問了。”
看著嬌縱的師妹第一次跟自己捕獵就惹下的彌天大禍,林峰說出了心裏話。
聽著師兄的話,想著自己害死的無辜的人命,再想想從不發火的師兄如此懊惱,師妹曉曉也感覺自己真的錯了。
一陣沉默,兩師兄妹出於良心的譴責,決定先看看井底那小孩能否救活,並打算下麵兩具屍體埋掉,每年逢年過節的時候給他們燒些紙錢,以超度亡靈。
半小時以後,兩具成人屍體已經被相續背出,歇了一會,林峰把那個小孩也抱了上來,然後,他用手探了探孩子的呼吸,才知道那個孩子並沒有死。
看著那個幼小的女孩,林峰似乎突然間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當年因為仇家追殺的緣故,身為蘭芳鏢局總鏢頭的嶽峰一族慘遭殺害,人們都以為蘭芳鏢局早已斷子絕孫,卻不曾得知嶽峰的兒子嶽林尚在人間,隻是,早就看透世間恩怨的他跟隨養父【也就是他的師傅和救命恩人】後,更名換姓為林峰,並以打獵為生,從此不再過問世事。
見師兄在一邊發呆,師妹用手在林峰麵前晃了晃,正在思考的林峰這才回過神來,他交代師妹好好安葬那兩死人,然後獨自帶著女孩跑向山下。
兩小時的時間,林峰終於來到了鎮上,並找到一家藥店郎中為女孩醫治。
看看女孩的眼睛,摸摸她的脈搏,經過診斷,郎中初步斷定小女孩並無大礙,隻是饑渴交加,一時有些虛火過度。隨既,郎中開了些許草藥,在藥店裏命林峰煎好,給女孩服下。
約莫一會兒的功夫,女孩的手慢慢地動了,郎中再次把脈,見她已無大礙,於是,在拿來銀針緩緩地給她紮下,漸漸地,女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陌生人時,心中忐忑不安,不管林峰怎麼哄她,她都哭著鬧著要母親。
情急之中,林峰隻能騙她,說她母親在昨晚趁她睡著時到街上去給她安排新家了,並硬著頭皮帶她找母親。
拉著小女孩的手,林峰想著師妹無形的殺死了這女孩的父母親,再看看自己如今還寄人籬下,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思來想去,他想到了鎮上的一個地主,先後生過三個兒女都全部不幸夭折,如果此時把這女孩送給那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同時也為師妹積福積德。兩全其美的事,何樂而不為呢?對,就這麼做,拿定主意後,他給小女孩買了一些好吃的,然後告訴她,她母親剛剛飛鴿傳書,說她這會在一個有錢人家裏找到了一間房子,為了曆練她,母親希望她到達那有錢人家時,單獨敲門,不許帶上任何人,隻有這樣自己就會出現。
聽到這陌生男子的描述,五歲的阿如想都沒想就相信了,按照陌生男子林峰的帶路,很快就到了那個大戶人家,想著這男子的話語,阿如鼓起勇氣照做。
在暗中,林峰看到一個家丁打開大門,他想,或許那家傭人看到這女孩以後,為了邀功,肯定也會和自己想的一樣這麼做吧,於是,不曾多思考,他便悄然離開,並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個女孩能夠在那裏找到一個幸福溫暖的家。
隻是,此時的他卻永遠都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念之仁,不但好心辦壞事,還改變了這個女孩一生的命運。
這邊,,這趨炎附勢的家丁徐才看著外麵衣衫襤褸的女孩,問他要母親,本來準備轟走的,卻在此時瞅到了從不遠處路過的百花樓的王媽媽,想到自己在百花樓所欠下的風流債,再看看麵前這個雖然很髒卻凸顯出幾分姿色的女孩,他萌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王媽媽留步,王媽媽留步。”家丁徐才一邊急匆匆的朝王媽媽喊道,一邊對阿如說到,“你等著,待會我找人帶你去找你母親。”看到這個狗仗人勢好吃懶做的嫖客,百花樓的老板娘王媽媽本有些心煩正準備扭頭就走,卻被他的一句悄悄話給震住了腳步。
於是乎,這妖豔而又略有姿色的中年女人王媽媽一步步走近阿如,並站在她身旁四下打量。
阿如雖然隻有5歲,可是王媽媽的眼睛卻把看得阿如看得毛骨悚然,她下意識的連忙叫到“母親,救我。”
看著這小女孩動人的臉龐和驚慌的表情,王媽媽笑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轉動著那雙毒辣的眼睛,裝作溫柔的說道“:你母親就在我那裏,隻要你和我回去,好好學習規矩,我不但讓你見到你母親,還讓你成為我百花樓的頭牌,到時候名利雙收。”說完,她和徐才相視一笑,兩人用當地方言談完阿如的身價,就讓身邊的兩個侍女連拖帶拽的把阿如朝百花樓拉去。邊走還一臉詭異的笑到“:真是個小美人胚子,讓姑娘們好生栽培,長大了肯定是個迷倒眾生的狐媚子”。
王媽媽的話弄得阿如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