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鬼。”孩子小嘴微微動了動，並未出聲。
    說時遲那時快，台上白衣少年恍然一個失神，竟瞬間被自己師兄占了先機。胸口上手掌一推，半截身子已然落在擂台外麵，混亂之中，幸好雙腳死死纏住了對方，才不至於一瞬間跌落。
    “師兄！”倒掛在懸崖外的少年一聲驚呼，臉色慘白，“救…救救我。”
    台上青年聽到呼救身體頓了頓，仿佛從夢裏回過神來，這，這是在幹什麼？自己差一點就可能讓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葬送懸崖之下！
    “師…師弟，我…”
    他立在懸崖邊緣，雙足因快要支撐不住而顫抖，豆大的汗珠從臉龐落到咬到發白的嘴唇，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師兄，救救我啊。”白衣少年帶著哭腔，生怕自己師兄真的置自己於死地，“師兄，救我。”
    台下的人看到這一幕，已經沒有人臉上還掛著笑容，膽子大的偷偷側目望向白離，看看師父的反應。膽子小的，雙腳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生怕下一個比試的就是自己。
    在眾人都提心吊膽看著比試的時候，軟軟的童音劃破這一寂靜。
    “師…師父？”
    白離自然是聽見了。隻見他緩緩起身，目光掃過阿墨卻沒有停留，最終落在台上比試的二人身上。
    衣袖一揮，便見那二人便齊齊被一股力道瞬間推了出去，剛落地就是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從神色看來必是痛苦得很。明眼人都知道，這傷顯然是師父他老人家有心懲罰。也怪他二人運氣不佳，偏當了這打頭陣的出氣筒。
    “為師，當真是太縱容你們了？”他一字一句說的極輕，話裏的怒意卻不曾有減少。
    沒有人敢說話，甚至沒有人敢去看那高座之上的人，隻巴不得把頭埋到地裏去，不要被師父看見才好。
    白離目光掃過眾人，看見自己那些弟子的窩囊樣子，忽然懷疑自己當初建立盤雲觀意義何在。除去那幾個屈指可數的弟子之外，餘下多數人大都碌碌無為。難不成他白離的盤雲觀就是為了養這群廢物？
    “師。。。。。。師父，師兄他。。。他暈過去了。”不知哪位膽大的弟子，終究打破這一寧靜。
    白離看了一眼那不中用的弟子，沉聲道：“比武大會，改五年一次。”說著，衣袖一動，已然將阿墨抱進懷裏，臨走前隻吩咐了一句：“承顏，你自行處理。”
    回到洞府之後，白離並沒有把阿墨從懷裏放開，隻是輕聲問道：“阿墨，害怕了嗎？”到底，是不該在阿墨麵前傷人的。之前的事明明已經讓阿墨疏遠他，今日之事，卻又讓這孩子作何感想。
    “師父。”阿墨抬起頭，一雙明亮的大眼鏡閃著熠熠光輝，“阿墨定不會像師兄一樣叫師父失望的！”
    這孩子，竟是有這般打算。白離微微一怔，輕輕嗯了一聲，“阿墨真乖。”
    話雖如此，白離卻從未想過要阿墨如何，隻求他平安長大。
    阿墨想，師父定是希望自己有一番作為，就像。。。。。。就像大師兄那樣。如果能像大師兄那樣厲害，也能和大師兄一樣幫師父打理盤雲觀吧。師父他，應該會高興的。
    師徒倆，第一次各懷心事。
    （PS：很抱歉中間斷更這麼長時間，鞠躬道歉。除了卡文之外，這期間也發生了很多事。某夏真的很抱歉，深深覺得對不起之前看文的親。現在也不奢望還有多少人願意追文，但某夏會堅持寫下去。之前的斷更，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