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家夥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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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車,邊走邊等著每晚都會出現的人。
果然,沒走多遠,小人兒就出現了。
每次看到他,邵碧卿都覺得心中一軟,也許是女人對萌物的天生喜愛感,盡管她已經這把年紀了!
依舊是軟軟的眼神看著邵碧卿,邵碧卿笑笑,把一個饅頭遞給他。走近才聞到一股血腥味從他身上傳來。
邵碧卿心頭一緊,也顧不上男女之嫌,抓著他的胳膊,打量,急道:“小家夥,你哪裏受傷了?”她早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來無影去無蹤,怕也是個危險人物,隻是看著他呆呆的小臉和可憐無辜的眼神就忍不住心軟。
雁景寒迷糊的看著她,反應過來她問的什麼,指了指胳膊。
邵碧卿趕緊鬆開抓著他的手,嗬斥道:“受傷了怎麼還亂跑?有沒有包紮?”
一抬頭就見小家夥委屈的看著她,才發現自己一急說了重話。
“乖乖,我錯了,不該吼你的。我是擔心你。你受了傷,包紮了沒有?”邵碧卿趕緊道歉。
雁景寒可憐的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又看看手裏的饅頭,“餓!”
“餓了就吃。來,你坐上麵我帶你去包紮一下。”邵碧卿把裝饅頭的筐擺好,拍拍空出來的車板,示意他坐上。
雁景寒看看車板看看她,最後小心點坐上去,在四周摸摸,又看著她。
邵碧卿笑笑,“坐好了可別掉下去!”
又放了一個饅頭在他懷裏。
拉起車,邵碧卿回憶著她在哪見過藥房。
雁景寒坐在車上,車一走先嚇了一跳,車穩了才小心的放開抓著車邊的手。看看懷裏的饅頭,眯上眼,露出兩顆小虎牙。
到了醫館,還好沒有關門。邵碧卿把車停穩了才去叫雁景寒。
小家夥正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發呆,可愛的模樣放到現代要被一眾怪阿姨蹂躪到不行。
忍下摸摸他臉的衝動,讓他下來跟著她進去包紮。
小家夥乖乖的下車跟在她後麵進了醫館。
醫館裏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灰布女人在分藥,見有人進來,從櫃台裏出來打量她們,問是誰要看病。
邵碧卿說小家夥胳膊傷了,一扭頭就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用一塊布蒙上臉。看病要緊,邵碧卿也沒管那麼多,讓他過來給大夫看看。才發現他左邊胳膊上的黑布料被割破了,周圍的顏色更濃。
邵碧卿心中一緊,她知道這是血,這小家夥卻一路上一聲不吭,這世界的男子本來就嬌貴,心中對他一陣憐惜!
雁景寒戒備的盯著大夫。大夫上前剛要看他的胳膊被他一下子閃身躲了過去。看著大夫的眼神變得寒冷。
大夫臉一沉,道:“我是給你看傷,不用一副防備的看著我!”又對邵碧卿道:“你這夫郎也太不懂事了,不讓我看傷我怎麼給他開藥。”
邵碧卿被她那句夫郎說的尷尬,忙賠不是,“他小不懂事您莫怪!”
“都當了夫郎了還小?何況我是大夫,治病救人看胳膊的多了,醫者本就不計男女之嫌。你可是跟他商量好,不然這病可沒法看!”大夫轉身回去弄她的藥不搭理她們。不怪大夫認錯,大晚上一男一女出來,除了夫郎跟妻主,就是母親跟兒子,這兩個可不像後者。
邵碧卿看看放鬆下來的雁景寒,哄道:“咱們讓大夫看看傷口,上下藥好不好?”
雁景寒不看她,直接扭頭表示。
邵碧卿哭笑不得,這胳膊流了不少血,應該不會是小傷口。不知道還流不流血,還是結痂了,不管怎樣傷口都得盡快處理。
轉到小家夥正麵,低聲問:“那我看看傷口好不好?”
雁景寒看看她,看看大夫。
“我看看,不讓大夫看。”
小家夥點點頭,又防備的看著大夫,似乎在看她是否偷看!
邵碧卿好笑的看看他,對大夫道:“大夫,我看他的傷,跟你描述,你可又法子下藥?”
大夫朝她們看過來,看到雁景寒警惕的目光,皺眉道:“我盡量。這後麵有個隔間,你帶他去那裏,免得他瞪我把眼珠子瞪掉。拿把剪刀,看他的傷口,估計衣服已經粘在肉上,用剪刀把布剪了,不要硬扯。”
邵碧卿跟大夫道了謝,拉著雁景寒沒受傷的胳膊進了隔間。
讓他坐在矮塌上,邵碧卿蹲在他跟前,小心的抬起他受傷的胳膊。
“疼嗎?”邵碧卿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怎麼會不疼。
雁景寒閃著晶亮的眸子看著她,吐了個疼,臉上的表情卻平淡。
邵碧卿覺得心疼,這小人,是遲鈍還是忍著?
在他旁邊坐下,小心的環過他的肩膀,這裏的男子一般比女子瘦小不少,小家夥的身子比看上去還弱小。
把他的頭按在懷裏,“不要看,疼了就哭。”
小家夥安靜的待在他懷裏不動。
邵碧卿小心的把他的袖中從上麵剪開,白嫩的胳膊像蓮藕一樣露出來。
跟大夫說的一樣,衣服黏在血上,凝了痂。
摸了摸他的頭,邵碧卿心疼道:“我要把衣服跟傷口分開,可能會痛。我小心一點,忍一下好不好?”
懷裏的腦袋輕點了一下。
“真乖。”
傷口周圍的衣服全剪了,還留一點緊粘在傷口上,不過已經能看到傷口的大致樣子,一個八厘米左右的劍傷,傷口上的血液混著衣服已經成了黑色。
“大夫,傷口周圍的衣服已經剪了,傷口上粘著衣服已經結了痂,去不掉怎麼辦?”邵碧卿朝外麵的大夫喊。
“是什麼樣子的傷口?”
邵碧卿低頭看看安靜的小家夥,輕聲問:“這是怎麼傷到的?”
“劍。”雁景寒悶著的聲音從她胸口傳來,胸口的熱意跟震動讓邵碧卿輕顫了下。
回大夫道:“是一條成人女子中指長的劍傷!”
“血痂變黑了沒有?”
“已經變黑了。”
大夫靜了一會兒,嚴肅道:“如今有兩種辦法,一種直接敷藥等痂自己脫落,不過很可能會留疤。另一種用我這裏的藥水把痂洗開,把衣服弄下來,這種方法會很疼,一般隻有江湖中的女子會用。你自己選,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