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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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平日裏自己一個人便是家裏地裏什麼活也幹,本以為有兩個小哥兒能幫著分擔些,他也好去山裏打些野味補貼家用。
可沒想到倆人不但不能幫忙,還得他伺候著吃喝,好在墨水還能自理也能幫著洗涮下衣物打掃下衛生,墨跡那卻是個還讓人伺候的,整日的隻會吃喝。
每日趙天從地裏回來還得自己做飯,以前他一個人忙些也能對付,可現下頓頓都得生火,而那剛說成的親事媒婆也來了信還真黃了,真是日日苦不堪言。
墨跡這日尋了個時間便和墨水跑出去玩了,他一半大孩子適應的也快,可倆人在外麵閑逛了半天也沒遇到個玩伴,這才知道村裏向他們這麼大的孩子早就幫著家裏掙錢了。
平日裏沒事的哥兒都是繡些東西拿到縣府裏去賣的,農忙的時候也跟著下地,不然隻靠著家裏的爺跟地哪裏夠吃的。
可他倆當真是連刺繡都不會,在別的哥兒學刺繡的時候墨跡都用來玩了,墨水那當然能也是跟著的。
墨跡要說真學過什麼也就是上過幾年私塾學過武,不過那也不能當飯吃,換句話說不實用。
兩人回到家裏也是悶悶不樂,墨水畢竟當小廝的,腦子也靈光,二話不說便拉著墨跡去廚房,怎麼也得給幹活的弄口熱乎飯吧。
無疑墨水是很成功地,畢竟他以前去廚房給墨跡拿飯見過,雖然隻是白水煮飯和隻有鹽的菜,但總是熟飯。你若是問他煲鍋怎麼辦,添水。
墨跡也有了活幹,墨水點著了火讓墨跡一根根的往裏麵添柴,兩人合作的很愉快。趙天回來也挺高興,答應明日帶著兩人去林子裏轉轉。
因為昨日趙天說了去林子,倆人早早便起床跑到趙天床前當守床靈。
他們倆小也沒什麼哥兒和爺有別的觀念,就幹巴巴的瞅著趙天一動不動,弄得趙天苦不堪言。他裏麵就穿了個褻褲,雖然蓋著薄被可那也會不好意思,治好板下臉把兩人趕了出去,尋思該找隔壁嬸爹爹給這倆好好教教了,不然以後可怎麼嫁人,長得好有什麼用。
到了林子,倆人瞪著眼睛滴溜溜的轉,看看什麼都新鮮的不行,你追我跑胡鬧一通。
趙天直後悔當初的決定,就算是爺也沒這麼不服管的,難道大府裏養的哥兒都是這個樣子的,為了這麼倆不貼心的人自己當一輩子光棍可真不值。
趙天把倆人拽到跟前狠狠的訓了頓,不讓他們亂跑。墨跡從小哪聽過重話,頓時眼裏便噙了淚,墨水也是一臉委屈。趙天根本不想理他們,他已經被折騰透了,隻顧嗖嗖的往前走。
墨跡和墨水看趙天還在生氣,雖不知為什麼可到底是不敢惹,都低著頭蔫蔫的跟在後麵,早已沒了先前的興致。
到了午時仨人找了個泉邊坐下吃些東西。墨跡和墨水你推我搡的誰也不願意去找趙天和好,最後剪子包袱錘墨跡輸了,這才灰溜溜的過去。
墨跡他爹爹曾經就是個大美人,不然也不能得他父親獨寵這麼些年。墨跡可是完全遺傳了他爹爹的基因,雖說才十歲可也已經讓人移不開眼。當然那得讓他站著別動別說話,不然真的很讓人頭疼。
“哥,你別生氣了,我知道我不好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咱們又沒關係你還收留了我,你一光棍也不容易,我以後大了肯定好好孝順你。”
趙天這個人算不上好脾氣但也不算壞,可他平生最討厭光棍這倆詞。他長得也不差,又有打獵的手藝,弄得成了光棍也隻能說是造化弄人。村裏人別管背地裏怎麼嚼舌根當著人的麵可是不敢說的,這下被一小毛孩子說出來可不就是扇他的臉,趙天臉色更沉了。
墨跡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人家怎麼想的。他這些年什麼時候不是別人捧著的,那是既不會看人臉色也不會猜人心思,真可謂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嘴裏突突的就跟噴泉似得。
“哥你還生我氣呢,我不都道歉了嘛,怎麼這麼小心眼,你要實在看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那鎖就給你了,我說話算話,那玉你給我,我明就走。”
墨水一看他哥臉色就知道壞菜了,他怎麼就腦袋一抽讓墨跡上了呢,連忙趕過去可是已經晚了,因為趙天已經起身往回走了。
三個人走了一天連個樹枝都沒撿回來不說,還弄了個不愉快,回到家趙天就回屋躺著不出來了。
墨跡便拿了個小包袱胡亂收拾,墨水了解了事情經過便開始兩邊跑著勸說,可誰也不聽他的,無奈之下便去了廚房準備晚飯。晚飯吃的那是相當乏味,吃完之後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
轉天墨跡天還黑著便起了床,他開始考慮以後的去向問題,思慮半天也沒個頭緒,他又開始為昨天的話後悔了,他被寵慣了,說話很少經大腦,可話已經說出去了,難道去要飯嗎?
他以前見過乞丐,他爹爹和父親經常施粥送衣服,也許當乞丐也不錯吧,可這個想法很快被他否決了,傻瓜才有好好地家不待去當乞丐呢,胡思亂想了半天他做了個決定那就是再去和趙天服個軟吧,他們畢竟也都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了,也是有點情分的吧。
墨跡怯手怯腳的走到趙天床前,天還沒亮趙天還在睡,他看到床後便又有點兒困。
為了能趕早跟趙天認錯,墨跡打算在他的床上眯一小會兒,床有點小他又往趙天身邊挪了挪,他不由得吸了一口長氣,幸虧沒把人吵醒,不然罪過就大了。
趙天醒來就看到睡在自己胸前的小孩兒,把他嚇了一跳,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教出的小孩兒?連爺的床也敢躺,這讓有心人知道了還有什麼名聲,當下便把墨跡叫醒。
墨跡睡得正香被吵醒剛想發脾氣可一看是趙天,那股悶氣又生生的被壓了回去,拽著趙天的胳膊直說,“好哥哥,我困,再讓我睡會。”
趙天想下床,可胳膊被他拽著死不放手,隻得把他也給拉扯起來,這樣一弄墨跡便被扯到了他懷裏,墨跡這會腦子也不知是怎麼轉的彎,說道,“你得對我負責。”
趙天被他弄得一頭霧水,“負什麼責?”
這會墨跡可是理直氣壯了,“你抱我了你就得娶我,你別想耍賴,也別想趕我走!”
趙天那是什麼人,那是連寡夫都嫌棄的主,可這會被一漂亮未成年哥兒說要負責還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可他隨即清醒過來,這小子是在為自己昨天說的話找借口留下呢。
趙天一句話也沒說便去院子裏劈柴挑水,因為他完全把墨跡忽視了。
另一個當事人可就不那麼想了,你看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吧,以後我就是這個家的主人了吧,我再也不用擔心被趕走了。
墨跡趕緊把墨水叫起來說了這件事,墨水再懂事那也是個孩子,況且他哥在他心裏那就是完美男人,少爺要是跟了他哥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倆人高興,遇到熟識的人便跟人說這個好消息,沒過幾天全村便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