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回 學窮通四君下塵寰,平民災五君聚登州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72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前人詩雲:
    王朝浩蕩數千年,不過煙波石火間。
    暫看豪傑皆莽莽,唯有大江入雲天。
    卻說自天地鴻蒙初辟,萬千生靈化凡而來時,有四君者,乃西霄之君,其人善辯,口若懸河而滔滔若江河漫漫;北鞮之君,其人頗尚蠻樂,有雅致名,輕嘯一聲,遂百鳥祝其登臨;南潯之君,其頗通水性,善遊弋江河湖海,其廣博見聞實乃四君之最;東淮之君,其品行高潔,生性寡淡,雖善上兵伐謀之道,卻不甚了了。
    此四君雖名為四方之君,然卻懶於交際,疏於禮節,不願酬和之誼,眾天神雖滿懷不忿,卻也望洋而歎之,緣何?概因其身份尊貴,乃是眾昊天隱世後首縷霞光所化。故而隻得由四人去之。
    此日,四君正聚於逍遙天之上,以山川之美景相互詩和,卻有不明事理之輩,嫉賢之人闖入,於暗中對四君身旁侍從道:“四君之性甚為傲慢,凡會之卻孤芳而不往,嚐樂事卻隻願四人共話,此等性格,實為冥頑,莫不是隱疾在身?”四君侍從聽此言論,自是不虞。卻隻哄道:“卿等謬論,休得賣弄。巧巧黃鸝,卻笑百鳥!”那人討了個沒趣,自然是離開了,卻不料此話反被四君尋到了耳中,又有風言嘲於四人,四君乃思忖道:“雖是宵小,仍有在理之意,誠然,雖吾等參日月,拜天父天兄,攬得世間大半寶藏,卻窘於人情達煉之學問,終日避於洞府離群索居,難享風波之樂,實乃人生憾事。不若親自登臨凡塵,以學人世之變化窮通?”卻苦於使命難違,於是暗自謀劃,命手下侍從安排妥當後,方借清風而化身,親下塵寰以曆數劫,待大化清新世界,方才重登霄位。
    自《逸書》看之,四君入凡之時,實則時間不一,如北鞮君,其下之日乃滄源曆188年3月11日,亦是大靈九氏建國第186年,大月宗氏建國第173年,時人有記曰:“時至月上,天自澄澈,有北鞮星從穹天而落,往原而去。”而西霄君、南潯君二人,則落於滄源曆197年4月19日,此時西國恰定,大批流民災禍入關而漲,受此等要事所迫,大月,靈京二君乃修禱天台,以求上蒼之憐憫,而東淮君,乃是最後一位,其落於滄源曆204年7月3日,時恰十國兵禍不斷,百姓苦不堪言,乃渡天海入內四國,受此衝擊,西國氓王、大月宗王、大靈九王與玄天北落師門王、南涯江王五王約定次日於禱天台上頌文,就兵禍而禱之。
    3日,五王各率千人,達於登州大原禱天台上,此地接氓江、季江,又壤於大月北三邦國、南宗氏,實乃古今要道,會師於此,也是別有考量。首先到的乃是南王宗王,此人剛過而立年紀,正是一番沉穩之像,又因彼時帝室北存,因而穿著乃是五鳳五龍王服。此次率眾,乃是三十名世家子、三位殿君、十名閣君、十二名首侍與各軍統領親隨總共一千人左右。
    見四王皆未到,宗王乃命手下好生歇息,待四王齊至自出麵應酬。獨留四勳貴之子,三殿君於簷下暫坐啜飲。待一輪茶飲罷,宗王又倚於簷下,口中念著詠詩學問,七名大夫對視片刻,卻不知出了何事,單在一旁扶手稱善。唱罷,宗王方才開口道:“餘聽聞此處往北有一仙人洞府,乃名為紫府洞,其中主人號紫府仙翁,又稱紫府主人,自稱上知萬年,下至萬年,中又知萬年,是為三萬年才學之輩。其人善於讖緯之學,又習兵法奧義,用兵者乃無世出之人才。每每提及此人,心中甚是憾甚,暗思忖如此賢才,為何獨居仙家之地,卻不入世經學?”
    四勳貴中林氏子答曰:“尊上渴才之心臣等當然甚知,自帝師北遷後,南國蕩勢使人不安,雖與周圍結為和睦友誼,又有天家遙相親近,終是遠水無以解近渴之憂患。然此等仙家,非我等凡物可問之,若君有渴才之心,不如會罷,乃孤身而往之?以求真理於尊下也未嚐不可。”宗王雖求賢若渴,卻有俗世之慮,道:“一介潢潢貴胄,卻要卑居於道士之台,口誦登寰之經,實在羞怯!”眾人默然。
    及至午時,北君方至,此人鶴發童顏,身著翩翩道袍,四袖渾無一物,實有仙人之姿道化之心。宗王以下七人見侍從唱喏道北國到來,原以為是北君親自前來,欲行大君之禮,卻被宗王攔阻。宗王道:“此人乃是九氏之天師,林氏雲墨是也,亦是國中林氏之先祖。自九氏北國起兵以來,遂馬蹄奔波不辭勞苦。如此神人,當行大宗之禮,除林氏可行親睦之禮外,左右皆隨我共同迎接。”眾人乃出門親自接待。
    待禮罷,雲墨方道:“國君近來抱恙,有血虛之像,頗懼於暑熱之地,不宜往南方行之,故而由臣代勞。自昨日驅風而行,土遁而來,也是花了一日一夜的功夫,方趕到此地,請休得怪罪。”宗王暢然,道:“何罪之有也?天尊久居廊閣,卻為天下之心憂懼,實乃社稷之福祿。餘聽聞君者得賢,則社稷暢通,得佞,則社稷晦暗,得庸,則社稷江河日下。如今九氏已度過202年之社稷。此乃足下之功也。”二人閑話一番後,雲墨遂入內等候。
    待到正午三刻,西君才到,此人族名為豁埃馬闌勒,若以滄源名乃是鹿王,其人據說生於荒山之上,由蒼狼喂養,自193年起兵,借著其養母所贈粗淺道理,掃平了西國上下,又建製於漠上王庭,實乃天下之豪傑首座。此次前來,共帶了三百餘人,分別是手下巫祝十人、狼騎將軍三名,輕騎300整。見宗王,乃告以長生之禮,又道:“久居漠上,不識開化道理,遂以對君之禮行之。”宗王撫髯而笑答:“餘不過一國之君,蒙帝室之不棄,贈以方王名號,統攜方國,不可為之君臣矣。”二王又上馬挽箭,習漠北荒蠻之風俗,唱西國之民謠,直至興盡,已至紅雲似火,飛霞燦爛之時。驛站小廝來報,言說三百列島二君已至,方才住了。
    回到驛站,東國二君與雲墨三人正盤坐於席上,就饑年之事而論,見宗王、鹿王二人入內,忙加履而出,五人各唱一喏,方才入內盤坐。
    東國二君中,居北者乃是前朝落師門王族,其家人甚眾,又有三恪之名,帝師北遷後,乃率軍入北一百列島,稱王服膺北帝,遂贈王名為賢,然因前朝勳貴之名號,四王依稱落師門三字。其人善政,又有尊敬大夫之賢,故為帝師所喜愛,嚐在百官眾王麵前,屢屢稱道。實為天下賢君也。距南者,乃是草莽出身,姓氏金源,又以封地川島而稱名,世人常以金源大王稱之,服膺之時,因帝室嫌棄,以粗鄙而責怪,則取之源大二字,隻喚金王。其旗下領三十餘島,又有二十三封藩仰仗恩德,實為南列島首座。因其封號金氏有違帝德,若稱呼之,都以江王而論。
    二人盤腿席上,道:“嚐聽聞宗王沉穩,求賢若渴,旗下總有四府之豪,三殿之智;西王豪爽,又善胡服騎射之理,乃是天下武功第一之人。餘二人原是不信,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宗王頷目,道:“區區王侯之禮而已,嚐聽聞古之王道者曾言:‘理應求賢於山丘,祭古於宗祀,若賢人百裏而來,則應吐脯即履;若千裏而來,則應甩宗藩百人出城而應;若萬裏而來,周邊驛站應分文不取,沐浴更衣,禱香而告於塵寰。’餘之所為,不過效古王之風俗而已。”雲墨讚之:“宗王所說甚善,今帝師北遷,各王侯求賢之心甚重,在下不才,嚐引北鬥七星繞於紫薇,歌求賢之唱於庸地,以替帝室招攬賢才。然,賢者有之,才氣甚少,使人不虞,嚐以為隱憂莫過於此也。”鹿王急道:“尊者何以如此慨歎?賢者甚重,仁王之道遂定,殺伐之業不興則人群密密,此善事是之。”雲墨卻慍道:“非也。王道者,應求賢而納才,若賢人甚重,則民本甚重,無以殺伐而熱血,若才者甚重,賢者遠離,則旁門左道甚重,腐壞之息由此熊熊而出,乃王道遠離,不可為之善。”四王乃慨歎尊上之智。
    五人談罷,又大設酒宴於驛站之中,以尊貴而分食,雲墨共三葷,為獾炙,牛腴,鯉膾,又佐菜三疊,為筍蒲,山膚,芍藥,飯畢湯飲乃蘭英之酒。江王三恪之禮,遂與天尊同等飲食,隻獾炙改為雛牛腴;宗王與九氏王又次之,三葷改為二葷,僅牛腴鯉膾,佐菜少於筍蒲;西王與金王再次之,僅鯉膾,芍藥二疊。待天尊、江王食畢,眾王乃停箸,各自回駐地,準備明日禱文,登壇之事,徒留地位卑賤者,收拾碗箸,沐浴等閑雜之事,忙乎半日,直至月上三竿方才歇息妥當。
    

    作者閑話:

    強迫症感覺之前寫的都太low了,而且邏輯混亂,不太適合,所以大修大改(實際上是停更兩年內心有愧)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