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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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淡然道:“鳳後久居大靈,卻為何身上仍帶著俠氣呢?照理說,鳳後貴為一國至尊,理應入朝,讓聖皇行地主之誼,怎可推辭?”氏悅這才了悟,感慨道:“倒是一朝為天地,難忘昔日禮了!”遂吩咐無月等大靈諸將先行一步,自己則率親兵隨大月眾人打馬南歸。
    浩浩蕩蕩車馬喧,風風光光歡聲笑。
    從今大亂終平定,再看青山分外嬌。
    眾人雖歸家心切,然,仍知調度之重,遂遣因血回防塞北,又覺不妥,另命歐陽因血率塞北五宮大軍於北四鎮各自駐防五萬,待調遣之事完結後,遂與無月等人於棲霞嶺處告別,正是“江湖兒女江湖醉,世事如塵何須悲?從此塞北經年久,卻道再見夢裏會。”
    旦日,眾軍由登州起駕,羽葆幹毛,龍旌鳳輦俱是一一備齊,秋雨及雲閑隨侍五宮駕前,各持一柄七星劍,八寶燈於駕前守護,天玄林燁打馬於氏悅坐下,禮儀官先行一步。
    帝都眾臣早已聞之秋雨得勝回朝,早就備好了清泉佳釀,龍脊鳳爪,隻待眾人入朝,正等待,忽聽禮儀官通傳道:“稟吾皇,大靈鳳後左氏悅,齊賢王宗天玄,聖使宋雲閑,少國公林燁,代北皇秋雨先生並五宮諸位皆於城外等候,還望帝駕親臨。”映月一怔奇道:“大靈鳳後素有才名,莫非此役乃是她禦駕親征?”思索良久,忙命鳳源寮請過淩懋然,宗方一同前往,又命文武百官隨駕前行,時人引為盛況。
    龍旌鳳輦下九霄,文臣武將侍禦朝。
    四海平亂今方是,隻笑天下兵戈消。
    一幹文武百官隨侍宗方等人,不久便見北征大軍錯落有致,立於京畿以外,見了宗方等人,忙跪倒,道:“天下文武適開張,便贏五宮各聖皇!自此四海皆平定,管使寰宇眉飛揚!大月五宮及大靈聯軍在此恭喜景泰聖皇賀喜聖皇,願大月社稷萬年永昌,景泰江山千年永享!”宗方笑道:“此次北征非一人之力可為之,乃諸位將領同心協力,未棄寡人之不顧,寡人在此欠身了!”說罷,由若煙扶著,仔細下了輦,由方氏,淩侯二人陪同著親出禦帳,氏悅忙下了輦,道:“景泰帝怎這般見外?大月與大靈自古以來遂是同根同源,再者,先帝與大月左家也是姻親關係,如今危難之時,自當出兵援助。”方氏笑道:“鳳後果真乃女中豪傑,映月佩服,既然隨北伐大軍南歸,倒不如讓我等略盡地主之誼如何?”氏悅也請了一禮,道:“恭敬不如從命,勞煩璽侯開道了。”彼時若薔也隨同他兄長若煙一起迎駕,見氏悅談吐非凡,不由暗道:“果真乃一代天驕!觀其談吐非凡,竟與男子無二,倒令在下著實佩服。”此為題外話,倒可一筆帶過。
    眾人隨映月,懋然來到了太極殿,想這太極殿,自古便是外交重地,意義非凡,今特許眾人就坐,全然乃是因為五宮各大聖宮,大靈鳳後駕到,為表天地同誼,陰陽皆友之意,故開此殿門。
    眾人依身份地位而坐,宗方坐於上席,映月,懋然各坐左右兩次席,接下來便是各位聖宮,並氏悅之席,稱“帝席”,秋雨雖也是位高權重,然,其不過宋邵年近侍,依禮坐於無涯身後,其餘眾人皆按長幼尊卑劃分位次,因在此非是重要之輩,故一筆帶過。
    若煙則在殿外宣旨,遣司膳,禦膳兩局盡快備好宴會物十,又命欽天監擺壇施法,為北伐死傷眾將祈福悼念。不提。
    且說那氏悅見大月皇廷如此奢華,頗有故都風氣,不免直言不諱,私下勸阻映月道:“吾觀大月此時風貌,頗是懷念,不知璽侯可知為何?”映月權當不知,笑問道:“映月愚鈍,但不知鳳後此言是何等道理?”氏悅也是明白人,故道:“餘觀此時大月,頗有前朝奢靡之風,雖關原之軍銳不可當,然,遇敵則一觸即潰,緣何?古語有雲:‘戰者,非因軍備之銳利而擋萬千敵軍耶!緣何?一則乃帥者之非凡軍略,千軍萬馬,皆付於此一人;二來,即為軍士之勇武,切記,此處勇武非莽夫之徒力,蓋是風林火山四訣也!餘觀古今中外,疾若風之迅猛,熟知地利如林紮根於大地,勢近乎於火焰猛烈,不動安如山者,方可為軍中之無可匹敵之列。再者,乃外因,譬如君主之仁,可引大軍之孝順,君主若獨斷獨行,其家國大業,將是遠離。再者,國民若耽於安樂,則軍備將是廢馳,縱有萬夫莫敵之勇武,又是如何?故,天下獨步之軍,其軍備必是齊全,其將必是近乎聖人,其之君主絕是謙恭不敢觸怒天下之人者,其民絕非奢靡,若依此六者者,則其軍必數賢良!’此乃古之軍略,雖今帝業初立,四海皆不平靜,如今樹敵,自然不可,但見當日裏與北大靈齊名的大月衰退至此,更顯不忍,故無奈,暫與先生提醒一番。”映月歎道:“世人有雲:‘天下攝政,唯方家璽侯,大靈左後獨領風騷也。’以往以為不假,今日再看,乃褒獎映月不才之人而已!”說罷,遂讓了一禮,請氏悅先行。
    兩人待坐下良久後,方聞道若薔稟報道:“司膳,禦膳兩局進鬆耳八寶珍糕數碟,銀絲釀蜜鳳爪數碟,鈴蘭熏芝熅鹿角數碗,北冥麋鹿風臘肉數碟,總共四件菜式,一甜品,一清湯,一熏肉,一甜辣奇珍供奉,另四司著命屬下送對聯一副待得映月首肯後,忙命人拿了進來,細細展之,上寫:
    烈火烹油榮華好,怎勝寂寥?
    車水馬龍青春在,不堪宵小。
    眾人一怔,心中頓覺不妥,若煙原是閃失了,錯拉了對聯,殊不知後有人趕來,歉道:“首侍原諒,適才拿錯了對聯,這幅才是!”忙命眾人展開,隻見上雲:
    萬古盛世皆仰大靈風光,天倫得享;
    千秋繁華盡付大月文章,榮華非常!
    眾人這才展眉,氏悅笑道:“四司果真乃玲瓏剔透,知道本後頗好讚美之辭,竟特著此等文章來讚美兩國功業,不錯不錯!”秋雨歎道:“如今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當是盛世,餘觀諸位皆在此地,倒引時興,不如獻首詩詞以圖宏圖!”遂題以下詩詞:
    烈火烹油顯富貴,鮮花著錦露碧薇。
    走馬燈下雙許願,梧桐樹旁飛花醉。
    海清河晏安康世,酒郭林苑孤鶩追。
    從今須燃武穆圖,免使清談做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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