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馬亂 Chapter 14. 路途遇楊月明和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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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爹,來,把腳伸出了,我給你剪腳指甲。”小笙拿著指甲刀,站在殤爹旁邊。
殤爹很有型的踢了一下腿,我們很清楚的聽見關節哢的一聲,但是下一秒殤爹又把腿收了回去。小笙腦殘人盡皆知,除了獨愛敢讓她剪腳指甲,其他人都不敢讓她靠近。
“獨愛——”一聲咆哮,不僅車內抖的厲害,整條公路都在搖晃。
咻的一聲,獨愛把小笙帶走。
無聊嘛,小丫就給我們秀她的功夫,吐石榴粒,在玻璃上貼了一副山水畫。
我們的言行舉止根本傷不到殤爹的心,因為真正讓殤爹傷心的是楊月明這個二逼。好歹我們也是從正常大學出來的,雖然這個正常大學是我們從進校新生玩到畢業,但它也是正常的,因為楊月明讀的是南祥神學專業。殤爹曾經哭著對楊月明說,我寧願你讀南祥手扶拖拉機專業,因為我知道你從神學專業畢業以後,這個世上完全沒有人能治好你的神經病了。
很明顯,提到楊月明,當然是說曹操,曹操到,所有電視劇和小說都這樣嘛。
楊月明站在車頂上,單手叉腰,一手握劍。
可能你們誤會了,她背上的劍,其實就是小學門口文具店賣的玩具,十多快錢一把,木頭的,交給小笙玩兒,不到十秒就會斷成好幾節。她強迫加威脅耗子把劍掛背後的,打腫臉充胖子——裝女俠。
“我外柔內剛、風度翩翩,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請叫我楊大爺。”邊說邊高抬腿,死皮賴臉讓耗子記數。
殤爹聽到這個聲音,整張臉就像整容一樣,滿臉通紅,很不好意思了。
雖然我們和這位楊月明小姐並無太多來往,但還是見過幾次麵,吃過幾次飯,打過幾次麻將,吹過幾次牛。她出場,我們雖然不能說見怪不怪,但至少見了我們不會驚訝過度,她能穿著紅內褲飛出來,正常人都幹不出這事兒的,她說這是女俠走的路線。
“楊月明,你給老子下來——”殤爹一吼,楊月明和耗子沒站穩,摔下車頂。
楊月明皮糙肉厚,就算車子在行駛中,從車頂掉下來最多把衣服蹭破,耗子就不一樣啦,好歹也是細皮嫩肉,說話輕聲細語。
一個急刹車,幸好我們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沒被嚇到。
殤爹下車,拖著楊月明的衣領往前走,“你來,站到車子前麵,我保證不壓死你。”
楊月明瞬間清醒,掙脫殤爹的爪子,往後退了幾步,“我媽不會放過你的。”
“我會馬上原諒她的,換句話說我根本就不怪她。”老太太從車裏鑽出來,臉色不是很好,楊月明一把扶著她。“在Y市跳大神賺的錢不好好給我用,操你大爺的去請保鏢,你現在就站到車子前麵跪著。”
我們的表情萌萌的、囧囧的,隻知道楊月明是個二逼,但是完全不知道她老母和她是一個品種,難怪是母女。王卿在車上,從窗戶探出頭,詫異的表情就跟見了外星人一樣。
楊月明看看著耗子,對老太太說:“他不是我的保鏢,而且他也不在我這兒領薪水,給他發工資的人叫老百姓。”
小笙和獨愛蹲在地上,給臣剪腳指甲,海盜在旁邊用銼刀幫忙。
臣抬頭問殤爹:“殤爹,我們現在是屬於敘舊嗎?”
“你想說什麼?”
“哦,沒有。我隻是想說,如果是敘舊,要不要宰一條喪屍把他的血當酒、肉當菜?”臣指著向我們靠攏的喪屍。“他們這群傻逼,現在抓他們方便多啦。”
殤爹隻揍過臣一次,那就是我們窮逼的時候,臣拿著兩毛錢,在小區對麵的小賣部朝著收銀台的老板大喊,給老子來包辣條。現在,殤爹想第二次對臣動手,隻見拳頭握的好緊。
“好漢,求你放過我。”臣推開小笙、獨愛和海盜,撲過去抱著殤爹的腿,這就是名副其實的抱大腿。“我也隻是剛剛看到這群喪屍,你放過我吧好漢!”
楊明月一隻手推開殤爹,說:“放—著—我—來!”然後耗子從包裏拿出一卷布,就像火影裏麵的忍術卷宗。
坐在車上的王卿表情真的是錯綜複雜,別說他了,我們都不知道楊月明要幹嘛。
花花碰了碰殤爹的胳膊,“她幹嘛?是沒吃藥,還是吃錯藥?”
“她是南祥神學專業出來的嘛,跳大神是她的強項,一卷布打臉上,如果出手重,腦袋會掉,出手輕,你的智商會膨脹。”
“智商還會膨脹?”花花很奇怪的問殤爹。
“當然咯,整個腦袋被打後腫的跟蜜蜂紮過一樣,自然智商肯定跟著長咯。”殤爹剛說完,就見楊月明把布搓成一條棍般,然後跳起了大神。
然後小笙、獨愛、阿銀、小丫直拍巴掌大聲叫好,不停嚷著要給楊月明賞錢。我們一直好奇楊月明在幹什麼工作,但是連殤爹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隻是殤爹自己覺得是她和耗子開了一個工作室,內容就是到別人家跳大神驅邪,算命另收錢。
王卿下車,站在殤爹旁邊。
“兩千多年前,楊月明前世,秦始皇抓不到壯丁修長城,然後看到她孔武有力,所以就讓她跳大神砌磚?”王卿一臉人間極品的看著楊月明跳大神打喪屍。“問你呢,楊裳。”
“跳大神隻是她的副業,唱歌才是她的正職。”然後殤爹進入回憶。
上初中,周一早上升國旗,楊月明當時個子算拔尖的,所以站最後一個,然後抱著隔壁班高個兒妹紙的胳膊唱歌。全校唱國歌,她唱豬八戒背媳婦版的童話。被她抱著胳膊的那個妹紙唱國歌跑詞,就是因為這個楊月明。
然後我們看見殤爹咬牙切齒。
還令殤爹覺得可恥的事,是那年高中畢業,連殤爹這種隻知道學習不問世事的都知道海綿寶寶,但是楊月明拉著殤爹問,就是那個黃黃的、穿著褲子的發糕叫什麼。殤爹神情風雲變色,因為站在旁邊的男生要追楊月明,正在問殤爹,送給楊月明的海綿寶寶她喜不喜歡,臥槽,楊月明一問,丟臉是小事,但是這傻逼隨時都會拉個墊背的一起丟臉。
從殤爹鼻子裏冒出一股煙,然後說:“上車。”
耗子看見我們都上車了,也跟著在後麵一起,留楊月明一個人還在原地跳大神打喪屍。
“王八蛋,一群人渣,居然不叫上我。”楊月明的表情是這樣的:╭(T~~~T)╮快回來,我還沒上車。
但畢竟是親戚,一家人。殤爹仍了一根繩子和一塊滑板,然後我們打開車窗就開間楊月明踩著滑板,拉著繩子,就像開演唱會一樣,楊月明high到爆,和路邊的喪屍打招呼。
“everybody,你們好嗎?心情怎麼樣?看我多high,現在我給你們唱一首《童話》,你們快給我high起來,別嗷嗷的直叫,知道了嗎!”
我們伸回脖子,坐在位子上。
“她一直都這樣啊?”珊瑚問耗子。
( ̄︶ ̄)耗子這樣的表情對珊瑚解答到:“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她休息,估計隻有她入土為安的時候才會安靜。你看我表情就知道我已經適應了,而且在需要配合她的時候能天衣無縫的配合她。”
海盜豎起大指姆,“哎呀臥槽,感覺好棒好棒的樣子。”
我們聊起楊月明的時候,誰都沒注意殤爹的表情。陳禾偉是她最重要的人,楊月明是讓她最丟臉的人。
現在是夏天,天黑的比較完。
突然又是一個急刹車,我們一個猛回頭把集中力放在殤爹身上。
殤爹轉過身,對我們說:“陳夏寒那個小逗比讓我們吃光從超市拿回家的食物,而且喪屍推爛了我們的門,臥槽,感覺大姨媽吃了砒霜後回光返照,精神比往常好兩倍,渾身都疼。”
楊月明貼在車上,這種疼比生孩子不打麻藥還疼。
我們是這樣的表情就像被人胖揍了一頓後臉都腫了一樣,苦笑毫無區別。
臣一巴掌打在王卿的頭上,“陳夏寒去哪兒了?”
“你們想吃人肉啊?犯法的!”王卿的表情和語氣就像TVB警匪片裏的阿sir勸做錯的人回頭是岸。
隻見殤爹從司機位置上站起來,和臣一起對王卿一頓毒打。
幸好耗子接受了楊月明的精神狀態,不然麵對我們可能就像古代人見到現代人一樣。
打完後,殤爹和臣繼續與我們討論回家和食物的問題。
楊月明在窗子外麵敲啊敲啊敲,王卿被殤爹和臣打慘了,耗子完全不想理楊月明,我們討論的非常激烈沒注意楊月明。
“反正不回你老房子那裏了,雖然還有一套房子的門還是好的,但是整個小區都是喪屍,怎麼回去?穿著紅內褲飛回去啊?”小丫一想到整個小區都是喪屍就覺得好累,就算吃飽了也經不起不定期的運動打喪屍。“現在走哪兒都沒電,想洗澡都要去砍柴燒水,反正我不洗澡都有妹紙撲向我,關鍵是吃東西是個問題,你們知道我不能挨餓嘛!”
“回租的房子那裏啊?你們知道我們租的是一樓嘛,進出陽台是一道玻璃門,喪屍一掌就打碎了進來,吃我們那簡直是嘎嘣兒脆。”殤爹衝著我們說話,恨不得把口水全射我們臉上。
“我們可以製定個方案,一回家,就把陽台堵死。你那個老房子,又破又小,你看看現在,十九個人加條狗。”小笙一抬腳,殤爹自動彈回去坐到司機位子上。
這個時候,楊月明已經爬到了車頂。俗話說,站的高就看的遠,所以她看見有一個妹紙跑向我們這輛車,後麵還有一群喪屍,她向下看了看,雖然都是一些散貨,但還是有二十多個圍著車子。
為什麼確定楊月明看見一個妹紙跑向我們,寫的就好像一個活人而不是喪屍,因為大家都知道嘛,喪屍跑的姿勢和我們活人不一樣。
“那好吧,現在我開車回租的房子那裏,但是鑰匙在誰哪兒?”殤爹問我們。
老太太掏出備用鑰匙。
殤爹拿過來,這就跟中五百無大獎一樣。
“你們這群傻逼,老房子和租的房子各給了我二十把備用鑰匙,我有一個抽屜就放你們的鑰匙,還有兩把掛褲腰帶上。”老太太指著殤爹就是一頓臭罵。
“哎呀臥槽,殤爹,平時你那麼摳,原來把摳下來的錢全去配鑰匙啦,是我錯怪你啦,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小笙走過去,伸出扣完腳的手拍了拍殤爹的肩膀,然後殤爹抬頭,站起來,賞了小笙十個耳光。
殤爹打開窗戶,大喊:“明明,你給老子出來——”
我們感覺整輛車抖啊抖,貼在車子上的喪屍也在抖啊抖。因為殤爹是急開窗戶喊楊月明的,車外麵有喪屍她也不知道,所以剛呐喊完就看見臉和一隻喪屍貼的很近,不到五厘米。
殤爹立馬把頭縮回來,有一種嚇尿的感覺。“哎呀我的媽啊,大小便都嚇失禁了。”
“阿裳啊,老娘在車頂,你快開車,後麵有一群喪屍追一個軟妹。”楊月明坐在車頂上,雙腿發軟。“有幾個喪屍爬上來被我一腳踹下去了,你再不開車我就要被他們活吃了。”
“後麵有軟妹,殤爹,我們救她吧!”小笙摟著獨愛的腰,對殤爹說。
此話一出,殤爹坐在司機位子上立馬開車。
有一句潮州話:嘰嘰咕嘰嘰(自己顧自己)。亂世出英雄,可惜我們不是,但也不是小人,也不會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