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李若宣從心底羨慕他們，李若宣雖然在笑，可他的眼底染上了濃重的悲傷。
    江寧意識到李若宣的情緒突然有點不太對，小心翼翼地問：“若宣，你心情不好嗎？剛剛是不是哭過了？我看你眼睛好紅。”
    “沒事，隻是看到下雨有點感動。”
    “他呢？怎麼不陪你？”江寧一開口就後悔了，這樣問太唐突了，他們好像分開好久好久了。
    “誰？”李若宣故作疑惑。
    江寧看了一眼手表，他們一聊就過去了三個小時，已經中午了，他對沈珂說：“沈珂，現在雨停了，你去車上等我。”
    沈珂聽後一怔，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寧，目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江寧這是在趕他走？
    他好想站起來大聲問他為什麼，可是他知道江寧不喜歡無理取鬧的人，他隻能拚命地抑製住內心瘋狂的不滿和委屈，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就走。
    江寧今天的種種舉動徹底刺傷了他的心，沈珂一走到門口眼淚就簇簇而下，到底他在江寧心裏有沒有一點點位置？
    沈珂低頭快步走到車子旁邊，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趴在方向盤上大哭，說到底就隻是替身而已，現在他回來了，他也該離開了吧？
    李若宣一直注意著沈珂的舉動，他看見他在門外時伸手抹眼淚了，江寧也太粗心了，沒有照顧到沈珂的情緒，換做顧嘉豪就不會這樣，他一向以自己的情緒為主。怎麼又是顧嘉豪……李若宣暗罵自己太不爭氣。
    李若宣回過頭來，“江寧，沈珂好像哭了，你傷人家心了。”
    “什麼？”江寧後知後覺。
    “你傻啊，你突然讓他去車上等，他以為你特意支開他要和我說一些他不能聽的話，還有你今天隻顧著和我說話，忽略他了，能不傷心嗎？”
    江寧聽李若宣這麼一說，他反省了一下，好像是過分了，都怪他見到李若宣太激動了，讓沈珂去車上等是因為他看沈珂沒什麼精神，也插不上話，人又剛回國，時差沒倒過來，在這裏幹坐了幾個小時也累了，本想讓他回車上睡一會的，他真沒支開他的意思。
    江寧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事，等會哄哄就好了。”
    “好好哄，說不定還吃醋了，祝你成功。”
    “吃醋？吃誰的醋？”江寧不明白李若宣的意思。
    “幾年不見，你怎麼變笨了？慢慢想。”李若宣狡黠一笑，兩個人在一起，小吵小鬧才像生活。
    不像他和顧嘉豪，每次都是大吵大鬧，緊接著就是分離。
    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江寧完全沒有看出來沈珂吃誰的醋。他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了，還是想問關於李若宣的，“若宣，你……還好嗎？”
    “我？我很好啊。”他看起來像是很不好嗎？
    “那為什麼我剛才問他你是那個反應？”
    “我不知道你問誰。”
    江寧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他希望李若宣幸福，一直都是。
    “除了顧嘉豪還能有誰？”
    李若宣一怔，低聲說：“我和他……各過各的。”
    “為什麼？他又欺負你了？”江寧語氣有點不滿。
    “沒有，他很好，隻是我們不合適，也不會合適。”
    “我不懂。”
    “我也不懂。”李若宣的聲音極輕，他看向窗外，對麵的世界好像有些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