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情之所至 第五十九章: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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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撞破
醫務室裏。
校醫大人估計是溜哪個小山坡偷懶去了。
蘇銘言將炎烈丟在一張小小的看樣子都不是很踏實的病床,看著醫藥櫃子上麵滿目琳琅的瓶瓶罐罐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按著上麵寫的字體找到了消毒酒精與棉簽,不用懷疑的,直接遞給炎烈,沒有一丁點要幫他上藥的表現。
炎烈很明智的裝瞎子,等著蘇銘言的主動服務,然後兩人相互盯著僵持著。
最終還是蘇銘言退步,沾著酒精往炎烈的臉上戳。
他左臉上清晰可見著自己的腳印,足見剛剛下腳確實是用到力度的。
待給炎烈上藥時候差不多,蘇銘言很負責的將用到的東西歸到原位,站著靜靜的盯著炎烈,不說話。
良久,炎烈才開口,悲憤:“蘇銘言,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蘇銘言沒有多餘的思考,直接否認:“沒有。”
“沒有?”炎烈咬牙切齒最後轉換為冷笑:“真有你的,蘇銘言。”
是的!他是要抱怨,如同婦人一般。
蘇銘言看著炎烈難看的表情,淡淡:“我想你的地位,還沒崇高到需要我特地解釋的地步吧。”
一句話正中死穴。
然後蘇銘言走了。
炎烈悶氣堵在胸口,一腳踢翻了腳邊放在的椅子,氣急敗壞。
蘇銘言出了醫務室,沒什麼心情再去教室上課了,正巧口袋裏的手機開始震動,來電顯示是“離”。
蘇銘言咽了口氣,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電話裏離似乎還有點哀怨,延長著音調叫人:“小言···你在哪?”
蘇銘言的態度帶著點冷淡:“怎麼了?”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唔···想···想見見你。”
不是來找韓越的麼?有必要見他麼?
蘇銘言在心中苦悶,終還是應了個“恩”字,加快腳步朝校門口走去。
離難得的表現的局促不安,來回渡著步伐。
蘇銘言靠近,沒有以往的熱情,隻是冷冷的盯著他。
離一臉苦大仇深:“小離···你今天···是有看到什麼麼?”
雖然離是沒搞清楚炎烈怎麼就衝出來給了自己一拳,但是從蘇銘言即刻回揍炎烈的時機來看。他和韓越在那便進行口舌交流的時候,蘇銘言是看到了?
蘇銘言裝的不痛不癢的打著太極:“你不想讓我看到什麼?”
離大叫不好,蘇銘言這般言辭絕對是看到了沒錯。
所以如今他是,吃醋了···
離怎麼能感覺不到蘇銘言那怪異不爽的氣息,都沒有遮掩的不樂意,所以試著解釋:“小言,我和韓越他···和他沒有關係。”
蘇銘言靜靜聽著離糾結不清的試圖解釋,眸中的銳利消退了幾分,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抽出來摁著離的後腦勺給他擦拭著嘴唇。
離在他手指的大力摩擦下盡量表現得乖巧,即使這家夥下手的確是有擦破他一層皮的決絕。
蘇銘言終是軟下了態度,歎氣:“沒有關係的話,那往後可別讓他親你了。”
離見被原諒有望,頻頻點頭:“恩恩恩···都是那個變態就愛亂來的,丫的混蛋,就愛咬人。”
離是把所有責任歸咎於韓越,可是蘇銘言心中還是有根刺。
離啊!你敢說你當時沒有享受的感覺,那時候不是順從著他為所欲為了麼?
隻是如若真是捏著這件事情不給離好臉色的話,往後他們的關係,隻會越走越糟。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即使離最終選擇了韓越,他蘇銘言也不該心存怨恨。但是此刻,他能在自己麵前承認不應當,有在意自己的心情,算是對自己的情感能夠有一半的開竅,是不是證明,他開始不抵製自己戀上他的事實了?
那便是有機會可言了麼?
如此分析著,蘇銘言自是生成一絲希望,抬手在離的額頭上彈下一指,扯出平常溫柔提議:“去我家吧,我下廚。”
話說蘇銘言是一直都在下廚,不過手藝確實沒法說。
離一聽有得吃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點著頭如同搗蒜一般。
然後蘇銘言也不管接下來還有什麼課題了,直接翹了再說。
可惜他們回家蘇銘言動手菜還沒燒熟幾個,那邊蒼開著空間直接闖進了蘇銘言的客廳,將在沙發上架著二郎腿看電視的離嚇了個正著。
“啊!你這該死的狐狸,你是想嚇死我麼?”離捂著小心髒驚魂未定。
蘇銘言看見蒼來了遠遠的在廚房裏麵點了個頭,有這他們兩呆著。
蒼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應該不是找自己的,那目的就是離咯。
蒼果然看著離就是露出自己的狐狸笑:“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閻王敲門也不怕···”
對!你不是閻王,可是事他手底下的公務員,飯碗還要不要了?
離心虛著,自然是沒臉問蒼找自己幹嘛?
能幹嘛?執行任務偷懶了自然要被訓一頓,絕對是殊那個小家夥沒給他頂著。
“我就知道你小子絕對不可靠,盡知道欺負小殊。”
離賴在沙發上橫了心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可蒼才不會讓他那麼舒坦:“你以為我罵完了你事就不用做了?”
離抱著抱枕反抗:“你周扒皮啊!我才不要去伺候那些臭老頭。”
近來蒼接任務越來越沒下限了,是不是有錢拿就什麼活都幹。
之前扮林憂夜女大學生也就罷了。
這回是什麼?
6歲的小蘿莉,還是個有一大堆爺爺奶奶大叔大伯的小蘿莉,最可惡的是那些個親戚還極其愛捏小蘿莉的臉。
離隻想說臥槽!
每天被那麼大手肆意蹂虐著臉蛋,即使是別人的臉,可是感受還是自己的。
還有要裝嗲,裝無辜裝可愛。
你丫的被捏了不會跳腳的爆一句粗口“臥槽”麼?
他是個心智齊全的男“幽冥”,這樣折騰下去確定不會變成弱智?
蒼嗤之以鼻:“你也就隻能做做這樣的任務。”不用腦子,咧個嘴裝可愛就好,什麼破綻都不會被看在眼裏。
離聽著蒼的陰陽怪氣,絕壁是怒了,將手上的抱枕一摔:“死狐狸,你絕對是故意整我的吧!”
“這可跟我沒關係,是禦欠下的人情債。”
“混蛋,禦欠下的人情債憑什麼要我和殊犧牲肉相去還?”
蒼手中扇子一開,給氣呼呼的離拋了記媚眼:“就憑你歸他管啊!”
話已經那麼直白了。
你再嘴硬能抗得過自己上司?
還是乖乖完成任務的好,反正也沒幾天被虐。
“好了!別墨跡了,那邊即使是老頭,孫女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也是要起疑心的,我是無所謂啦!要是惹怒了禦,後果···嗤嗤···”蒼後麵的話沒有再說出來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離想到禦親自動手的可能,不覺打了的冷顫,接著很哀怨的望向還在擺弄鍋鏟的蘇銘言,又是一記拖長音調的撒嬌:“小言···”
這邊還沒等蘇銘言有什麼表示,蒼一掌蓋在離臉上,即刻開了空間將他丟了進去:“趕緊滾吧!還那麼多廢話···”
離的哀嚎隨著空間的消失被一起關進了另一個層麵。
蘇銘言關了廚房灶台的火,走過來坐下,看著沒有跟著離開的蒼,等著他說話。
蒼果然盯著蘇銘言不久就步上正題了:“你跟聞人亦的關係很好?”
“沒有。”這是實話實說,和聞人亦認識也不過是在酒吧碰到了之後幾次淺顯的交流,也沒多大交情。
“那他怎麼那麼幫著你?”
“怎麼幫?”蘇銘言笑笑:“當初楚非涼也不認識我,不是也救了我一命麼。”
蒼被蘇銘言奇怪的笑容滲到,連忙反駁:“那不一樣!”
蘇銘言眯了眯眼睛,沉默了一會。
蒼如今和楚非涼說話的言辭都相似了一些,果然是徹底和好了就過更深的交流了吧。
“楚非涼跟你說的?我跟聞人亦的事。”
“不是!”蒼否認著。
“蒼。”蘇銘言淡淡的叫著他的名字:“之前的一段時間,謝謝你。”
怎麼突然說這個?
蒼眨了眨眼,聽著蘇銘言接下來的話:“但是之後的時間裏,那些事情我都會自己解決。
果然是要脫了幹係。
蒼一把收了手上的扇子,握在掌間認真的看著蘇銘言:“你決定好了?”
“恩!”蘇銘言點頭,心間卻是一片苦澀。
這也由不得他樂不樂意了,如今事已成一半的定局了,恐怕也難逃那些幹係。
隻是,人家那麼單方麵的幫著你,不可能沒有所圖。
蘇銘言笑笑,他的所圖,不就是炎烈?
真是諷刺啊。
蒼見蘇銘言是下定決心要跟著聞人亦了,也就不再多加勸解。
畢竟當初聽離也說了,蘇銘言姐姐出事的時候,他們是沒有一點幫上忙的,也難怪人家心猿意馬沒了那份信任。
罷了罷了。
蒼搖了搖頭,似乎想通了,跟蘇銘言道了個別,順便再叮囑幾句小心行事,開了空間就離去了。
蘇銘言在沙發上坐了良久,終是起身將方才剛做好的菜品全數倒進垃圾桶裏。
離都不在了,一個人吃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