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情之所至 第四十章: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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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示好
逃了兩節課卻又突然回來的炎烈,眼光直直的紮在蘇銘言身上。
這不是第一次聽到蘇銘言說著對自己惡心,還有就是他居然妄想跟剛剛那個女生交往?
“如果換做是你的話,我會考慮一下。”
這樣很有技術含量的一句話,怎麼聽都覺得這小子用的不止一次吧!還真看不出來,平常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跟女生調起情來還頭頭是道。
炎烈骨子裏就不允許著蘇銘言的放蕩,即使這根本就是自己在瞎想。
有種被別人搶東西的感覺,臉色能好才有鬼。
“你膽子還真是大得很呐!”炎烈習慣性的將自己視為主導,自說自話。
蘇銘言早就習慣了這人一副理所應當的可笑模樣,沒有理會的欲望,徑直走了過去。可炎烈並不會這樣就算了的,直接伸手一把掐住蘇銘言的右臂。
“我給你時間解釋。”
真是低估了炎烈的中二指數。
蘇銘言總算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動了動手臂卻沒能掙開,於是反唇相譏:“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跟你解釋。”
炎烈呐!一直都是那份給予恩賜的態度,誰見了心情都會鬱結吧。
“我是什麼東西?”炎烈麵色更黑,反問著。換平常估計又是抓著蘇銘言的頭發撞牆了,可這小子前幾天才被他給弄出了腦震蕩在醫院吐得撕心裂肺的時候炎烈也是有點愧疚覺悟的。於是他沒將氣憤撒在蘇銘言身上,自己倒是要跳腳似的一拳頭擦過蘇銘言的臉給砸到對麵的牆壁上:“我TM是你男人,還要我再在這裏上你一遍以示證明麼?”
炎烈的聲音很大,這邊雖然是中午午餐時段,可待教室午休和路過的同學還是多多少少有幾個的,不聾的可都能聽到這句不雅的宣言。
粗俗並且直白。
蘇銘言聽著呼吸裏都是嘲笑。
“我不想跟你耗,放開。”
是的,要是以前自己早就一腳一拳給伺候這種難纏的家夥了,隻是如今狀況真是不一樣了。蘇諾語出事陪在醫院那幾天,似乎剝光了自己的心力,如今精力都沒能恢複過來。楚非涼收回能力連帶著似乎抽去了一半的生命力,這種虛得很的狀況,不能跟炎烈硬來。
炎烈當然不會遂他的願,沒有鬆手反而抓得更緊,拽著人就走。
兩人本就是比較引人注目的人物,一路上收到不少眼球。炎烈個厚臉皮自是無所謂,蘇銘言能喜歡這樣受製於人才有鬼,掙紮卻比不上炎烈的蠻力,於是被這人拉到了校外,一把將人推進一輛加長的車裏。
車內空調打著,還很細心的將地方弄得很整齊,中間支架展著半米的方桌上麵的菜品看著挺可觀,色香味俱全。
明顯是從自家旗下有名的飯店裏麵送過來的東西,一個午飯還吃的這麼講究。
炎烈隨著鑽了進來,手一招示意在裏麵待命的家仆遞上筷子。
“蘇少爺,請!”家仆領命將筷子雙上奉上,隨即也給蘇銘言遞上一雙,並且還知道他的姓氏稱呼。
蘇銘言看著那雙帶著白手套恭恭敬敬的手,沒有接過。腦袋裏麵有猜測炎烈這般舉動是不是示好的意思?
“蘇少爺,請!”家仆重複了一聲,筷子遞得更加往前了些。
炎烈已經動筷子了,由著蘇銘言警惕的耗著。
蘇銘言終是拗不過那人的再三邀請,知道這定然是炎烈的意思,也不好為難別人,接過那雙筷子卻也沒有動手,轉而看向炎烈,算是耐心:“你還有什麼事?”
炎烈先是揮退多餘人等,隨手端起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才來應答蘇銘言的迫不及待:“吃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毫無誠意。
請吃飯麼,態度還真是強硬。這一邊惹人嫌一邊示好的表現,還真是炎烈的風格,別扭到家了。
蘇銘言苦大仇深:“我沒胃口。”
炎烈毫不介意對方的拒絕,言道:“那就看著我吃。”
然後蘇銘言再未出聲,由著炎烈一個人慢吞吞的用餐,直至對方酒足飯飽,抽出濕巾擦了擦嘴。
蘇銘言安靜的坐在那裏,劃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玩些什麼,炎烈有種自己還是被無視的感覺,一個不順意一掌掃過去將蘇銘言的手機拍落,順帶著還故意用力往車窗上砸。
然後車子的設備很明顯是選用防彈玻璃那麼堅硬,結果可想而知,蘇銘言的手機屏幕碎了。
“你!”蘇銘言氣得都想過去扇他幾個巴掌。
這手機可是蘇諾語用畫稿稿費給他買的生日禮物。
炎烈見蘇銘言有反應了,氣又發不出的感覺再而嫌棄那手機不夠狼狽似的,擺明著招記恨一腳給踩在機聲上麵,再而踮了踮腳尖將著玩意徹底報廢,都不給能修的機會。
“啪啦!”蘇銘言聽到很清脆的毀壞聲響,真是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人。
炎烈說:“壞了我賠你!”
蘇銘言真的會產生這人是想送自己東西,而故意找茬找借口的錯覺。
蘇銘言看著炎烈眼簾傲然就煩,定言:“這是蘇諾語送給我的東西,你賠不起。”
也沒有心態嫌髒了,蘇銘言蹲著用手去移開炎烈的腳,可炎烈那人性子也死,見蘇銘言那麼執意也要摳出這些廢零件,腳下加了重力。然後蘇銘言推了推,手指迅速的想從炎烈鞋底下將那破手機解救出來,可炎烈那一個用力,直接踩在蘇銘言手指上。
“呃!”蘇銘言吃痛,悶哼了一聲,臉色都白了。
炎烈也不是很木,腳下觸感不一樣,再看蘇銘言的臉,整個就明白了,急忙抬腳。
蘇銘言抖著手將東西收進兜裏,順便把被踩的右手也一並插進去,移到車門邊利用左手就要去握車門把。
炎烈當然不會放他走了,一把將人扯了過來往右邊加寬的車椅上,壓著人就要去看他的右手。
蘇銘言掙著,眼神嫌惡:“滾!”
“你如今烈女貞潔的給誰看。”炎烈被蘇銘言的不識好歹給磨得早就沒什麼好話了。習慣以自我為中心的炎烈,可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過分之處隻要是一個正常人,就不會待見的。
真是沒有共同語言。
蘇銘言都懶得回答炎烈這個荒唐的質問,終是被他將右手掰了出來,扣著手腕看自己擦破一小道口子的中指,那是被手機裏麵的臨檢插進肉裏照成的結果,不是很重,但總歸會痛的。
接著炎烈神經抽風似的將蘇銘言的手指納入口中。指頭被一個溫熱的口腔包住,炎烈的舌頭頂著出血的位置,似乎要將那地方的血跡舔去。蘇銘言被這一突如其來的突感弄得腦袋一陣暈乎。
這也太反常得矯情了吧。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炎烈已經放過了他的手指,用濕巾將他受傷的地方包住,叫人:“阿飛!”
阿飛是剛剛那個家仆,開了車門在外麵待命:“少爺!”
“回家,叫周醫師過來。”
“是!”阿飛領命,上了前麵被隔開的副駕駛座位,然後吩咐司機開車,不一會蘇銘言就感覺車子在移動了。
“停車!”即使剛剛被炎烈的舉動驚到,蘇銘言也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直覺得炎烈的行為太果斷了些。
就因為破了個手指,就要被這人帶回家,並且叫上私人醫生?不是一塊創口貼就能解決的事麼,他不嫌麻煩自己還不樂意多跟他相處半分鍾呐。
簡直要瘋了。
炎烈倘若未聞,盯著蘇銘言皺成一團的眉宇,伸手就要去拂弄,被之嫌惡避開。
蘇銘言繼續冷眼相視:“你夠了沒有?”
“你最好安靜一點。”炎烈眯眼,目光注視蘇銘言的唇,自己警告味十足的舔了舔嘴角,蘇銘言的血液還絲絲存在唇齒之間,一陣腥甜:“我倒不介意再嚐嚐你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看這次味道會不會比手指來得更好。”
蘇銘言被調戲得一陣寒栗。
都不用懷疑他這句話的可信度,這種沒廉恥意識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是!如今體力不能與之衡量,是要忌憚著些。
炎烈隱隱的是察覺到近來蘇銘言是冷靜多了,要是之前,自己這樣了他早就掌風一揮將自己丟下車了。是因為蘇諾語麼,才不用那些靈神怪力了?
為什麼?
見蘇銘言果真安分下來,炎烈也不壓著他了,自己回到原來坐的位置上,眼神犀利閃了閃:“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
蘇銘言沒有接他這話茬的欲望,移了移手不搭理。
炎烈試探:“蘇銘言,你是受了其他的傷了吧?”他一直時好時壞的狀況,自己還真是猜得很不真切。
“哼!”回應的是從鼻腔發出來的一個音節,蘇銘言當然不會正麵回答他這個問題。有些東西小小的需要一些掩飾,即使可能早就露出破綻了。
是的!如今不能正麵回擊炎烈挑撥的無恥行徑是比較無奈的,對方自然是要懷疑自己能力受損了。越是得寸進尺了。
炎烈看蘇銘言不否認的反應,得意得嘴角明顯向後咧,極其誇張得過分。又是向前一把將人拽著:“你現在是沒有反抗我的能力了吧。”所以今日才處處受限。
“所以你想證明什麼?”蘇銘言現在力氣是沒他大,可脾氣就能變得有多容忍?自然是要靠唇舌將這一局掰回:“你也可以試試,看你能不能從我這撈到好處。”
這是你死我活的話頭呐。
還是那麼固執。
炎烈心裏嘀咕著蘇銘言這般一直不討好人的不知道死活,這樣口舌之爭也是較累的。於是總算鬆開,將自己摔回座位。
蘇銘言揉著被炎烈掐痛的地方不動聲色,順勢在那張寬大並且還是有一定柔軟度的長椅上趟著,閉目。
既然已經上車了,那便抓點時間修養一下精神,稍後會出什麼狀況,總會有氣力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