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情之所至 第十八章: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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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宿醉
頭疼···
又是一個不明所以的早晨。
還是陌生的房間布景,這又是哪?
蘇銘言揉著太陽穴打量周圍的花裏胡哨的擺設以及牆壁上掛著好幾副奇形怪狀的油畫,內容真是令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全身很幹淨清爽,衣服被人換過了,很合身的棉質睡衣,除了頭外沒有其他地方奇怪的疼著。
蘇銘言得出以上結論有那麼一點點的欣喜,然後發現自己的左腳被人用純銀色的鏈子鎖在chuang頭,長度還挺可觀的,足夠他在chnang上自由翻身。
昨天見到的確實是炎烈!
蘇銘言肯定著,將腳收了過來動手去查看這鏈子的質地屬性,然後炎烈從浴室走了出來,著裝整齊。
“頭很痛吧?”炎烈見蘇銘言醒過來了,轉身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著一個壺,倒在一隻杯子裏給遞了過來:“喝了吧!”
蘇銘言看著那杯還冒著熱氣的黃黃的東西,再看看炎烈一臉真誠,眼睛下意識的眯了眯,這次代表著疑惑。
真是詭異的一幕。他這是還在做夢麼?這麼和諧的場景,是他與炎烈間會有的相處方式?
“沒有毒!”炎烈很認真道,然後為了讓蘇銘言相信似的,自己試喝了一口,又遞了過來:“呐!喝了吧,頭會好些。”
“你什麼意思?”蘇銘言警惕問道。別告訴他炎烈一夜之間轉性了,那個囂張跋扈的家夥。
“你莫非喜歡之前你死我活的相處方式?”炎烈將杯子又遞近一些,反問。
“這就是你和解的誠意?”蘇銘言抖了抖腳腕上的鏈子。
炎烈很執著的將杯子塞到蘇銘言手裏,方便從chuang頭拿來鑰匙,“吧嗒”一聲給蘇銘言解了鎖鏈,扯出的借口特別牽強:“你昨天喝醉了怕你踢被子。”
這麼長的鏈條,照樣方便踢被子好吧?
炎烈能說這是韓子陽專程準備的小玩意,他看著挺漂亮就一時手癢給蘇銘言戴上的麼?
蘇銘言一臉你當我白癡啊!卻不打算虧待自己,一口將醒酒茶飲下,味道不怎麼樣,但是治療頭疼還是效果相當的。
身體的記憶告訴他,昨晚炎烈確實沒有做什麼過分惡心的事。
“你幫我洗的澡?”蘇銘言很懷疑的問。
“是!”炎烈很淡定的承認。但是天知道那澡洗得有多煎熬,差點就在浴室裏把蘇銘言給辦了。但是,韓子陽和韓越兩損友支招,像蘇銘言這種也有些傲氣的人,不能用強的,除非隻想吃一次,吃完後還要被對方狠狠的報複回來,不然必須采取懷柔政策。
炎烈骨子裏刻印著專橫,但蘇銘言屢次事後反咬,自己得不償失。某些程度上來說,他們確實實力懸殊。所以對付比自己強的人,還是權衡一下利弊再下手方是上策。
“嗬!”蘇銘言習慣性的從喉間蹦出一個嘲諷的音節,下chaung去找自己的衣物,卻是無果。
炎烈從旁邊椅子上出過來一個購物袋,丟給蘇銘言:“你的衣服全是酒味,我給交代拿去幹洗了,穿這個吧。”
給人家脫了能不重新準備麼。有曖昧的話怎麼說著“我送你衣服就是為了親手穿上與脫掉”,當然,炎烈被揍掉兩顆牙後在對方清醒的情況下,可沒那個膽了。
蘇銘言盯著炎烈看了一分多鍾,仿佛能看出一個洞一般,最終還是提著袋子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水聲傳來。
炎烈有些不滿,他這是嫌棄自己給他洗得不夠幹淨?
炎烈一煩躁就想抽煙,立馬抽出煙支吞雲吐霧的。
床頭的手機傳了接收短信的提示音,炎烈無聊劃開屏鎖去看內容。
阿越:斑馬最後一堂課點名了···
斑馬就是他們那馬姓的班主任老頭,眼鏡下兩眼睛猥瑣的往教室裏一瞪,似乎就知道班裏人數寥寥並不可觀了。
炎烈看著那信息沒回,身為竹馬自是知道韓越不過是在試探這邊的情況,他們什麼時候在乎過點名那檔子破事?
不知不覺煙灰缸裏已塞了大半煙蒂,炎烈正準備再點一根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蘇銘言出來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聞到一屋子濃烈的煙味後明顯了皺了皺眉頭。
果然很適合他。
炎烈眼前一亮,很明目張膽的看著蘇銘言襯托出衣服的線條,赤果果的視jian。
蘇銘言一個沒忍住揚手隔空給了炎烈的左臉一巴掌。
“你再看一眼試試!”蘇銘言的警告冷得都能漏出冰渣子來。
“嗬!”炎烈挨打了卻還笑著,似乎看穿一切一般問:“你在害怕什麼?”
蘇銘言直接用行動否決掉炎烈的疑問,隔空一腳踹向炎烈的膝蓋,看著他重心不穩的跪在自己麵前,慢慢的走過去,以站著的角度居高臨下:“怕?你說我麼?”
好不容易維護的和平就被炎烈那多看了的一眼給打破。
炎烈拍拍膝蓋站了起來,溫情不在:“真該昨天晚上就辦了你!”
去TM的懷柔政策,蘇銘言這種人,就該狠狠的揉虐和打壓,撕掉他的虛偽,看著他哀嚎害怕發抖才是他想得到的樣子。
他們間的相處,也隻有那種粗暴的方式才不會覺得違和。
“哼!”蘇銘言早料到如此,嗤之以鼻:“你沒機會了!”炎烈方才那一臉柔情,本就假得能掐出水來。
“蘇銘言!鳥飛得再高,也總有被射中掉下來的那一天。”
“隻可惜,你手上沒有那把能將我擊下的獵槍。”
兩人對峙著,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蘇銘言從“Lost”出來眼睛還有點不適應太陽光,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了,還有好幾個蘇諾語的未接電話。
蘇銘言寫了條短信回了個安好,然後搭著“印記”去感應離的所在。
昨晚那一出明顯是被炎烈算計的,不然明陌怎麼無緣故拉著離出去喝酒,還讓他有時間打電話求救。隻是後來離怎麼會丟下自己離開了呢?
莫非出事了?
在學校。
蘇銘言懸著的心放下一大半,揮手攔了輛的士。
車程並不遠,十幾分鍾就到了。
蘇銘言在學校就近一家比較幹淨的餐館打包了幾個蘇諾語愛吃的菜,然後撥通了離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不屬於離的聲線。
“韓越?”蘇銘言瞬間警惕,問道。
“是我!蘇銘言啊,你跟這小家夥還挺熟的嘛!”韓越向來有點陰陽怪氣。
“他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裏?”
“哦!我們昨天可是度過了一個美好夜晚呐!”韓越故意將聲音拉長,營造出怪怪的氣氛,擺明是讓人誤會。
蘇銘言縮了縮瞳孔,將通話連接掐斷。
劃了下通訊錄,打給蘇諾語。
“出來拿午餐。”
蘇諾語很快就出來了,看著蘇銘言一身價值不菲的著裝又是心知肚明的神態。蘇銘言將打包的東西交給她,順便囑咐了一句:“不準胡思亂想。”便揚長而去,方向是離所在的某個教學樓頂。
“喂!手機還我!”離怨念死了林憂夜的身高,跳著卻是夠不著手機的位置。
韓越一臉調笑,將手機舉著,仗著身高優勢欣賞著對方的氣急敗壞。
“蘇銘言打過來的呐,你們真是男女朋友?”
“關你什麼事?還我!”
“嗤嗤!真是不知好歹的小鬼,好歹昨晚還是我給了你一個容身之所,就這麼報答我?”
“要不是你昨天撞我,我怎麼會將小言弄丟,還有你這個變態,昨天居然···居然親我!”離小臉通紅,明顯的未經人事,有些難以啟齒。
好吧!好歹也活了比較悠長的時間了,雖然說心性上是比較幼稚···呃···年輕的,但歲數擺在那裏,不悲不喜。
昨天晚上,本來稍沾了些酒的離在男廁所門口等著蘇銘言就有點神乎奇乎。誰知半路殺出個韓越,撞了他一把不說還將人拽著就是一個強吻,最鬱悶的是順著兩人交接的口腔硬撬開對方的貝齒度過來一口烈酒。
離被吻得七葷八素的,還被韓越順勢摸走了手機並且一臉的壞笑:“小夜,哥哥我大冒險輸了,借此物一用。”
哥哥個毛線,丫的跟你又不是很熟!
離酒精衝腦,當即將蘇銘言拋到九霄雲外,憤怒的追了過去。
結果就是被早有準備的韓越帶夥伴找各種理由將人堵在包房裏,順便灌了幾杯就便不省人事。
原來蘇銘言所說的不能喝酒是真的,才幾杯就倒還真是女孩子應有的作風。
韓越受人所托又一次丟下了自己的歌會,好在眼前的“林憂夜”還算是一個有趣的“女孩子”,沒有太吃虧。
“蘇銘言剛剛掛電話聲音可大了,你說,是不是在吃我們的醋啊?”韓越就是捏著手機不還,越是喜歡離瞪著眼氣急的模樣,繼續調戲。
真的很想變回原樣,抽這家夥幾個耳刮子。
離有賊心沒賊膽,怕這一出手又暴露,簡直不能想象蒼接下來高利滾利的不停布置任務,嗷嗷嗷!這還讓不讓放假了啊?
隻好繼續裝柔弱,夠不著!
“嗬嗬!”韓越樂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離的長發。
“嗷!”然後離徹底炸毛了,將對方的手扒下來掐著手腕張嘴咬了上去。
很幼稚的一個做法。
口腔中能清楚的感覺到韓越血液的甜猩,離再用力韓越的手都沒有收回去,甚至都沒有掙紮一下,於是疑惑的看去,隻見對方寵溺的看著自己,目光溫柔如水。然後離下意識的鬆了口,不敢再咬下去了。
這真的是看到了恐怖的東西!
“好了!不生氣了吧?”韓越沒去理會手上趟著血的傷口,繼續用另一隻拿著手機的手想去觸碰離的長發以示撫慰。
離看神經病似的一眼瞪了過去,罵了聲:“變態!”
奪過自己的手機轉身就跑,一頭撞進正過來的蘇銘言懷裏。
“沒事吧?”蘇銘言被撞到胸口,也顧不得疼痛,一把穩住離驚慌失措的身形,擔憂問道。
“嗷!”離被蘇銘言的骨頭鉻到了鼻子,很嬌生慣養的叫疼。
真是身形女生了,心理也隨著矯情了麼?
嗬嗬!蘇銘言好笑,但是想到還有另一人的存在目光又投了過去。
韓越右手抓著左手腕,指尖血液分明,看過來一臉人畜無害。
“速度還真快啊!”韓越似乎是在笑的,然後仗著蘇銘言不在場不知情的原由開始胡說八道:“差一點點我就事成了呢。”
果然跟炎烈一夥的,沒一個省油的。
蘇銘言沒打算理會,靠著自己的判斷力拉著離,離開。
是與不是,可不能全有著你們說了算的。
“阿烈,看樣子你還真是製不住他的!”韓越看著蘇銘言帶著“林憂夜”離去的方向幽幽言道,唇邊笑意凜然,卻又是一記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