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這是愛情 12.他與她與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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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我說去看她,她有些慌張的說快好了,過幾天就可以回學校了,我沉默著,很快我又給她講了一些我和鏡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對於聽到關於鏡珩的事情,落甜的情緒明顯有所提高。
“甜甜……喜歡鏡珩吧?”
“誒?!不……不是的,我沒有……”
“唉~你們兩個喜歡對方就告白好了,鏡珩這幾天見你沒來學校,可是鬱悶的很呢。”
“他……很關心我嗎?”
“當然啊,他呀,因為情緒不佳,打籃球的時候,還投籃失誤,犯規好多次呢。”電話那邊的落甜似乎在抽泣,“初顏,也喜歡鏡珩嗎?”
“我和鏡珩要是能夠擦出火花,早都在一起了,我喜歡他,但不是戀人的喜歡。”
“那我可以追求鏡珩嗎?”
“你們兩在一起挺般配的呢。”
……
……
至於,我的戳破,也讓落甜有了主動追求鏡珩的勇氣,不過那都是她大病初愈之後的事情了。
在世間,有許多感情的好壞不需要時間來衡量,不需要計較付出的多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了解對方的處境。我以為鏡珩會是照亮我人生的友誼燈,他會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們一起完成學業,一起工作,一起找到真愛,可是,我以為的以為,在高一上學期結束了。
落甜病好以後,回到班上,很多班上的同學都非常關心她,鏡珩看到那空了已久的座位上有了她的身影,心情頓時是豁然開朗,我那時候才從他看著落甜的眼神裏知道,他有多麼在乎落甜。
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不知道,好像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在我的麵前恩愛,鏡珩寵溺她,他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落甜的身上,我記得,班上開始有人討厭落甜,有人說她搶了我的鏡珩,有人說她故意接近我和鏡珩。
我當時隻是淡然一笑,解釋道,鏡珩隻是我的好朋友,落甜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們在一起開心就好了。
很多人為我感到不值,我卻不在意這些。
那天,是放學回家的路上,晚自習下課後,三個人走在街燈下,鏡珩的臉色不是很好,一直陰沉著,而落甜也是沉默不語。
這異常的氣氛,使我有些不安,但還是開口問了,“你們兩個怎麼了?”落甜抬起頭,我看到她紅腫的眼睛,馬上就急了,“怎麼了,甜甜,怎麼眼睛那麼腫?”
“還不是因為你嗎?”
“鏡珩,你別說了——”落甜著急的想要製止鏡珩說些什麼,對於,鏡珩這突如其來冰冷的語氣,我沒有防備,隻是覺得內心有些刺疼。
“因為我什麼?”我不解的反問。
“沒事的,鏡珩今天心情不好,他亂說的。”我看了落甜一眼,又將目光移回到鏡珩的身上,“要不是今天剛好被我看見,你想被她們欺負多久?”
蘇鏡珩,我認識的蘇鏡珩快五年了,他沒有發過脾氣,他沒有大聲怒吼過,至少在我的麵前,他從不對我那樣。
他生氣了,生我的氣?!“落甜,究竟怎麼了?”我反問落甜,回答我的卻是鏡珩斥責的話語,“夏初顏,你為什麼讓人去欺負她?那些人是你收買的嗎?落甜和我在一起有錯嗎?你如果不喜歡,為什麼不要早點說明白?”
心突然四分五裂的碎了,我有些站不穩的向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著鏡珩,“你認為……是我做的?”
“她們都已經說了,是你叫她們去做的,教訓落甜,還動手打她,夏初顏,我沒想到你那麼惡毒。”
那時候,我想笑,但淚水濕潤了眼眶,也模糊了視線,“落甜,你也認為也會這麼對你嗎?”
“初顏……當初你說不喜歡鏡珩,所以我才鼓起勇氣和鏡珩告白,可是為什麼……”嗬嗬……我自嘲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蘇鏡珩,這就是你對我的信任。”
“還有你,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我回頭冷漠的盯著落甜的臉。
說完,我斷然轉身離去,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根本不容我解釋,他的眼裏隻有落甜。之後,他和落甜依舊是恩愛的一對,鏡珩的學習成績下滑的幅度很大,班主任也開導過他,學習為重,戀愛的事情可以到了大學再談,我想他沒聽,也不理會,他陷入了落甜的情網之中,他連理智也都拋棄了。
我那時依舊住在福利院裏,和小朋友們生活著,院長是個和藹的女人,自己創辦了這間不大不小的福利院,收養被拋棄的孩子們,每當有人想上門領養孩子的時候,都必須通過院長的考核,在我看來,院長是希望每一個被領養的孩子都能重新得到家的溫暖,才想要考驗那些人。
從小到大,我是被院長親手撫養長大的,小的時候,也有人因為我長得漂亮,想要領養我,可是院長不同意,她說我是她一手帶大的,舍不得。
哭著找到院長,委屈的一直掉眼淚,院長問我怎麼了,我就是沉默,一直不願意說出來,她心裏對蘇鏡珩真的沒有戀人的喜歡,隻是兩個人互相扶持走到現在,習慣了那樣的親密,習慣了那樣相處的方式,被人誤解,卻不會在意,隻要他們彼此懂就好了,可為什麼因為落甜,這樣相處了五年之久的信賴在他和落甜的愛情麵前變得一文不值?
那是蘇鏡珩第一次給夏初顏的心第一次帶來傷痕,也是那一次,兩人再也沒有回到從前,形同陌路,互不相欠。
班上越來越多的人針對落甜,相比以前那個惹人喜歡的落甜,現在的這個落甜反差很大,在蘇鏡珩的麵前會溫柔乖巧,在蘇鏡珩背後,我卻是發現她的另一麵。
“落甜,你真不要臉,搶初顏最好的朋友,還在班上秀恩愛。”
“哎呀,不要指名道姓,等會人家會告狀的,連累了初顏可不好。”
“哼,就是看不過眼,重色輕友,連最好的朋友都能舍棄,哎喲,某人麵子真大呢。”
我放下書本,走到幾位起哄的同學旁邊,“別說了,被誤會的是我,你們以後就不要為了我,說這些話了,謝謝。”
“不說就不說,某人看好了,什麼才叫大度,破壞人家,還自己設計被人欺負的把戲,賴到初顏的頭上,某人放學回家過馬路小心點。”
“顧祁,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我皺著眉頭,表情有些不悅的問道,“哈,某人可能沒想到吧,指使那幾個爛女的時候,我剛好經過,聽到了。”
顧祁是我的初中同學,一直熱衷於追求我,而且是屢敗屢戰的那種,顧祁雖然長得沒鏡珩帥氣,但是很俊郎清秀,性子有些痞壞,在班上號召力很大,所以是班長,對於顧祁,也算是我比較熟悉的一個朋友,但畢竟沒有深交。
這時蘇鏡珩出現在教室門口,“顧祁,你再說一遍?”他衝到顧祁麵前,抓住他的校服領子,惡狠狠的等著他,俊顏有些憤怒。
顧祁一臉壞笑,他倒是無所謂蘇鏡珩的這一舉動,也不驚訝,淡定的看了那邊坐在位置上的落甜,“落甜通過初顏接近你,還有,那幾次初顏被人堵路,也都是落甜安排的,你的女朋友目的是破壞你們兩個,然後把你奪到手,嘿嘿,被欺負的人是初顏才對吧?利用她的信任,成為朋友,然後接近你,誘惑你,還讓你蠢到失去理智傷害了初顏,蘇鏡珩,你也就這點讓我覺得可憐了!”顧祁推開他,我震驚的站在一旁,不敢相信的顧祁說的話是真是假。
“嘿,覺得我的話不可信嗎?我可是一步步的在調查呢,落甜,你說對吧?你用錢封住那幾個學姐的口,我也可以出錢讓她們開口呢。”
“顧祁,你——我和你沒有恩怨,你用得著這樣汙蔑我嗎?”
“沒事沒事,你不承認沒關係,我這裏有錄音的,你收買的那幾個學姐人雖然爛了點,不過,還好有點腦子,你指使她們做的事情,她們可都有偷偷錄音呢。”
不不不,落甜不會這麼做的,她總是照顧我,對我好,還保護我,我們一起有說有笑的。“落甜……”鏡珩回頭看著已經在位置上站起來的她,全班同學看著她的目光都有些怪異,“顧祁,你別說了。”我很想製止顧祁,窩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不,要說,怎麼能不說呢,蘇鏡珩,你就真的覺得她喜歡你嗎?她的背景可真是有些大呀,而且,我是為了初顏,否則我都想看你繼續被她玩弄的死去活來,她落甜可是有未婚夫的,你以為她溫柔善良嗎?你知道她的私生活有多糜爛?”
“夠了,顧祁——你不要再說了!”落甜扭曲的臉,臉色很難看,這讓我感到陌生,“沒錯,我就是故意接近夏初顏,然後讓蘇鏡珩喜歡上我,我再破壞他們的關係,就像你說的,沒錯!”
我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鏡珩的臉色蒼白,我走向落甜,含著淚問她,“甜甜,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為什麼?因為我討厭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夏初顏,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還有蘇鏡珩,我一直是最優秀的存在,從小到大,隻要我不滿意的,我就要毀掉它,你們兩個,你們的出現,讓我變得渺小,我不開心,我不要被你取代,夏初顏,你是我最討厭的女人!”
有些事情,再後來,就沒必要繼續講述下去了,落甜消失了,聽說是轉學了,所有人都不會提起落甜,那是大家傷心的過去,也是他的過去。
落甜走的那天,也是鏡珩出車禍那天,原因是鏡珩橫闖馬路,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直到鏡珩被送進醫院,是院方聯係的我。
寒墨坐在我的身邊,靜靜地聽我講述我和鏡珩的故事,故事結束,他給我擦去淚水,但眼神裏是滿滿的心疼。
“告訴你,是不想對你有所隱瞞,我是你的顧晴,我也是夏初顏。”
樸寒墨沒有說話,就那麼握著我的手,看著窗外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我們不會經曆那樣的生死離別,因為我已經準備好對你不離不棄了,晴晴。”
“是呢,我知道。”
悲傷的日子總是會過得很快,誰叫我不喜歡被悲傷占據我整個思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