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小夥伴，聽著那些噓寒問暖聲安寧很開心，在醫院呆著都快長出長毛了，他從來沒覺得學校的生活那麼美好，就連堅波比那張胖臉都感到格外的親切。
    劉國強找宿管給安寧換了宿舍，子弟學校的上鋪都是高年級的，下鋪是低年級的，205下鋪都是小孩子，不可能和安寧對調，安寧換到104進門右手邊的下鋪，那床位是空的，這間宿舍也是安寧他們班的男生宿舍，大家都認識，平時也沒少串門，也不會純在不自在。
    給了安寧五十塊錢做生活費，交代他水果都放在床下的紙箱裏。收拾好鋪位劉國強就走了，他下午還要去另一個縣城。
    劉國強走了安寧笑著讓堅波比把水果拿出來分給他們，一群人像瘋了一樣擠著搶零食，安寧撇撇嘴，今天是周三，不上不下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摸了摸包裏的五十塊錢，盤算著該怎麼花出去。
    五十塊不是小數目，夥食費是統一交的，每個星期他們基本上隻有5-10塊錢的零花，如果周五要坐車回家還得省出幾塊錢來。
    “幹嘛呢？都讓開，餓死你們算啦，一群餓死鬼。”靚麗的女聲在一堆亂糟糟的男聲裏格外清晰。
    眾人都散開了，不用說就知道是安寧的表妹來了，這丫頭片子整人的手段太多，在場的大多數都吃過苦頭，就算沒吃過苦頭的也聽說過那麼一號人物，現在的人還不知道什麼叫戀兄。
    跑得慢的那個被莉亞踹了一腳，踹完了小姑娘像沒事人一樣溫柔的嘟起嘴，“哥，你腳不疼啦？放假的時候我還想去看你的，我媽叫我去外婆家就沒去成。”
    “沒事啊，現在不疼了，但是還沒好全。”安寧衝她笑笑。
    早習慣了表妹變臉的速度，旁邊的人也不感到驚訝，這變臉安寧在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發生。驚訝著驚訝著就習慣了。
    新的宿舍還算滿意，除了門上掛著的電扇風力不夠意外，其他的安寧都還能接受，晚自習9點結束，學校十點熄燈，中間的一個小時有人用來洗澡洗衣服，而有人用來吃宵夜。
    安寧沒什麼胃口，坐在宿舍裏看書，明天有個測驗，他拉下一個星期的課程是要比別人努力才追得上。
    “你沒和他們去吃宵夜？”
    “沒去，你怎麼也沒去？”安寧合起書揉揉眉間，精神有些恍惚，難道是看書看久了？晃晃腦袋想把那絲不清醒甩出去，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同學道，“阿土，你晚上起夜叫我一聲。”
    “啊？我要是起來就喊你好了。”阿土把衣服掛上一家，端著盆出去了。
    宿舍裏又隻剩下安寧一個人，攤開書繼續和英文單詞奮鬥。
    “唔……”
    安寧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推搡自己，迷糊的睜開眼，入眼一片昏暗，借著門前的路燈勉強適應了夜晚的光線，是阿土在推他。
    “怎麼了？”安寧小聲的問，怕吵醒宿舍的同學。
    阿土沒回答他，轉身朝外麵走出去。安寧醒了神，他記得睡前讓阿土叫他起夜，忙起身跟著走出去，安寧的腿不方便，走不快，小聲的喊道，“阿土，你等下我。”阿土速度並未放慢，隻留給他一個越來越遠的背影，安寧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廁所在女生宿舍那邊，也就是河的對岸，安靜的夜晚隻有河水流淌的聲音加上兩人拖鞋摩擦地麵的摩挲聲。
    安寧想起流傳在他們學校的故事，那時候浴場邊上還沒有建立圍牆，有一個學姐和兩個同學在浴場邊上拍照，相片洗出來的時候本來應該是兩個人，卻在兩個人的上方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頭，學校本就不大，這件事當時傳的沸沸揚揚後來被校方給壓下去了。
    阿土的身影消失轉角處，安寧走在橋上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河水渾身發毛，顫栗引起渾身的雞皮疙瘩，這黑漆漆的河水讓他想起幾年前一次大水，學校了有一個學姐被水衝走了，屍體找到的時候已經發脹看不出人形了。這個學姐貌似就是住在307的。安寧不敢再想，小跑的追了上去。
    “哎喲喂，嚇死我了。”衝進廁所解開褲子，安寧的腿一陣酸脹，差點支撐不住自己，阿土在他旁邊小解，也不回話，麵無表情的閉著雙眼。提起褲子轉身就走。安寧連忙提起褲子追了上去，回到宿舍後拖鞋一甩就鑽進被子裏。
    太古怪了，冷靜下來的安寧覺得今天晚上處處透著古怪，他不是一個愛起夜的人，通常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為什麼他會叫阿土叫他起夜？為什麼阿土對他的話聞所未聞？
    安寧躺在床上，透過宿舍門看向對麵的女聲宿舍，視線所及的地方隻限那一排房子，漆黑的門洞像一個看不見希望的出口，又仿若是一個個大嘴想要將什麼吞進去一般。從安寧的視線隻能看到306、307、308三個宿舍。宿舍的門前是統一拉抻著的8號鐵絲，用來晾衣服的，安寧掃了一眼。
    “我，臥槽！”安寧魂都丟了一半。
    女人，一個長頭發的女，看不清楚麵目表情。頭發掛在鐵絲上無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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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更新看到數據都有一種好想死的感覺，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