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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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蕶見我來了,連忙道:
“主子,這位客人要點臻兒。”
“那還不快請臻兒過來。”
白蕶悄悄到我耳邊道:“主子,不行啊,臻兒要幫老板試探錢老板的口風,她又任務在身來不了。”
我聞言,道:“哦。臻兒如此病重,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別太辛苦了。”
白蕶又用眼睛瞟瞟那位客人。
“臻兒病重?那讓我去看看她。”那公子一轉身,我腦門裏頓時蹦躂出四個字“絕代芳華”!
媽呀,你都長這樣了,還來嫖臻兒,到時候付了銀子還不知道是誰占了誰的便宜呢。
我立馬收回那種赤裸裸的目光,莞爾一笑:
“兄台,臻兒好歹是個姑娘,你這樣去看她,怕是傳出去不太好聽,嗬嗬!”頓時我周圍的幾個人都寂靜了。
我都想抽自己了,我這樣說不等於拿板子在打我自己的臉嗎,她一個風塵女子,還有名聲可言嗎!
此處,獨獨那公子笑了,“今天見不到臻兒誓不罷休。”
“權當給我李某一個麵子,不如這樣,今晚我請客,請公子暢飲娛樂,當是交個朋友吧,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李道君。”
“姓李?這麼說來還是本家,那麼就更應該賣我一個麵子,道君兄,我們去喝一杯。”
竹廳內。
“樓月初來乍到,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還要各路前輩兄長提點才好,今日之事,是我的錯。”
“臻兒生病,怎麼是你的錯?”
“沒有照顧好手下的人,我這個當老板的人有過失,我先自罰一杯。”
李道君見我喝酒便皺起眉頭,“你對每一個客人都是這樣嗎?”
“自然不是,隻是今天和道君兄一見如故,才會相邀暢飲。”
“是嗎。”李道君拿起一隻杯子放到唇邊,可是我卻看清了他微微上揚的唇角。
“李言之去哪了?”
“家兄外出辦事,這裏暫時由我來管,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可以先和我談。”我笑著,李言之,我不想被你看扁了。
“沒什麼事,我和他不熟。”
“哦。”
剩下來,我們各自喝酒,我怕掃了他的興待會兒又要鬧起來我小命不保,便叫了舞娘和歌女來。
那絕對是一線舞娘和歌女,表演出來的成果那也絕對是一線的質量,舞娘潔白砂質的裙擺讓我想起了那些年,我的起床鈴聲《letitgo》不由自主地隨著她們擺動,有一個跳興奮了就往我身上撲,我哈哈地笑著,就聽見李道君冷哼一聲,“都出去。”
瞬間,一盆涼水澆滅了所有的興致,我心疼啊,她們雖然是我的員工,可是我單獨看表演也是要付出場費的,姐花光的不是銀子,是壽命……
“怎麼,她們表演的不好?”
“人多,頭暈。”
“看來你是喝醉了,我去拿點蜂蜜來給你醒醒酒。”
“別走。”剛站起來,就被他拽住了,然後拉回身邊。
“我不要醒酒湯,你就是我的醒酒湯。”說著便往我腰上摸。
我大驚,姑奶奶,你不挑食啊,我長這樣你都要?
“道君兄你喝多了,我不是臻兒,是李樓月,是男人。”
“是男人才好玩,況且你這麼漂亮,是男是女有這麼重要嗎?”
祖宗,敢情你還是個雜事動物,關鍵是你的審美還有沒有下限了!
“兄台,你真的別這樣。”
“樓月,我相親你一下,就一下……”
此後一個星期,李道君再沒踏足“一攬芳華”。而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就讓李言之知道了,連夜快馬加鞭家書一封,我心驚肉跳地讀著他豪放飄逸的字體:
李樓月,我才出門多久你就給我鬧事?走之前千叮萬囑不要打架,你全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你一個姑娘家做事怎麼這麼魯莽,據說還把人家打成重傷。我在這邊被你氣得吐血啊,我已經在趕回去的路上了,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哪裏也不許去,在家反省,等我回來收拾你。
我看完後欲哭無淚啊,是那個色狼先非禮我的啊,怎麼他就成了受害者了?不,這件事是他有錯在先,我也不怕李言之的審問了,沒錯,我怕什麼,哼哼。
但是翌日,我還是大包小包地拎著來到李道君住的那家客棧。
“篤篤篤……”
門“咯吱”一聲開了,李道君睡眼惺忪,站在我麵前,而且他的手還被繃帶吊在胸前。是我的傑作。
“早上好啊,道君。我來看你了,傷得重不重啊,我帶來很多名貴的藥……”“藥”這個字還卡在喉嚨裏,門就“轟”地關上了。裏麵,李道君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來了,是嫌我傷得不夠重再來補幾刀嗎?”
“道君,咱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是專程來探望你的,你讓我進去說話吧。”
“……”
“我帶了禦用的藥,專治外傷,你就算不想見我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傷。”
“……”
“道君,動手是我不對,但是這件事到底我倆都有錯,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
“李道君,開門!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開門我就踹進來了!”
“咯吱~”門開了。
“嘿嘿,這才乖嘛!”
李道君黑著張臉,目光尤其不善。我選擇無視之,端端正正地在他旁邊坐下。
“有句話叫那啥‘不打不相識’,經過昨天的一架,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情誼更深刻了。我一喝酒,就會神誌不清,出手沒有輕重,委屈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打不過你?”
“不不不,絕對沒有。是我偷襲,勝之不武。”
“嗯。”李道君陰陽怪氣地哼一句。
“隻是家兄近日就要回來。這件事也不知道是哪個小人添油加醋地在家兄麵前胡說八道,現在我是兩麵難堪,請道君兄幫幫我!”我一臉真誠,還有無辜。
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我要好處。
“絕對不是虧本的買賣。醫療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我全包了。”
“嗯。”
“還有,這裏的房錢也算在我頭上。”
“嗯。”
“‘一攬芳華’您暢遊暢飲,完全免費。”
“嗯。”
我急得直跺腳,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哥哥啊,我隻不過弄折了一隻膀子,又不是斷臂,你條件不能開太高,我的零花錢沒你想象的那麼偉岸。”
“這些,我全都不要。”李道君挑眉。
我豎起耳朵,“真的?”
“但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一個人。”
“好說,是臻兒吧。沒問題沒問題。回頭就把她的賣身契給你。”反正李言之那個奸商的樓裏有那麼多美人,多了少了幾個他肯定發現不了,我真是太聰明了!
“不是她。”
“那是誰?”
李道君嘴角含笑看著我,小臉長得傾國傾城,我心中不斷感歎。
“我要你。”他十分淡定地吐出三個字。
霎時間,天崩地裂,電閃雷鳴,我一屁股摔倒地上,扯著他的腿鬼號:
“哥哥呦,你怎麼就成了斷袖了呢?我的哥哥呦,你怎麼就想不開……”
“李樓月,你說誰是短袖呢!”
有的時候啊,人衰就是喝涼水都塞牙縫。誰能告訴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親哥哥李毒舌就佇在我身後的?難怪從剛才開始就有一縷寒流從我的尾巴骨直竄上脊梁,寒徹全身。我有預感,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襲。
我慢慢回頭,笑得極其勉強:
“哥,你回來啦。”
“李言之,我正有事要找你。”那個黴神李道君冷不丁地開口。
“那我先出去了。”現在乖巧點,希望等會判刑的時候能減輕點。
我在外麵兜兜轉轉了兩個時辰左右,走回客棧正好看見李言之從裏麵出來,而且對李道君的態度十分恭敬,甚至點頭哈腰的,我頓時心涼了半截!完蛋了,我惹上了了不起的人物了,依我看,至少是座金山。
此時,李言之正抬頭向我看來,想跑已經來不及了,然後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我被李言之拎著回家。
到家後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吾命休矣~誰知他隻是輕飄飄地一句“以後別再胡鬧了。”就走人。
這就完了?這比教訓了我還讓我忐忑呀!所以有時候我都在懷疑,我是不是天生受虐體質。
後來李言之告訴我,李道君的傷根本不重,隻是脫臼沒有骨折,但是仍然騙走了我家大筆銀子。
我不禁搖頭,心疼……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