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外人”，閻己誠發現他的眼睛真是越來越瞎了。
    明明，當初他看著巫湛拜師、李立典收徒；明明他看著兩人一個負責地教，一個認真地學；明明……明明……
    可是恍然回首，怎麼就覺得……這兩個都是那麼的非人呢？
    李立典講課，不講第二遍，講完了也沒有要複習提問的意思。從來就是興之所至，講到哪裏了，要聯係一下前文的時候，隨口提問一下。而巫湛更是奇葩，明明隻講過一次，目測還沒有複習重溫的機會，被李立典問道，他同樣開口就……巴拉巴拉巴拉。不說旁征博引，但那至少也是說得七七八八。
    作為半個教育工作者，閻己誠記得……不是說過要時不時地誇獎一下學生，以保持學生的學習興趣吧？可李立典也就隻是淡淡地點頭，多的就沒有了！
    閻己誠琢磨了許久，硬是沒有搞懂這對師徒的相處模式。這算是因材施教？
    李立典麵對閻己誠的疑惑，鄙視地看了閻己誠一眼，便挪開了視線，仿佛多看一眼也是浪費時間的模樣。這讓閻己誠青筋不已，李老還真是……童心未泯！
    可即便是被鄙視了，閻己誠依舊舍不得離開。
    好吧，簡而言之，就是閻己誠自己賤！死皮賴臉地硬是要跟著師徒兩，準確來說是巫湛。
    一開始是因為巫湛身上收斂得極好，隻有在泡藥澡的時候才會泄露出來的帶著生命力的異能，後來麼……是閻己誠發現巫湛這人也是挺有趣的。
    有趣表現在什麼方麵呢？
    明明不過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小鬼，偏偏硬撐出一副沉穩嚴肅的模樣。每每看到巫湛，閻己誠就有種逗一逗他的衝動。好吧，每一次都有暗暗地逗一逗，在巫湛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隻是，被逗的人還不知道自己被逗了，反倒是讓閻己誠越發想要明目張膽地逗了……
    好好一張臉，明明應該多笑笑的，愉悅自己，也愉悅他人。
    閻己誠撫摸著下巴暗暗地想。
    嗬嗬，巫湛才沒有去理會閻己誠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呢。巫湛對閻己誠的想法是——隻可遠觀，不可近觸。倒不是因為什麼，而是因為在接觸多了以後，巫湛發現……閻己誠根本就不是什麼淩厲偉岸的男子，反倒是有些蠢蠢的，總是問一些人人都知道的蠢問題。
    蠢蠢的閻己誠：……
    還好閻己誠還不知道巫湛給自己的評價，不然……貌似什麼都做不了。
    巫湛同樣鄙視般地瞥了一眼閻己誠，又收回視線。
    李立典問：“內經中說道：陰在內，陽之守也；陽在外，陰之使。這一句話和內陽外陰有沒有矛盾衝突？”
    巫湛凝神，說道：“並沒有矛盾衝突，陰陽之間互根互用、相互轉化……日間外陽內陰，故肢體活動、精神奕奕；夜間陽沉陰浮，故能夠維持良好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