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條子，那是對手派來攪局的？
    好像也不是，他們到現在也沒有聽說哪個對手要來踢館。摸不準的專業人員們想他們煩惱這些幹什麼，都應該是負責人該擔心的事情……
    的確，現在的負責人確實是一頭霧水。巫湛的來曆他們同樣摸不清，條子裏的人和對手場子裏的人都沒有回應有動靜。同樣摸不著頭腦的他們就要求嚴密監視巫湛，隱秘角落處的監視器全部對準了巫湛。
    巫湛也是有所察覺，但隻以為是監視器例行地轉動，他現在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擁擠的人群之中。他本來就極為厭惡人群，特別是他對陌生人有天然的警惕心。
    用精神力查探了整個賭場的一樓，也大概知道了這一樓大廳裏的東西的玩法。要說最簡單的就是猜骰子的大小點和撲克牌大小了，確定目標以後，巫湛就開始物色目標。
    為了躲避人群，巫湛轉向一個人少的桌子。看見巫湛出現，周圍的人紛紛幸災樂禍起來，巫湛墨鏡底下的眼睛轉了轉，看來這個做莊的有貓膩。但也無所謂，有精神力的作弊，這兩種跟攤在他眼皮子底下沒什麼區別。
    這張桌子上做莊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他麵前放了一個大大的骰盅，骰盅沒有蓋著，上麵放著三顆骰子。那男人見巫湛出現，對他笑了笑，問道：“你要玩什麼？”
    巫湛反問：“有什麼可以玩的？”巫湛的聲音艱澀至極，和平日裏巫湛的清脆聲音天差地別。巫湛在開口之前，就掐著嗓子，算是暫時的變聲了。巫湛不是不想在超市中買個變聲器，但奈何囊中羞澀。
    那男人說：“你是要猜大小，還是比大小？”
    巫湛想了想，說：“猜大小吧！”
    那男人剛想點頭，就聽見耳機中傳來負責人的聲音：“探出他的目的是什麼。”
    那男人接著說：“好。”
    巫湛的眼睛在他耳朵一側的耳機上掃過，沒說什麼。
    那男人抄起骰盅，搖晃起來，隻略略地搖晃了幾下，就蓋在了桌麵上。那男人微揚下巴，說道：“請下注！”
    巫湛分出一絲精神力在骰盅裏麵轉了一圈，看到裏麵的數字是1、2、1，合起來就是4。而巫湛前麵的桌子上劃分了幾個區域，上麵還標注著賠率。賠率最高的就是4點，17點：一賠50。
    巫湛摸摸下巴，掏出口袋裏皺巴巴的一百塊錢放在了這塊區域上。做莊的男人看了，眼神閃了閃，他不確定巫湛是真的確定還是蒙的。要知道他在這個偏遠小鎮上做了幾年的莊，以他練出來的手藝不可能讓別人聽出骰子的規律的。
    而巫湛也確實沒有聽出這規律，在巫湛耳中，做莊的男人搖動的聲音或許有差別，但他還沒能總結出經驗。對麵做莊的男人更加不可能知道巫湛猜出點數並不是因為聽出來，而是“看”到的。
    巫湛說：“開出來吧。”
    耳機裏再一次傳出負責人的聲音：“開，再試探多幾局。”
    於是，做莊的男人十分爽快地開了。看著骰盅上的三顆骰子，那男人笑了笑，說：“沒想到你的運氣真好，還繼續嗎？”
    巫湛漫不經心地點頭，一邊數著男人推過來的紅色人民幣，一邊在心裏念叨：鎮定，一定要鎮定。哪怕是巫湛知道賭博是暴利行業，轉眼就到手5000，心裏還是激動莫名。
    那男人見了，沒說什麼，再一次搖晃起骰盅來。這一次搖晃的時間更加短了，第一次還有個五秒的時間，這一次竟是才三秒，相當於他拿起來了又放下。當然，這過程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巫湛抬抬眼睛，又將5000抽出一半放到了一個區域中，這個區域上寫著——9，10，11，12點：一賠6。
    男人打開骰盅，蓋子上的骰子顯示是：6、1、3，加起來正好10點。
    這下子，男人也拿不準巫湛是不是扮豬吃老虎了。巫湛接過男人推過來的又一疊紅色人民幣，2500*6是15000，加上前麵的，一共有17500元。
    就這麼兩把，瞬間就到手近兩萬。既然學費和生活費賺夠了，巫湛也沒有留戀。掏出一個黑色塑料袋裝了錢就要離開。
    賭場的負責人和做莊的男人一愣，沒想到巫湛竟然這麼爽快就收手！
    監控室中，負責人背後的一個打手模樣的男人問道：“李經理，這要我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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