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霧空循著坐標而來。站在一所廢棄學校對麵時，才歎了一句，涅槃的人果然還是有聰明的。
    隻是在這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裏，竟然有這麼一大塊空地。真是不正常。
    不過，這也與他無關。
    放回手機，霧空背對著學校往對麵的停車場走去。一步步踏出，一步步落下。再一步都好像引起了共鳴，每一步都在吸引著他踏出下一步。
    霧空伸手自包裏拿出一支水朝空中噴了噴。再戴上那隻口罩，繼續往裏走去。
    “做什麼？”拐角處突兀的關卡出現。霧空愣了愣，扯了扯快要掉下的包。
    打量了一眼關卡處的兩人，一人坐著，倚在椅背上不時的抬眼看霧空。一人站著，探著身子一臉戒備的盯著。
    “問你話呢。啞啊？”站著的那人，顯然脾氣不大好，不過是稍稍的沉默他便沉不住氣了。霧空往前走了一步。
    “我出離了憤怒。”這句沒腦的暗號是一塵告訴他的。當時，知道之後，霧空很是驚訝了一會子。
    關卡的那兩人也是一愣，那個一直坐在椅子裏的人起身看向霧空。
    二人眼神交彙之後，對視點頭。由那個躺在椅子裏的人帶了霧空進去。
    “我叫南子。沒想到這還真有人會來……”自稱叫南子的男人一路碎碎念的將霧空引了起去。穿過地下停車場，擠過狹隘的通道，再無數的小巷子。到了最後那個南子卻是不知從哪拿了個布條子出來，說是要綁上才能接著走。
    霧空無言，拒了那布條子，自己用一條長帕子包了跟他走了。
    南子起初是不信任的。舉著爪子在他眼前晃了又晃，甚至作勢揮拳好幾次。見霧空都是一幅淡定模樣這才勉強半信半疑的領著霧空往裏走。
    南子的不信任，霧空是知道的。
    一直到一個缺口處，不信任的南子，未出聲提醒。霧空被蒙了眼自是看不見。一腳過去踩了空，摔了個狗吃屎。氣惱的霧空當場就想摔帕子回去了。
    南子倒好在後邊求爺爺告奶奶的說是他的不是。賠了好一陣禮。最後霧空還是跟著他繼續往裏去了。
    經過某一道門時，前頭的南子終於替霧空解了帕子。
    “到了。”門打開，一個陰森森的男人自門開便如盯獵物般緊緊的盯著霧空。不自然的往南子身旁移了移。
    南子立馬上前打哈哈“哈哈。一煞啊。這個是自己人，自己人。他都說暗號了。”南子的話其實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被他稱作一煞的人，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曾。霧空直被他盯的頭皮發麻。
    “一塵染，拂青台。”霧空以一種奇怪的腔調念出這一句。
    那一直不動的陰森男人一煞這才動了動。挪了挪屁股，慢吞吞的將他守著的門打開。
    末了，繼續盯著霧空。
    霧空隻覺渾身冷戰，受不了他的盯視，幾乎是用擠的闖過了那道門。
    “哎呀，我說霧空啊。不要急的。沒有門了啦。這是最後一道。你要跟緊我啊，跟在我身後才行啊！”南子一見霧空走到前麵，立刻上前拽住。
    霧空不語。讓了他先走。自己在後麵跟著。
    兩人剛離開門口。那道門嘭的一聲關上了。霧空這才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