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嗎？”珙桐的語氣裏蘊著怒意。盛洪粹了口血水出來。落在無暇的地板上，霧空根本就是直覺性的看向珙桐。
    珙桐卻並沒有什麼異常。
    “就算我退出二十年，你依然是我的手下敗將。”珙桐手上動作精巧，自一支黑色巧的物體飛快射出顆粒。精準的落在盛洪脖子上。
    “你……”隻再說了一個字，盛洪軀體轟然倒地。霧空看的震驚，珙桐卻像習以為常。將那它放在茶幾上，上前抱了盛洪放在沙發上。
    霧空看向那把精巧的物件。這精巧的東西是什麼？
    “離它遠一些。”珙桐頭都未回，卻知道霧空靠近了它。
    “這是什麼？”霧空退至原來的位置。
    “安定劑。”珙桐放好盛洪後，將槍塞入衣服內。
    “他怎麼了？”霧空側著頭看向躺在沙發裏的盛洪。
    “受了刺激，情緒不受控製。”說完珙桐突然伸手，握住霧空的手。他掌間的溫暖傳來，霧空低頭看向那兩隻相纏的手。
    “下手太重了。”嘟嚷了一句，珙桐再一次替霧空包紮好。
    “跟我去醫院吧。”珙桐將那被弄髒的地麵清理幹淨後站在霧空房門口。
    “唉？”不由分說的被珙桐抱下床，隨便的從他衣櫃中扯了幾件衣服出來，粗魯的替霧空套上。
    “你……做……什麼？我……自己會穿啊！！”待霧空的抗議出聲，珙桐已經將他穿好了。提著褲子揚了揚。霧空慌忙接過，開玩笑，衣服穿了就算了，褲子還是自己穿的好。
    待霧空穿好，珙桐又是一件大衣落下。
    厚重的大衣，明顯的比霧空的身型大了兩個碼。寬寬的罩在自己身上。這是他的衣服。霧空將衣服拉緊了些，抬頭不自然的看向珙桐。
    “你的衣服太薄了。走吧。”珙桐右手攬住霧空的肩，擁著他出門去了。留下沉睡的盛洪。
    霧空被珙桐塞進車裏。看著他緊抿的唇，霧空知道此時還是不要開口的比較好。看向窗外飛逝的景色，霧空大腦空白一片。
    “分得清好與不好嗎？”一直認真開車的珙桐突然冒出一句話，霧空有七八分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珙桐卻再重複了一次“你能分清好與不好嗎？”說完還轉頭看了霧空一眼。霧空一頭霧水。點了點頭。
    “嗯。那就好。”珙桐的話使得霧空更是疑惑。那就好？什麼意思？
    “這裏還有最後一次的使用量。”珙桐空出左手將原先那不讓霧空靠近的安定劑特製噴劑掏出遞給霧空。霧空驚訝遲遲不敢接。
    “你想與我一同死了？”珙桐側頭看了霧空一眼，霧空慌忙接過，握著那精致的黑色物件，輕巧精致，帶著他的體溫。
    “隻能再使用一次。使用方法很簡單。瞄準他扣下扳機。”珙桐簡短的描述。霧空雙手捧著它。照著珙桐的話，舉起手中的噴劑指向窗外，想想不對，換了個方向指向了旁邊的珙桐。
    “嗯。就是這樣。接下來隻要扣下扳機就行了。”珙桐開車的同時，還看了霧空一眼。珙桐那全然的信任使得霧空臉紅了紅。收回。
    “為什麼要送我這個？”看著雙膝前那把保命符，霧空實再不明白珙桐的用意。
    “怕你這個抑鬱少年哪天不小心殺人了。用這個，至少人不會死。”珙桐的話落，醫院也到了。珙桐停好車，霧空慌忙將它貼身放好。
    “您好，幫我辦一下住院手續。”珙桐到住院部，扔給護士長一堆資料。護士長一見珙桐立馬笑成一朵花。二話不說，帶著珙桐與霧空往單人間走去。整潔簡單的病房。
    直到這時，霧空都還有些懵。這病房是給誰住的？
    “嗯。還可以。那麼以後就麻煩你了。”珙桐客套的與那護士長搭話。
    “哪裏哪裏，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霧空在這，我們一定會替您好好照顧的。”護士長說完還不忘上前拍了拍霧空的肩。
    霧空有一米七五，站在高挑的身姿，那護士踮起腳尖大概也就到他下巴，竟拍他的肩。霧空嫌棄的皺眉。還沒開口，珙桐先一步趕了那隻手。
    “他有些潔癖。”珙桐伸手捏了她的衣角將那隻手扔下去。自己卻伸手搭在他肩上，像在宣示主權一般。霧空再一次沒骨氣的紅了臉。
    “哦，嗬嗬嗬……”護士長尷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