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空抱了電腦入懷，瞪著珙桐看了半晌，才發現他嘴角似乎破了。下巴也有些紅腫，平日很是貼合身材的衫衣，胸前也有些褶子。
    三人沉默了幾分鍾。還是男人先動了動，站起來往浴室走去。一陣螺絲響動。
    珙桐回過神來，捏著那團帶著自己血的紙巾回房去了。
    留下霧空一人傻愣愣的跑著個電腦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男人修了洗手槽出來，隻當沒有看見霧空徑直避過他往門口走去。
    “今天的約不要忘了。”聽到開門聲音，珙桐從他房裏探出頭來。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頭了。
    目送男人離去後，珙桐回頭，發現霧空正盯著自己。
    “你想穿成這樣去醫院？”珙桐扣著襯衫扣子，看著霧空那套素色的睡衣。
    霧空低頭看了看，進了房，關門換衣服去了。
    珙桐在外麵扣好扣子，撿了那幾隻盤子放進洗碗槽。
    “今天要多穿些，外麵很冷。”走到霧空房門前，珙桐隔門叮囑。
    屋內正往頭上套著毛衣的霧空一愣。伸頭往窗外看了看，幹冷的天，與平時沒什麼不同。拿了厚外套裹在身上，便出去了。
    珙桐也正在往身上加外套，末了還加了條灰色的大圍巾，厚厚的裹上去，再戴上那頂黑色禮帽。
    珙桐與霧空入電梯，門剛剛關上，卻聽到外麵一女子驚叫一聲，衝了過來。
    門緩緩開了，是個剛入社會不久的職業女性，妝化的還不是很順手，眉角處，左邊比右邊長了一些。唇彩抹的更是隨意，濃厚的唇彩透過唇線，像個血盆大口。手上拎著一個有些重量的包。
    珙桐這麼上下打量著。
    女人先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霧空站在裏側，珙桐的右手邊，靜靜的看著他二人的互動。
    珙桐張了張嘴，電梯裏兩人都緊張的心都提了起來。
    這女人妝雖然化的不怎麼好，但勝在清秀。即使畫壞了，也不可否認她是個小美人。
    “電腦嗎？”指了指女人手上的包。女人頗失望的低頭看了看。點頭稱是。
    “需要幫忙嗎？”珙桐伸出右手。女人將包提高了些看了看。最後搖頭婉拒了。
    珙桐的眼睛卻眯了眯。
    那隻電腦包，底部那個綠色標簽與霧空電腦上那個似是同一個。
    見珙桐一直打量著那個包。霧空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覺得有點冷。”霧空的臉上帶著些紅暈。珙桐認真的看著他。
    “那要回去加衣服？”說完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緊了緊。
    霧空不語。電梯剛好到了，女人先行一步走了。珙桐拿著鑰匙去取車。
    霧空撇嘴往大門口走去。
    ………………………………………………
    “醫師，這是今天的預約。”助理小若跟在二人身後進來，一張紙上密密的排著預約。
    “今天是不是有些多？”珙桐拿著那張多的有些過頭的約直皺眉。
    “嗯，前兩天病人不知什麼原因都推到了今天。所幸他們的問題都不是很大，每個十分鍾左右都夠……”
    “十分鍾？”珙桐的語氣加重。小若一愣，以前也是有這種情況的。為何今天卻有如此反應。
    “先排吧。霧空的排在什麼時候？”脫了外套，珙桐坐在椅子裏。
    “呃…今天最後一個。晚上十點。”小若說完有些惶恐的看向對麵無表情的珙桐。
    “我知道了。”珙桐看著霧空沉默了一分鍾後讓小若出去了。
    “你是要回去還是……”珙桐把玩著鑰匙與霧空商談。
    院涴卻突然闖了進來。
    “醫師，我把那個綠色的東西畫下來了！”
    “你好。”
    “抱歉，我跟院小姐說了您還有病人在的…”小若站在門口懊惱的看著闖進去的院涴。珙桐點頭表示知道。接過院涴的那張畫紙。
    一個綠色的，似葉子，又像一個字。奇形怪狀，怪異的緊。
    珙桐抬頭看了霧空一眼。
    這個標簽與他的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