珙桐端了杯茶放在女人右手邊。霧空坐回沙發中。有些慌悶。
    “這次還是沒有好轉嗎？”珙桐背對著霧空坐下。隔在他與女人中間。霧空悄悄回頭看去，卻不想那女人正在打量自己，這一眼正好四目相對。
    霧空臉紅了紅趕緊撤回。
    珙桐看見她的笑，無奈道“院涴，你再看著他，今天我們就不用治療了。”珙桐伸手扳正她的臉。
    院涴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很美。”再次越過珙桐看向霧空。霧空脊背涼了涼，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個形容了？
    “別取笑他了。就他這樣哪能用美來形容。好了。我們不是來討論他的。說說看，你的病情惡化到哪一步了。”珙桐不以為意的話，卻給了身後人不一樣的感覺。
    “她一直沒消失……”說到病情，院長涴的臉整個都暗了下來。
    “躺好了。我們就開始。”珙桐與院涴已經快速的進入了治療，霧空卻還沉浸在他的話中。
    “你回到家，打開電腦，然後看到了什麼？”院涴閉著眼睛，而珙桐的聲音似帶著魔力在引導著她。
    霧空再次探頭去看，回過頭入眼的卻是一片雪白。眨了眨眼，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
    “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一張雪白的紙，上麵幾個蒼勁大字安靜的躺在自己懷裏。珙桐回到了院涴前麵。
    “看到了一個…女人。她在對我笑，笑的很張狂，很肆意。她在嘲笑我，她……”院涴的表情越來越狼狽，手開始揮動
    “安靜。除了這個，你還看見什麼？忽略她的笑，你還看見什麼？”珙桐抓住她的手，輕聲安撫
    “我看見她的笑。她的笑……還有一個……一個……綠色的東西……”院涴的表情愈來愈痛苦
    “綠色的什麼東西？看清楚，描述它。”珙桐的聲音輕柔的融化人心，院涴卻痛苦更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1”院涴醒來，滿臉淚痕。
    珙桐手裏捏著紙巾細心的替她擦拭著。院涴也似已經習慣，不抗拒。就這麼由著他替自己擦淚。
    這時，院涴發現了霧空的驚訝。
    “嗬。嚇到你了吧。”勉強的笑意。她笑起來其實還蠻好看的。霧空搖頭。他發起狂來比這恐怖多了。
    “關心他做什麼。好好關心自己。下周再來吧，不要讓自己太累了。還有……算了。”珙桐似乎還想說什麼
    院涴笑笑“珙桐，謝謝你。”
    “要下班嗎？”助理小若再一次探頭進來。霧空轉頭去看珙桐。
    “嗯。辛苦你了，你也早點下班吧。”珙桐換了衣服，提著包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還待在原地的霧空
    “嘿。你要幫我守辦公室嗎？”霧空一愣，搖頭。
    “那還不走？”珙桐與小若再咐耳交談了幾句，若的那助理一陣臉紅。霧空走出，二人都衝他笑笑。
    坐在珙桐的車上，霧空還惦記著剛剛二人的笑。
    “你們……”話還沒出口就被珙桐打斷了。
    “開車的時候不要與司機交談。”珙桐領帶微解，似乎有些疲累。霧空隻當自己討了沒趣再不與他談話。
    珙桐將車停在一幽靜公寓。領了霧空上去。
    掏鑰匙開門。
    整潔簡單的男人住房。霧空眼裏有些許滿意。他原本是有些擔心他一個大男人的住房不要亂過頭了。如今看來，倒是個可以同住的。
    “你睡客房。這間。”珙桐進了屋換上拖鞋拉開一道門就將霧空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