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一 不存在的凶手 第十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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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無巧不成書”,很多時候,巧合往往比書裏寫的來的更加的及時。正在特案組的眾人為越來越複雜的案情而感到頭痛的時候,從刑事科傳來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消息。歐啟華的弟弟歐啟德因為聚眾賭博並且引發聚眾鬥毆,被刑事科的同事抓回了警局。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周禦銘立刻向局長請示,說明歐啟德是歐啟華被殺案的重要嫌疑人,希望刑事科的同事能夠將歐啟德移交給他們特案組來處理。局長一聽歐啟德和歐啟華被殺案有關係,立刻就給刑事科的大隊長打了個電話,讓對方把歐啟德移交給特案組。
周禦銘和林晚來到刑事科提人,刑事科的大隊長範樺很是配合。等待警員從關押室把歐啟德帶出來的時候,範樺看著周禦銘,笑著說:“周隊長,看來你們這次的案件調查的進度還不錯啊。”
周禦銘歎了口氣,苦笑著搖頭:“這隻是表麵,其實我們都快焦頭爛額了。”
“呦,你這可是謙虛了啊。你們特案組可是局裏的精英組織,還能有什麼案子讓你們焦頭爛額的?你這話說著,搞得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範樺皮笑肉不笑,字裏行間處處帶刺。
想想也是,本來麼,範樺就比周禦銘年長,經手的大案重案也不在少數,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方神探。可是,後來局子裏改革,成立了重案組之後,他這個刑事科的大隊長就算是沒有用武之地了。原本範樺以為依自己的資曆怎麼著也要進入重案組的,沒成想讓胡耀民那小子占了重案組組長的位子。因為這件事,範樺的心裏本來就不是滋味。不過麼,好歹也是老警員了,服從組織安排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再說周禦銘,剛進警局那會兒誰也沒把他當回事兒。可是時間久了大家發現他周禦銘還真是一個人才,不久就被重案組吸收了。周禦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破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很快就被提升為特級警探。周禦銘的風頭完全把範樺這個老偵探給比了下去,讓他顏麵盡失。
現在,局裏又成立了什麼特案組,還讓周禦銘來擔任組長,範樺心裏又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很不是滋味。而且,局裏把特案組裏的人定位為什麼精英中的精英,這讓範樺更加氣憤。在他看來,周禦銘暫且不說,林晚不過就是一個靠著父輩們的名聲耀武揚威的黃毛丫頭罷了,那個林瑾就是個酸秀才,至於其他人更是不值一提。有這樣的不平衡心理,範樺說話的時候難免就帶刺,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周禦銘畢竟是組長,平時也不是喜歡和人抬杠的人,聽到範樺的話,也隻是笑笑,沒說什麼。反正不管說什麼,在範樺聽來都不舒服,那還不如不說。
可是林晚不樂意了,她知道範樺這個人雖然有經驗有資曆,但是心胸狹窄,年輕的時候就容不得別人比他強。她還記得自己的爸爸那時候就說過,範樺這個人就是度量太小,難成大器。果不其然,當了一輩子的警察,到頭來也就是個刑事科的大隊長,幾十年都沒升過職。林晚本來對範樺也沒什麼好感,現在聽到他說話這麼難聽,立刻就掉了臉子。
林晚看向範樺,皮笑肉不笑的說:“範伯伯,您老怎麼能是凡夫俗子呢?相當年您是多威風啊,我爸爸可是把你捧得比天還高哦。不過嘛,您老年紀也不小了,差不多也能退休回家養老了,案子什麼的呢,局長也不好意思總是麻煩您不是麼?反正我們這些年輕人也不差,也該鍛煉鍛煉,您說是吧?”
聽了這話,範樺氣得臉上一陣青紅變化,卻怎麼也不能發作。林晚這聲“範伯伯”叫的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到了,他總不能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吧?
就在這個時候,警員已經把歐啟德帶出來了。範樺連忙擺手:“好了,人也給你們帶來了,你們領回去自己審吧,我還有事,不奉陪了。”範樺的語氣就跟送瘟神一樣,眼睛看也不看周禦銘和林晚。
周禦銘和林晚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歐啟德回到了特案組位於頂樓的辦公室。路上,周禦銘有些無奈的看著林晚,歎了口氣:“我說你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你也知道他就快退休了,忍忍不就好了?”
林晚瞥了一眼周禦銘,冷笑:“那個老家夥一直看我不順眼,他恨我爸比他強,現在恨我比他強,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看著就討厭。今天是他自己先出言挑釁的,我不過就是應了一下戰而已,我那是正當防衛!”
就在此時,電梯到了,發出“叮”的一聲之後打開了門。林晚率先走出去,周禦銘跟在後麵,領著歐啟德一起走了出來。
歐啟德一路上都不說話,隻耷拉著腦袋,整個人看起來癡癡呆呆的。要不是他臉上有傷,林晚幾乎都要懷疑這個歐啟德是不是老年癡呆了。
將歐啟德關進了審訊室,周禦銘和林晚並沒有立刻審問他,而是回到了辦公室裏。其他人見兩個人回來了,發現林晚的臉色還很不好看,就都在心裏犯嘀咕。
“小晚,怎麼一臉苦大仇深的?範老頭又給你氣受了?”蘇妍湊過來,蹭了蹭林晚,笑著問。
林晚翻了個白眼:“那個老頭子就是心裏不平衡!”
蘇妍嗬嗬笑了兩聲,聳肩攤手:“沒辦法,天才麼,總是找人嫉恨的。何況咱們這兒可是一屋子的天才!”眨了下眼睛,蘇妍一臉的自信。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打算把那個歐啟德怎麼樣啊?”蘇妍看了一眼審訊室的方向,好奇的看著林晚,“不現在就審問麼?”
林晚揚了揚嘴角:“我倒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看歐啟德那個樣子說不定在地下賭場已經待了好久了,說不定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給人害死了。現在還是讓他緩一緩好了,你看他那個呆呆的樣子,真不知道能問出什麼東西來。”林晚搖了搖頭,這對兄弟的關係還真是特別。
“沒錯,所以我才先把他關起來,過段時間再說的。”從茶水間出來的周禦銘也附和,“而且,我想先看看濡沫的調查結果。”
接過周禦銘遞過來的咖啡,林晚點了點頭:“嗯,我也對那個劉立強很好奇。”
蘇妍點了點頭,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補妝。而另一邊,沈宇看著麵前的資料,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