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海野伊魯卡看得明白，大驚失色。
    “止水哥哥！”千卉也驚，眼眶一陣發熱，小手下意識撫上少年白淨的臉。“你傷到哪裏？嚴重嗎？”
    日向德間皺著眉，幾招將那孩子打飛出去，這才走上前來。
    止水微微一笑。“我沒事。千卉你可有傷到？”
    千卉緩慢地搖頭，眼底有些濕意。
    止水微愣，片刻後笑道：“我不過受點小傷，卻令千卉的瞳術進化，也是值得的。”
    “什麼瞳術進化！”千卉十分不悅，跳出他的懷抱，輕輕扳動他的身子，查看他後背的傷勢。“你也太不珍惜自己了吧！”
    背對著她的身子微微一顫，他輕輕側過頭，淺淺的笑。“不礙事的。何況，保護你，這本就是我的責任。”
    日向德間以保護者的姿態護住二人，不斷用掌打開試圖偷襲的敵人，語氣裏也多了一絲無奈。“不要在這會兒討論責任了吧。”
    兩個當事人不約而同臉一紅。千卉趕緊站好，順便抽了苦無防身，還不忘護住止水。被護的那個隻有苦笑：“千卉，我真的沒事……”
    “我不管！”千卉回頭瞪他。“總之你不許出手，聽到沒？”
    麵對少女威脅的目光，止水隻有舉雙手投降。
    “伊魯卡，”日向德間迅速瞥一眼千卉。“我和千卉負責防守，你為老師包紮……有繃帶在身嗎。”
    “有！”海野伊魯卡忙不迭點頭。“交給我吧！”
    止水倒真傷得不重，當然也不輕，是被那孩子一記砍中後心，即使不深。
    ……
    遮天蔽日的密林中，緩緩行走著止水小隊。洞察力最強的日向德間走在最前，止水和伊魯卡走在中間，千卉斷後。
    “已經很晚了。”止水仰頭看看天色，回頭衝著千卉笑笑。“不如休息一下，明早再動身。”
    “附近並沒有洞穴或水源，隻有就地休息了。”日向德間偵查完畢，淡淡總結。
    此時已入夜，天色暗沉，星辰稀落。
    伊魯卡撿了木柴升起火堆，大家很快圍坐在火堆旁。
    “我來守夜，你們休息就好。”千卉有些擔心的望了望止水。
    “還是我來吧。”伊魯卡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大家。”
    話已至此，千卉也不好推辭，於是出言安慰幾句，在旁邊躺下來，卻總也無法入眠，眼前不斷閃過那個少年猙獰扭曲的臉。
    “還在為那個孩子的話耿耿於懷？”止水卻忽然開口，雙眸亮晶晶的，充滿擔憂地望著她。
    千卉勉強地笑笑，垂下眼簾。“也許是我經曆過的太少了吧，不知為什麼，我竟有一個荒謬的想法，仿佛隻要這世上沒了忍者，戰爭也就不會再有。”
    “不，不是忍者的錯。”止水安慰。“這是個被詛咒的世界，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它正在不斷生成憎恨，有憎恨就會有戰爭，我們雖然無法從根源阻止這一切，卻可以在戰爭中保護好我們的家人、村子、乃至國家。”
    千卉忍不住抬眼看向止水，心中莫名覺得一陣無言。怎麼貌似這個世界人人都是哲學家……“止水哥哥，你經曆過戰爭嗎？”
    止水微微一怔，沉重地點點頭。“那真是世上最沉重的事。無數的人在戰爭中死去，無論強者或是弱者。民眾的家園被毀滅，幸福的家庭被破壞……如果可能，真希望這世上不再有戰爭。”
    千卉忽的想到AB原著中止水之死。“那麼，止水哥哥，若是宇智波的利益與木葉的利益衝突，你會選擇哪一方？”
    止水的瞳孔在戰栗，好半天他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那，”千卉想了想，“若是……”嘴巴突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捂住。
    “不要問。”止水一眼不眨盯著她，眸子深處是驚與懼。“不知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仿佛你問的，將來真的會發生……”
    千卉仰著臉，呆呆盯著止水的雙眼，腮邊漸漸有淚滴滑落。
    “別哭。”止水微微驚慌，伸手撫過她潮濕的臉龐，待看清她眸中的無助，心中狠狠一痛，想也不想地一把擁住她。“千卉，不要哭，不要哭……”
    千卉無聲地閉一閉眼，伸出雙手扣住他的背脊。
    伊魯卡與日向德間對視，然後默契地別開了視線。
    千卉的耳邊，還回蕩著宇智波斑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你明白什麼？在你這短短五年生命裏，沒有戰爭，也沒有失去，沒有所愛，更沒有牽掛，你能明白什麼？你什麼都不明白！宇智波千卉，這是一個被詛咒的世界！你醒醒吧！”
    千卉驚恐地睜大雙眼，透過那雙妖嬈的血色眼瞳，她看見充滿了硝煙和血腥的戰場。忍者們前赴後繼，往往在一眨眼間，便從一個溫熱的生命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鼬，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決定是出於怎樣的考慮，我明白你下手抹殺全族是怎樣的迫不得已……
    （咳咳，這一章貌似莫名的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