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但你是老子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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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琛一直試圖尋找與黎笙無關的事物,他怕觸景傷情。幸運的是他終於找到了,他覺得隻有自己的臥房不充斥著和黎笙的回憶。於是他便終日閉在房裏了,和墨顏之被教育完一樣。
墨琛的轉變讓墨泫然也看出了些端詳,作為一名合格的父親,他覺得自己該去和寶貝大兒子談談人生了。墨琛自懂事以來便沒少給墨泫然添亂,墨泫然雖對此很惱火很無奈,但他終究是發自內心地愛這個兒子。他總說墨琛身上有他年輕時的影子,每每聽到這句話墨大少爺總喜歡犯賤似的調侃說:“你年輕時也是頭種馬?”可想而知結局就是墨大少爺被狠抽一頓。
踱步至房門外,墨老爺子並沒敲門,僅是輕推了下門,門便開了。輕咳一聲,示意你爹我已經進門了。“還和小時候一樣,玩自閉都不鎖門。”墨泫然似是被回憶牽引著,笑容意味盎然。
“鎖上門下人還怎麼給我送菜?”墨琛頭也不抬,我行我素地趴在床上。
“你這臭小子!做戲要懂得做全套。”
墨琛感覺嗓子有些許幹澀,他說不出話了。
墨琛的反應墨泫然看在眼裏,也沒點破,自顧自地說:“是不是該收收心了?”
“爹。”墨琛緩緩從床上爬起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墨老爺子臉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
墨琛臉色顯得格外蒼白:“我該怎麼辦?”
“你已觀透,何必裝瞎?”
墨琛凝視著墨泫然嚴肅中帶著蕭索的臉。他,老了。
“我過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坐吃山空?”語罷也沒等墨琛說什麼,墨泫然便自顧自地說起來:“位置我一直給你留著,我給了你們平等競爭的權利。”
“我並無上位的心思。”
“恨玉那丫頭有找你談過吧。若是我沒猜錯,你定是應付過去了。”墨泫然看出了墨琛眼裏一閃即逝的驚訝。
“你來找我我仍會應付過去。”
“我知道。”
“那你此行還有意義麼?”墨琛目不轉睛地盯著墨泫然渾濁的眼睛。
墨泫然抬頭望天,今夜月明,星步天際。
“沒有,但你是老子的種。”
語罷緩緩走出了臥房,餘光有瞥到床上男子身子微有抖動。
。。。。。。。
眼見墨琛已有近十多天未出過房門,墨顏之不免有些激動慶幸,沒有了那個禽獸日日夜夜對自己心靈的摧殘,墨弟弟倍感生活如此多嬌。如果老天開眼,真該讓那貨死在房間裏。不過有位名人說過一句話:現實總是與理想背道而馳的。在墨琛微笑著出房門那天墨顏之就很真切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
“顏之近來可好?”
“沒有你一切都好。”墨顏之總是一次又一次發覺生活的艱辛以及現實的殘酷,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意識到幸福生活終究是閃來閃逝的。
“你有想我嗎?”墨琛假裝沒聽到墨顏之的那句肺腑之言。
墨顏之鄙夷地看著墨琛:“你覺得我會想你嗎?”
“會。”墨琛認真的點了點頭。
會?會你媽了個逼的會!墨顏之感到胸口一悶,喉口一甜,接著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了。
“也許是又見兄長太過激動,一個把持不住就回房吐血了。”墨琛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嘴唇。
語罷墨琛便輕柔地摸了摸自己的櫻桃小嘴。顯然,他對這個借口還是很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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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一黃衣男子定坐於桌前,男子樣貌端正,身影削瘦,讓人看了便聯想到“弱不禁風”一詞。輕咬唇,直到有血滴落,似是麻木感覺不到痛,麵色不改,眼神飄忽不定。
“墨泫然近來可有什麼新動作?”男子仍是低頭發呆,略像是自言自語。
話音剛落,留守門前的老太監便立即恭恭敬敬答道:“墨王爺自前次拉攏內務府後便無太大的動作了。隻是老奴前些天早朝時有聽人說起墨王爺遺失多年的二兒子回府了。”
男子嘴角微揚,滿意的頷首:“還有這等喜事?那朕必然要去墨府恭喜一番了。”
老太監深鞠一躬,隨即緩緩退了下去。
“墨泫然啊墨泫然,你這是要逼得朕走投無路麼?嗬。。。。。。”待老太監退下後,盞燈下黃衣男子原本端正的臉上才浮出些許苦澀,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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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
墨泫然眸子微眯,嘴上顯著笑意,上前作揖:“皇上光臨寒舍,真是微臣莫大的榮幸,皇上您請上座!”
按理說臣子見到聖上定要行跪拜禮,而墨泫然這一作揖倒是亂了禮,雖說表麵上看似尊重客氣,但心裏的不屑也已不言而喻了。上官洛眉頭微皺,隨即就舒展開來。
“王爺這是什麼話?朕與王爺親如一家,又談何榮幸?”上官說著就上前扶起了墨老爺子。
墨老爺子客氣一笑:“皇上這可是故意將微臣抬高了喲!不知皇上今日來是所為何事?”
“前些天聽大臣們私底下都在說遺失多年的墨家二公子終於重回墨府,實乃一件大喜事啊!”上官洛緩緩坐下。
“正是,犬子顏之得以回墨家認祖歸宗,都是祖上保佑啊!”墨老爺子說著還假惺惺地抹了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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