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 可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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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可憐之人
白玉堂陪著展七去找天賜,兩人將天賜叫了出來。
“天賜,你是不是被誰勒索了?”白玉堂驚訝的看著展七,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就開了口。
“你在說什麼啊?”天賜不解。
“好了,說實話吧,有人看到你們兩個人說話,如果不是勒索的話,那她和你說過什麼呢?”展七拆穿他。
“沒說什麼,我和汪老太僅僅是認識而已。”
“喔?汪老太?我可沒說勒索你的人是汪天梅啊。”展七輕笑,“汪天梅勒索你什麼?”
天賜抬頭看了展七一眼,眼神閃爍,有些慌張,不過幾秒鍾便苦笑,靠著一旁的大樹,“現在的官差也會欺騙小孩子啊。”
“嗬嗬,看情況啊。”展七直直的看著他,“你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裏?”
“偷東西。”
“你偷了什麼?”
“蹴鞠。”
“蹴鞠?”
“對。”
“在哪裏?”
“巷口的雜貨鋪。”
“什麼時候?”
“半年前。”
“為什麼要偷撲克牌呢?”白玉堂很好奇。
“不自覺的。嗬,騙你的。”天賜看著展七驚訝的表情,說了實話,“可能是因為是非必需品吧。”
“非必需品?”展七問道。
“生活保障規定我們隻能用生活必需品,有了非必需品的話我和天穎可以玩的很開心,畢竟。。。我們沒有其他的消遣方式。”天賜每次想到天穎都會很傷感,“怎麼,你們要抓我麼?”
“不。”展七遲疑了一下。
“那我回去了。”天賜毫不猶豫的轉身,他怕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雜貨鋪。
“半年前嗎?”老板聽到少年的問題後思考了一下。
“是的。”少年當然是展七了,身後跟保鏢似的人當然是白五爺了。
“半年前我們沒有賣蹴鞠啊。”老板翻了翻賬本後對展七說。
“您確定嗎?”展七問。
“嗯,確定,半年前確實沒有賣蹴鞠。”
“謝謝啊。”展七謝過老板,臉上一閃而過生氣的表情。
“原來他說偷竊也是騙人的。”白玉堂看著臉色不善的展七說道。
展七瞥了白五爺一眼,“我覺得他說謊是為了隱藏更大的秘密。”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孩子?”白五爺雖然心有不甘,他展七竟然對一個孩子這麼上心,但是畢竟是個孩子,也不好多計較什麼。
“嗯,因為我曾經也是一個喜歡說謊的孩子。”展七說完,留下原地一臉呆滯的白玉堂,大步往前走。
“走這麼快幹嘛,我猜你以前就是個愛說謊,還貪吃的人!”白玉堂不屑。
展七一胳膊肘搗在白玉堂胸口。
“你!”白玉堂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
反觀展昭、白四和公孫倒是一派和諧。三人去了書院,去調查那件偷竊的事。
“阿四,半年前的事情,現在也是沒有證據的,能查得出來真相嗎?”公孫持懷疑態度。
“隻有去了才知道咯。”白四一聳肩。
展昭和公孫白他一眼,你靠譜嗎?
“夫子,半年前書院發生偷竊那件事的時候,書院的廚娘是汪天梅?”白四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嗯,沒錯,是她。”胖胖的夫子捋捋胡須說道。
“是這樣啊,那當時書院還有其他外人進來嗎?”白四繼續問。
“嗯,我想想啊,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了,我去查查,你們稍等啊。”夫子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好,謝謝您啊。”白四禮貌的說。
“阿四,你覺得偷竊的不是天賜嗎?”展昭問。
“嗯,但是我暫時還沒有證據。”白四回答。
“如果不是他的話,你懷疑是書院外的人?”公孫問道。
“沒錯,這書院的學生家境都可以,應該不會偷錢,所以我懷疑應該是書院外的人。”
這時,夫子回來了,“有了,有了。當時有個木匠來修東西,叫田桂。”
三人一挑眉,有戲!
幾人回了開封府的案情分析室,展七順便將天賜和天穎帶了過來。當然了,問話的時候並沒有讓天穎待在裏麵。
“天賜,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要撒這些謊。”展七遞了一杯奶昔給他,坐在他對麵,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是為了隱藏母親去世的事實,對吧?”
除了白玉堂意外的其他人,聽到這句話都很驚訝。
“可是,接受生活保障的人家不是都會有負責人去查看的嗎?”張龍作為開封府比較靠譜的捕快之一,對這方麵的事情了解的還比較清楚。
“沒錯,每個月初七來訪的時候你都會找一個人來冒充你的母親吧?”展七追問。
“沒錯,是我拜托她的,跟她沒關係。”天賜急忙解釋,他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半年前母親因病去世,可是如果被人發現這件事情的話,你們的生活保障就會被取消,而你和天穎就會被送到開封府的收容所。天穎年紀還小,為了她,你必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你隱藏了這件事。”展七繼續解釋。
“原來如此,所以你從半年前開始在書院裏就變安分了,怎麼欺負都不還手,原來是不想讓夫子和母親談話。”白四恍然大悟。
“你明明沒有偷東西卻說自己偷了,都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你們已經變成了孤兒。”白玉堂補充,淡定的說出了孤兒兩個字。
“明白了,汪天梅知道了這件事就開始勒索你?”公孫問道。
“喂,你們注意點兒啊,怎麼搞的像審問犯人似的!!”展昭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天賜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哪裏經得住這樣的狂轟濫炸?
天賜抬頭看了看幾人,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點了點頭。“她說,生活保障是給我,天穎和娘親三個人的,既然娘親已經去世了,就要把屬於娘親的那一份給她,還真是歪理啊。”天賜不屑的笑了笑。
“這女人怎麼這樣。。。”趙虎聽不下去了。
“你是怎麼發現娘親不在的事情的?”天賜望向展七。
“我在雜貨鋪確定你說謊之後,折回去找你,發現你在晾衣服,記得吧?”展七回答。
天賜點頭。
“你晾的衣服是幹的,而且之前你說母親臥病在床,所以。。。”
“是這樣啊。”天賜了然,“本來是想把衣服弄濕的,可是天穎說這樣衣服上就沒有娘親的味道了,會感覺很寂寞。。。”天賜眼中隱約看得見淚水在閃爍。
幾人沉默無言。
“對天穎來說,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守護她,就像娘親曾經守護我們這個家一樣。”
屋外的一個少女聽到天賜的話,看著枕著自己腿上睡著的天穎,不禁流下淚來。
沉默的展七深呼一口氣,把即將爆發的眼淚憋了回去,“我理解你守護天穎的心情,但是,誰來保護你啊!你已經足夠努力了!真的足夠了!”說到最後展七的聲音帶著哽咽,而天賜更是淚流滿麵,這淚水,或許是因為失去母親的痛苦,亦或是無法守護天穎的無奈,或者,是自己半年以來壓抑的釋放。
白四知道展七是個感性的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別擔心,我們已經抓到凶手了!”
展七擦擦眼淚,“真的嗎?阿四!”
“真的,我已經將頭發和鞋印進行對比了,沒錯,而且他也已經認罪了。”
“太好了!”展七轉身將天賜摟進懷裏,“聽到了吧,天賜,凶手已經抓住了,我們很厲害吧!所以,讓我來守護你吧,好嗎?”
天賜在展七懷裏泣不成聲,盡情釋放著這半年來的痛苦。
其他幾人看到這種情景,默默地出去了。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白四的一聲嚎叫:“包叔!!府裏缺賬房先生嗎??!!我們天賜算盤打的可好了!”
展七微笑,果然是白四的風格啊!
展昭和白玉堂也相視一笑,事情圓滿結束!接著,兩人臉色一變,我為什那麼要對他笑?這是白玉堂的想法。
無敵冰山的白玉堂竟然對我笑了?這當然是展昭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