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完全犯罪
    白四再一次提出了要分兩路行動。
    由於之前兩次的分組行動都對案件的偵破起了重要的作用，所以幾人並不反對白四的做法。
    “我和公孫去搜珺瑤和珺玨的房間，小七和展護衛回去繼續進行審訊，小七，做兩份相同的問卷，調查她們平時的生活，問具體的細節，還有，最重要的是，那天在說書館發生的打架事件，一個時辰後放她們回家。”白四開始布置任務，“雙胞胎不可能在所有的方麵都一樣，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出她們之間的漏洞！”展七點頭。
    “沒錯，不過，你確定要和公孫一起去閬苑軒嗎？”展昭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怎麼了？”白四回答的幹脆。
    “你們兩個文弱書生能招架的住這群如狼似虎的姑娘嗎？”展昭提醒他。
    “這個。。。我們走吧。”說著，白四就拉著看好戲的展昭走了。“公孫，我對不住你啊，但是展大人比較有殺傷力，回來我請你吃東西！”
    公孫看著遠去的兩人，嘴角直犯抽抽。殺傷力？我的藥粉更有殺傷力，你要試試嗎？
    “那我幹什麼？”白玉堂指著自己，疑惑的問。
    “自己看著辦！”公孫受了白四的刺激，拉著展七就走。白五爺隻能顛兒顛兒的跟上。
    白四和展昭回了一趟開封府去取竊聽器。展昭對這個黑黑的東西很感興趣，竊聽器？這又是什麼東西？
    “阿四，這竊聽器是做什麼用的？”展大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到底還是開了口。
    “哦，這個啊，把它藏在珺瑤和珺玨兩人的家裏，我們就可以再外麵聽到她們說什麼啦。”白四開始給展大人普及科學知識。
    “喔？我和白玉堂耳力很好的，一裏之內我們都可以聽見她們說什麼。”展大人若無其事的說。
    白四張大了嘴巴，真的可以啊？
    展護衛好心幫他把下巴合上，“別驚訝，這是真的。”
    “那你們在開封府還能聽到嗎？”白四追問。
    展護衛黑線。“這開封府和閬苑軒相隔五裏，如何能聽到？”
    “哈哈，不行了吧，有了這竊聽器，我們可以一邊吃著廚娘做的飯一邊聽喔！”白四搖搖手裏的竊聽器，臭得瑟的顯擺。
    展昭一臉寵溺的看著他。這人果然很可愛，平時的嚴肅都是裝的吧。
    由於珺瑤和珺玨不住在一起，所以兩人先去閬苑軒，然後再去珺玨的家。
    珺瑤在閬苑軒的房間和她頭牌的身份並不相稱，倒是樸素的緊。房間的陳設很簡單，而且收拾的很整潔。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朧神秘的氣氛。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兩個精致的香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一旁的梳妝台上放滿了珺瑤平時的梳妝用品。門後放著一把藏藍色的傘。
    兩人仔細觀察了一下珺瑤的房間，並沒有發現異常。白四順手用自己的手機拍了幾張珺瑤閨房的照片。雖然行為有些猥瑣，但是自己也不得已呀。
    “展大人，這竊聽器咱們放哪兒啊？得找個隱蔽點兒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白四環顧四周，問展昭。
    展昭想了想，抬頭看了看上麵。
    白四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喲，房梁！
    白四笑眯眯地把竊聽器遞給展昭，“展大人~擺脫啦，把這個放到房梁了~”
    展昭低擋不住這聲音的吸引，拿著一竄，兩秒鍾就重返陸地。
    “哇，好。。。好厲害”白四感歎。
    “嗬嗬，我們趕快去珺玨家吧，這一個時辰過的可是很快的。”展昭拉著被簡單的輕功就震懾住的白四趕往珺玨家。
    果然不出所料，這珺玨家的陳設竟然和珺瑤的房間一模一樣，除了平時穿的衣服不同，梳妝用品竟然都一樣。
    “果然，這珺瑤的房間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頭牌住的，原來是和珺玨一樣的普通少女閨房。”白四看看四周，順便拿出手機拍照。
    展昭點頭，同意白四的看法。
    白四默默的把竊聽器遞給展昭。展護衛相當聽話的把竊聽器放到了房梁上。
    “就等著她們路出馬腳了！”白四雙手叉腰，自信地說。
    再說回到開封府的展七三人。
    展七馬不停蹄的趕出了兩份調查問卷，給了公孫一份。
    “小七，這字也太小了吧。”公孫拿著展七給他的一張A4紙，上下左右前後觀察，這是什麼紙啊，這麼白？
    “額。”展七忘了公孫是古代人。“那我念一下，你重新記一下吧。”
    “好。”公孫提筆，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征服了展七。
    “這就是調查問卷？”公孫看了看這幾道題。
    “沒錯，你問她一道題，她回答什麼，你就把答案寫到那道題的下麵，就可以。”展七解釋。
    公孫點頭，“明白了。”
    白五爺見自己又被華麗的無視了，習慣性的靠在門外，聽展七問話。這人，雖然平時看著不正經而且有些傻裏傻氣的，但是認真起來，真是吸引人。
    “珺瑤姑娘，你昨晚在說書館點了什麼茶水？”展七問道。
    “龍井。”
    “昨晚在說書館裏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嗎？”
    “嗯，有兩位客人吵了起來。”
    “他們吵了些什麼？”
    “好像是關於白玉堂和展昭誰最厲害的問題。”
    “那你記得他們穿的什麼樣的衣服嗎？”
    “這個，不記得了。”
    展七放下筆，心想著公孫應該也問完了。便帶著珺瑤一起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虎帶了一個消息——受害人已經清醒了！
    靠在門外的白玉堂看到珺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身子好像有些輕微的顫動。
    公孫這時也帶著珺玨出來了，和展七對視一眼，便說：“兩位姑娘可以回去了，十分抱歉問了你們這麼久。”
    珺瑤和珺玨欠了欠身，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沒多會兒，白四和展昭回來了。
    “小七，有什麼收獲？”白四果然是一個敬業的人啊。
    展七遞給白四兩張問卷。“所有的問題都回答一致。隻是，她們都說記不清打架的那兩個人穿的什麼衣服了。不過，店裏的客人卻是記得很清楚那兩個人的衣著。好像有些奇怪。”
    “嗯，”白四點頭，“竊聽器也已經裝好了。”
    “祖宗，我餓了，要吃飯~”展七對展昭撒嬌。
    展昭默默的撥開展七的手，“包叔，備飯！”這聲音毫無缺失的傳遞給了遠在廚房的包叔。
    眾人吃完飯就集中到了白四和展七的房間察看竊聽結果，以及其他各種神奇的東西。
    展七翻開水缸上的蓋子，發現裏麵真的有東西！老大真是靠譜呀！
    “哇，我有錢啦！”展七拿著一千兩的銀票，笑的有些癲狂。
    白四瞅了他一眼，小子，正事要緊！
    “嗷，我的ipad！”展七親親自己的寶貝，樂的在床上打滾。
    眾人看著有些失心瘋的展七，對視一眼，直接忽視。
    不料，這時的白四也瘋了，“啊，我終於有衣服了！”白四抱著那一堆衣服狂喜。
    公孫上去把白四揪了回來，“分析案件！”
    白四嘿嘿一笑，“遵命！”
    白四“刷”的一下搶過展七的平板，將自己拍的兩姐妹閨房的照片放了進去。
    眾人挑眉，這又是什麼？不過沒有問出口，有機會一次問個夠！
    “你們看，這倆姐妹的房間，一模一樣，那一套藏青色的衣服兩人都有。”白四給眾人翻了翻這幾張照片。
    “不，不一樣。”白玉堂突然開口。
    “嗯，沒錯，不一樣。”公孫點頭。
    幾人歪著頭看著他倆，表示求解釋。
    “傘！”白玉堂和公孫異口同聲。
    “傘？”白四翻出兩把傘。果真，兩把傘顏色不同！珺瑤屋裏的是和衣服顏色一樣的藏青色，而珺玨家裏的那把傘顏色要淺一些。
    “白少俠和公孫先生這過目不忘的本事真是令人佩服啊！”趙虎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之情。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白玉堂麵無表情，公孫滿麵笑容。
    “昨天晚上在說書館的是珺玨！”展七推測，“昨天吵架的兩人並沒有聽完整場，打完架其中一個人就氣衝衝的走了，他當時心情不好，應該是錯拿了珺玨的傘！”
    “趙虎，快去核實一下！”展昭聽了展七的話，心裏也有了一些判斷，急忙讓趙虎去打探。
    “對了，受害人醒了。”展七道出事實。
    “太好了，那我們就可以知道誰是凶手了！”張龍激動地拍手。
    展大人一巴掌就上去了，“你小子，好好想想再說話！”
    張龍委屈的捂著頭，低頭默默地想。“啊，她倆是雙生子來著。。。。”張龍不好意思地開口。結果遭受眾人白眼。
    不愧是開封的‘包打聽’趙虎，不一會兒就找回了一把藏青色的傘。“小七公子，不出所料，那人真的拿錯了！”趙虎氣喘籲籲的回來。
    “那就沒錯了！”展七拍手。“我們可以去抓人了！”
    “不行，這證據不充分。”白四反駁。
    “嗯，確實不充分，她可以死不承認。”公孫同意白四的看法。
    “那我們隻有等竊聽器的消息了。”展七攤手。
    “對了，這受害人是什麼人？”白四突然問道。
    “他是鹽商張老板的二公子。”趙虎回答。
    展昭看目前沒什麼事做，就讓眾人回去休息了。
    天剛黑的時候，展護衛那屋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來人拉著他就往外走，“快，跟我走，否則要出事了，原因路上說！”展昭沒有反抗，因為來人正是白四，而且他還拉著自己的手，展護衛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揩油的機會的！
    路上，白四跟他解釋了原因。原來，他一直在聽著兩姐妹的消息，這行凶者果然是珺瑤，她跟珺玨說了受害人已經醒來的事情，而且兩人商量要在亥時去張府殺了這二公子。白四一聽就著急了，離亥時沒有多久了，所以便急急忙忙拉著展昭趕往張府。
    張府二公子的房間一片漆黑。一個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推開門進來。這身形明顯是一個女子。
    就在黑衣人拿出刀的那一瞬間，白四靈機一動打開了手機中的手電筒，白色的光讓黑衣人頓住了。白四和展昭慢慢的走了出來。
    “珺玨，果然是你。”白四低聲道。
    “白公子，展護衛，是你們啊。”來人是珺玨。
    “這個案件最大的一個疑問就是，為什麼珺瑤要大費周章的製定這個計劃。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臉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是，為什麼又特意讓人看到呢？而且還有利用你們是雙生子的這件事。”白四緩緩開口，“珺玨，其實這件事是你設計的吧？”
    珺玨裝作驚慌的樣子，“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展昭開口：“珺瑤晚上出來不方便，而且，事出有因，你們是複仇或者是。。。情殺。”
    “嗬，我失敗了。”珺玨苦笑。“但是，家破人亡的仇不能不報。”
    展七和白四相識一眼，是複仇！
    “珺玨，你懷裏的那樣東西請不要拿出來，也不要讓我們看到，你為什麼到這裏來也請不要讓我們知道。”白四同情眼前這個女子，所以，即使知道她想殺了二公子，私心卻想偏袒她。
    “我們本姓司空。”珺玨滿懷傷感的開了口。“我爹是司空涼。”
    “司空涼？”展昭大驚，“五年前因為裏通外國被判株連九族的司空涼？”
    “我爹沒有賣國！他是被冤枉的！”珺玨聽了展昭的話突然變的激動起來。“張存生本來隻是一個平民，卻因為陷害我爹而得到了大筆的財富！現在生活的有滋有味。而我們呢？如果不是奶媽拚死護我們姐弟三人出來，我們也已經魂歸九泉了。”
    “姐弟三人？”白四反問。
    “沒錯。展大人，珺玨甘願認罪，但有兩件事情相求。”珺玨麵向展昭，跪了下來。
    “請說。”
    “我和姐姐願意自首，但請展大人不要為難我的弟弟，他才隻有六歲。另外，希望展大人可以重新調查我爹的案子，為我爹平反。”珺玨請求。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展昭反問道。
    “我爹在出事前一天寫了一封書信還沒來得急送出去，被我偷拿了出來，所以沒有被賊人拿到。”珺玨告知事實。
    如果事情屬實的話，那這司空涼真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早聽聞司空大人兩袖清風，不像是裏通外國之人，原來另有隱情。
    “好，我答應你。”
    “多謝展大人！”珺玨已經淚流滿麵，“爹，娘，你們可以瞑目了。”
    白四與展昭相對無言。
    另一邊，因為白四在路上給展七打了電話，所以此時珺瑤已經被帶到了開封府。
    至此，這個棘手的案件算是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