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不在，攤位上隻是支了塊牌子寫了個名字。
    向晚笑就在攤位前站著不動，像是個站在冰淇淋車前麵猶豫著是要買香草檸檬甜筒還是草莓巧克力冰淇淋杯的小女孩一樣。
    原來他是做武器的？這樣的話也是需要材料的啊？為什麼會幫他打BOSS？搶BOSS才正常吧？
    正當林羽哲望著電腦屏幕出神的時候，身後大門傳來鑰匙叮呤當啷的聲響，眼看現在也不過才晚上六點不到，今天杭裕回來的那麼早？
    摘下3D眼鏡，一回頭就看到杭裕從門口走了進來。
    “啊！啊！啊！我要餓死了！”杭裕一進屋子就叫嚷起來，伸手解開領帶往自己的單人床上一丟，看到林羽哲的電腦屏幕，立馬又喊道，“啊！可惡！小羽哲你是不是玩了一整天遊戲！”
    林羽哲從不撒謊，他點頭道：“對。”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本正經地回答像是在我的心頭補了一把刀？”杭裕丟下了外套，一身臭汗就往單人床上坐。
    “是你要問的。”林羽哲轉過身去，看到電腦屏幕上的向晚笑就這麼站著，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索性下了線。
    杭裕還算有點良知，知道要去洗個手換下上班的西裝外套，因為林羽哲有潔癖。
    等回來的時候林羽哲已經摸了錢包站了起來，“今天怎麼下班那麼早？晚飯我們去吃什麼？”
    杭裕揉了一下額頭，“讓我理理思路，噢對……我們換老板了。”
    知道杭裕的工作地點是某家大企業的子公司，沒想到原來老板也是流水的兵，但林羽哲還是問：“這跟你下班早和我們晚飯吃什麼有關係？”
    “邊走邊說。”杭裕轉了一下手中的鑰匙，豎起大拇指往門口一比。
    出門，下樓，左拐到底，一排路邊小店，挑了一家小飯店坐下。
    杭裕這才說新老板年紀不大派頭十足，還說今天星期五大家沒工作完的下周一來了再做，到了周末就應該好好放鬆一下，反正老板自己也不會追究，因為新官上任。說完喝了一大口水，杭裕說這個老板有點意思。
    林羽哲聽完沒說話，心裏隻想著下線前沒遇到那個秦不改真可惜。
    兩人聊了些有的沒的，杭裕喝了一口海帶粉絲湯一抹嘴，衝著林羽哲揚起眉毛，“晚上殺副本，幫我刷太極石！”
    這個東西眼熟，林羽哲“噢”了一聲，說道：“你要刷什麼都行，今天我運氣不錯，說不定能幫你紅個手。”
    “嘿嘿，那就好。”
    杭裕在遊戲裏算是他的啟蒙老師，又是他們幫會的幫主，隨便一句刷副本或是打BOSS，林羽哲都是有求必應。
    以前讀書的時候，做完功課開了電腦就是遊戲，現在隻不過從學生變成了社會人，加完班回家開了電腦還是遊戲。
    上了線之後林羽哲被嚇了一跳，剛才他下線的時候站在秦不改的攤位前，攤主人不在，現在上線了攤位還在，人也在。
    戴上眼鏡的效果是第三人稱視角，默認角度是遊戲角色後腦勺偏右25°角，畫麵轉跳出來就看到向晚笑的身前站著秦不改，而秦不改也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與上午見麵時一樣裝備，腰間綁著的白狐狸尾巴晃來晃去，略帶粗狂淩亂的發型，以及自定義麵容的墨藍瞳色下，還有兩道黑色的紋路，像是叢林中等待獵物的獵豹。
    林羽哲心說上午看到他的時候怎麼沒發現臉上還有紋路？
    正想著，眼前秦不改朝他走近了一步。
    媽呀！
    林羽哲一抬腳，就聽到“咚”的一聲，電腦屏幕瞬間黑了下來，眼睛像是瞎了一樣，他連忙摘下眼鏡，拖線板開關被他用腳給踢關了。
    再開機，上線。
    由於是非正常狀態下登出所以上線地點變成了主城出生點，周圍沒有秦不改。隻是有點奇怪，自己為什麼那麼怕他？
    沒有回答杭裕丟來的關心，轉身與杭裕的懷清風彙合。
    就此之後，林羽哲的運氣就再也沒有旺過。
    刷副本，四級以上的材料連個影子都沒有見到，打BOSS，還沒有摸到BOSS腳後跟就被群殺技能給秒了。
    而且，腳趾有點疼。
    杭裕看了一眼林羽哲，“今天狀態不對，很不對。”
    林羽哲點點頭，撐著臉頰略微出神地說道，“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