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望鏡裏朱顏已改  第三章 薑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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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之初筵,左右秩秩。籩豆有楚,籩核維旅。酒既和旨,飲酒孔偕。鍾鼓既設,舉酬逸逸。大侯既抗,弓矢斯張。射夫既同,獻爾發功。發彼有的,以祈爾爵。
    龠舞笙鼓,樂既和奏。烝衎烈祖,以洽百禮。百禮既至,有壬有林。錫爾純嘏,子孫其湛。其湛曰樂,各奏爾能。賓載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爾時。
    賓之初筵,溫溫其恭。其未醉止,威儀反反。曰既醉止,威儀幡幡。舍其坐遷,屢舞仙仙。其未醉止,威儀抑抑。曰既醉止,威儀怭怭。是曰既醉,不知其秩。
    賓既醉止,載號載呶。亂我籩豆,屢舞僛僛。是曰既醉,不知其郵。側弁之俄,屢舞傞傞。既醉而出,並受其福;醉而不出,是謂伐德。飲酒孔嘉,維其令儀。
    凡此飲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監,或佐之史。彼醉不臧,不醉反恥。式勿從謂,無俾大怠。匪言勿言,匪由勿語。由醉之言,伸出童羖。三爵不識,矧敢多又!選自《詩:賓之初筵》
    楚璟寅,楚國太子,母親是楚國尊貴的皇後,父親是楚國天子,外公是楚國的右相,外公的門生遍布整個楚國。作為皇後唯一的兒子,從小到大自是沒有接觸過什麼正真的陰謀詭計,有的就隻是皇後與他紙上談兵來的一些皇宮與人心的陰暗麵和血腥麵。不過,作為一個天之驕子,怎麼可能沒有什麼惡毒的心機以及狠毒的手段。
    “這是最好的?啊,拿這個糊弄我,本宮要誅你九族!”楚璟寅摔了一個琉璃盞,衝身邊的近侍怒道。
    “太,太子息怒,奴才,奴才。。。。。。”這近侍原本出生於邊疆,見過的最大的官恐怕就是參將了。今日,李品叫他來伺候太子,弄得他提整個人戰戰兢兢的,惶恐不已。如今,更是被嚇得跪在地上直磕頭,一句話都說不清了。
    樓哲一行人進入城主府後花園就看到這一幕,拉住雙眼瞪著楚璟寅,就要衝出去的高啟。環視了一圈,不管是武將還是文官都眼觀鼻鼻觀心,好似完全沒有看到那一幕。心下了然,這怕是給他們這些隸屬於將軍直係的人的下馬威。給方希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就拖著高啟走向他們的座位。
    楚璟寅雖是罵著近侍,但在樓哲他們進來之後心思不知道轉了幾轉。一腳踹翻了近侍,走到有幾步階梯之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半晌,揚揚下巴道:“李品,不給本宮介紹介紹?”
    剛坐下不久的李品怨念叢生,但還是起身朝楚璟寅行了個禮,道:“是,太子。”他轉頭看了看那幾人,好嘛,啃豬蹄的啃豬蹄,說話的說話,怒瞪楚璟寅的自顧的瞪著,他心裏那個憋屈啊。“太子,這是林禁,現任總兵一職。”楚璟寅隨著他的手看去,一個瘦高瘦高的男子心無旁騖的啃著豬蹄。林禁,薑俊手下第一助手,以一敵百。但他有個怪癖,喜歡啃豬蹄,喜歡到瘋魔的境界,但是在他的世界裏薑俊和豬蹄一樣重要。。。。。。他的暗衛並沒有查到林禁這麼喜歡豬蹄的原因,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要做的事。所以就算楚璟寅現在心中有不滿,他也沒有說什麼。點點頭示意李品繼續。
    李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以為這位太子會發飆呢,畢竟身為皇家人,卻被人無視的徹底。楚璟寅這個舉動倒是讓李品留了個心眼。“高參將高啟。”
    高啟是一個耿直的人,說的難聽點他就是莽撞,這點連薑俊也說過他好幾回,但,用高啟自己的話來說,性格是天生的,這種性格跟了他近三十年,現在要改也該不過來了。所以,薑俊就吩咐樓哲要隨時跟在高啟身邊,看住他,不可以讓他闖禍。
    樓哲把手放在高啟的脊椎那裏,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想站起來的高啟萎了,委屈的拉攏著腦袋。
    楚璟寅不做聲的把一切收入眼底,陰勢的瞥了一眼樓哲,想到的是那紙上的信息。高啟,莽夫一個,不足為懼。樓哲,心機極重,智謀卓越,是薑俊的軍師,本身的武功到沒有多高,聽說,想到這,楚璟寅心裏冷哼,想來,這是一個契機。樓哲弟弟樓禪,性子好動,沒什麼大的理想,耳根子軟,但殺伐果斷。至於那個方希,好像有方勢力保護著他,並沒有查到多少有用的。
    “這是方希,樓禪兩位總兵,樓哲,軍師。”李品最後一口氣介紹完,他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了,被老大知道了,李品打了個冷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樓哲看楚璟寅一直盯著他,抿唇站起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有何事?”
    楚璟寅回過神,擺擺手,道:“無事,本宮隻是在想,諸位的官階沒有本宮高,說起來,諸位是不是要給本宮行禮呢?”
    “回太子,我等隻聽命與將軍,將軍也曾許諾過我等除了他我等也就隻需向當今皇上行禮,聖上也是允了這件事的,所以太子,請見諒。”說著,略帶歉意的看著楚璟寅。
    楚璟寅也沒有說什麼,揮了揮手,道:“既是如此,那本宮也不好在說什麼。”
    “謝太子體諒。”
    。。。。。。
    那邊觥籌交錯,醉生夢死,這邊黑燈瞎火,樹影綽綽。
    漆黑的樹林裏,一道黑影疾馳,微弱的月光照在他臉上,赫然就是楚國九皇子——楚璟遲!他神色緊張,微抿著的唇顯出他的緊張。但是,高度戒備著的他還是沒有發現邊上一閃而過的紅色人影。
    “九皇子,也不過如此。”清朗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裏。
    身體一下就緊繃起來,他沒有發現周圍有人,要不就是來人武功比他高,要麼,就是比他高,所以,他也理解來人說他弱,並沒有反駁。楚璟遲呼吸有些重,心裏有片刻的恐懼。但很快,他又放鬆下來,這個人要他死,不費吹灰之力,就算反抗也沒用,更何況,這個人可不一定會殺他。
    銀色的麵具擋住大半張臉,隻餘薄唇和消尖的下巴,不過,光看那唇和下巴就是知道這人的相貌必屬上乘。墨色的頭發隨風飄揚,硬是把煞氣衝淡了一點,戴上了些許恣意。血紅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並無違和感,而且會讓人從心裏感慨:這人,天生就適合紅色。
    楚璟遲和他對視的,上下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楚璟遲卻覺得過了好久,就在楚璟遲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移開了目光,手裏卻多了一塊巴掌大的紅玉。
    擦擦額頭上的虛汗,楚璟遲駭然,果然是煞神。看著他把玩著從自己這裏拿去的紅玉令牌,楚璟遲挑眉,這人武功真是高深莫測,他什麼時候從自己這裏拿去令牌的。剛想開口說話的楚璟遲卻沒發出一點聲音,直直的盯著他的手,無疑,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修長,白皙,有力。但是,那雙手,跟他記憶中的那雙手如此吻合,楚璟遲的雙手使勁握了握,不可能的,一定是他看錯了,一定是。這樣想著,楚璟遲勾起一抹笑:“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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