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力量的強度能影響到風馬。”派解釋道，“你現在的力量太弱了。”
    丹陽看著那一片金黃由原先的光芒漸漸變得實質化，仿佛可觸摸，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軟軟的，光滑無比，並且傳來一股沁涼的觸感。
    “那你？”聽到派的話，丹陽不禁皺了皺眉，“我可以不用的……”
    “我也想要嘛，這就當我們倆的。”派裂開嘴笑了笑，這才收回了手。其實這也算是他的私心。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東西，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什麼潘神，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搶不走。
    丹陽沒說話。
    他也不是傻子，這風馬看起來速度就不快，派的身手矯健許多，根本就用不上。而且，派好像一直都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派手上的傷口很深，他並不是很注意，反倒是拿了長長的一條白布，很小心地托起丹陽開了口子的指尖，結果被丹陽很粗暴地推開了。
    “哎？”派正疑惑著，就見丹陽避開自己受傷的手心，抓著自己的手腕往湖邊走去。
    看丹陽的樣子，嘴唇抿得緊緊的，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
    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忍不住裂開了嘴巴。
    “不準笑。”丹陽的聲音又氣又急。
    “風馬凝聚成雛的過程可是很少見的，真不去看？”派斂了笑意，問道。
    “不看。”
    “以後別後悔啊，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派的嘴角咧得更開了。
    “……誰讓一個大傻瓜成了心地不想讓我看！”
    派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辜。
    ……
    冰涼的湖水似乎也滲了月光的寒氣，流過掌心的時候，派條件反射地縮了縮手，結果被丹陽緊緊地拉住了。
    “別動！”丹陽衝他瞪了瞪眼。
    “疼！”派笑得很無恥。
    “現在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話雖這麼說，丹陽手上的動作還是輕柔了許多。
    派立即老實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他伸出另一隻手，用食指輕輕戳了戳丹陽的胳膊。
    再過一會人，又戳了幾下。
    “又怎麼了？”丹陽很無奈地問道。
    “你……能不走嗎？”派的聲音低到難以分辨。
    “什麼？”丹陽將派的傷口清洗幹淨，然後拿布條細細地纏繞好。
    “你能不走嗎？”
    丹陽愣了神，手下一個用勁，直到聽到派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對不起對……”丹陽低著頭道歉，不敢抬頭去看丹陽的臉，他怕看到希冀的光，怕自己不忍心去滅掉那光，更怕自己用水將那光淹沒。
    “沒關係的。我說過，你永遠不用道歉。”派說道，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大概像我這種怪物，大概永遠都不能得到什麼東西吧。就像他說的……”
    “他，是誰？”丹陽的心跳猛地加快，驚覺自己可能觸到了一個原本一直不敢去碰觸的地方。
    “所有我想擁有的東西，都將屬於他……”派像是入了魔障，低聲喃喃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