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傳二(下)】挽月初見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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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在一瞬間發生,沒有開場白,沒有預熱,直接奔向了gaochao,前後不過片刻功夫,便走向了結局。這一切,在場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腦子轉得快的也隻將大概了然於心。
司儀在一旁高呼了一聲:“送入洞房。”這才將一幹人等的思緒拉了回來。
聽到這聲,枉月的身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今夜過後,他再也不能是從前的北堂了。她步調紛亂,步伐也慢了許多,額頭已然滲出了密密的細汗。辛辣縈繞在心頭,和著心痛,這滋味當真不是一個難受了得。
北堂正打算牽著新娘入洞房,不知哪個不明事態的宮女驚呼了句:“那位白衣公子暈倒了。”北堂聽到這個,哪還顧得了入什麼洞房。人到彼時方恨不如風,他三步並作兩步,將地上的人兒抱起走向內屋,焦急萬分地叫著枉月的名字,嘴裏還不忘大聲吼著太醫。
“你終於醒了。”她醒來時,北堂正在床邊看著自己,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擔憂和歡喜。
“嗯……我現在在哪裏?”枉月迷迷糊糊地問。
“我的寢宮。”北堂臉上浮現了笑容。
“我怎會在這裏?”她依舊未能搞清狀況。
“你喝醉了,加上生了病,就這樣了。”他雙手一攤,說得輕鬆。她醒來著實讓他鬆了一大口氣。
終於想起了,當日確實暈倒。因著自己的身體,加之母後不許,使得這數萬年來都未曾沾過酒。不想那日竟喝了那麼多,加上生病的緣故,便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大方方顯了一回女兒之態,真是慚愧,慚愧呀!
“你的娘子呢?”她思前想後,還是問出了口。
“她一會兒就來。”北堂回答道,頓了頓,又說:“枉月,其實……”
北堂的話被門的嘎吱一聲給打斷了。
“爺,藥來了。”紅衣輕言細語,話中帶了些為人婦的姿態。
是當日見到的那個紅衣女子,姿容確實姣好。
她叫挽月,是北堂的現任娘子。這個名字便是北堂賜給她的,至於名字的由來還有一段故事。
“你先下去吧。”北堂吩咐挽月,從頭到尾也沒往她那個方向看。
聽著語氣看著架勢,怎麼也看出來是新婚夫婦。
“臣妾告退。”紅衣福了福身,出門前睨了一眼帷帳中的人,仍是初見時的男兒裝扮,當真是傾國傾人城的姿色,自己的確不及。
“先把藥喝了吧。”北堂欲起身去端藥。
“不用了。”枉月淡淡地說道。“那個藥治不了我的病。”
也對,當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給枉月把脈後就說,他從未見過這種脈相,還說她定是不凡之人。他的枉月當然是不凡之人,不是怎進得了皇宮,還毫發無傷。以前就感覺自己的枉月是不凡之人,像謫仙。現在更加確信這點。對於那些疑惑,北堂並不在意。隻要她醒來就好,其他的一概不重要,他在意的是她這個人。
枉月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藥丸,交予北堂,淡淡地說:“這是我家祖傳的,給你額娘吃下,不一定可治好她的病,但一定可以減少些疼痛,讓她多活些時日。”
剛才提及藥的時候,她猛然想起這檔子事來。那日,她順帶查了北堂的額娘,就多準備了些藥丸。
北堂滿是感動:“謝謝你,枉月。”
他接過藥丸時順勢握住枉月的手,卻被她滴水不沾痕地抽了出去。接著,屋內又是一片針落可聞之狀。
“嗯——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沒什麼要問的嗎?”他真的希望枉月能對他說些別的,問他些別的。
“沒有。”一如既往的語氣。
“在你生病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你叫了我的名字。”北堂滿目期待地望著她,誌滿意得。在枉月生病期間好像是聽到她叫了自己的名字,似乎還很痛心。由著寸步不離,日夜不寐照顧她也就迷糊了,待反應過來時隻看見她額頭密密的細汗,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應該是你幻聽。”顯然她回答得底氣不足。自己好像是又做了那個夢,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說過北堂說的那碴子話。
“是嗎?”北堂盯著她的眼睛問,欲發現點端倪。
“你如何向你父王額娘解釋當日的情況?”枉月稍微別過了頭,轉了轉話題。
她當日隱隱聽到他父王說,“若是有誰將今日之事傳了出去,定不饒恕。”語氣可謂是很不善。對待當事人的他定然會更加不善。皇家威嚴哪容成為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對於皇家的這段趣談,史書記下當時一筆,多年後,稗官野史還猜度。更留得後人揣度紛紛。
“你是在擔心我嗎?”北堂見狀不由心生竊喜。她剛才那反應,這是不是說明點什麼呢。
“想起了順便問問。你若是不願意說也就罷了。”複就了風輕雲淡。
“是嗎?”北堂深表開心。她貌似在關心自己,雖然嘴上沒有承認。他為她掖了掖床沿的被子,安她的心道:“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後來,北堂離開屋子後,枉月也匆忙離開了。她家母後“突襲”枉月閣,央離通知她火速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