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雙刀修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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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鳳崖,一個隱藏在人間盡林外圍的小門派。段清風的父親就是這個門派的掌門。落鳳崖的弟子素來與世隔絕不與人結怨。卻在一夜之間慘遭滅門。落月國之外一個做事低調的門派,一夜之間被滅門。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是唏噓。更何況不知道的人。
    三百多年前,落鳳崖的祖師爺創立了這個門派,門派的人行事作風相當低調。卻在人間江湖落下了不少美名。三百年間時不時有號稱落鳳崖的弟子在人間做一些與人為善的事情。所以世間隻知道有怎麼一個門派,卻不知道這個門派山門在哪。掌門是誰。
    然而就是這樣行事作風低調的門派卻在一夜之間在這個世界消失。而世人知道這個門派被滅門這一消息時,已經是三年之後。一位年輕時與落鳳崖弟子交好的修仙大家登門拜訪落鳳崖其好友。
    當他按照好友的方法進入人間盡林找到落鳳崖所在的地方。看到那殘破的景象。心裏百感交集。
    被法術摧毀的山門;大殿上明顯的打鬥痕跡。雖然布滿蜘蛛網與灰塵,有的地方已經長滿野草。可這一片狼藉,足夠讓看到的人想象出當時這裏這場打鬥有多麼慘烈。
    當他來到落鳳崖時斷崖對麵那副絕筆書,更是讓這個修仙大家肝腸寸斷。
    上書:景帝一十三年五月十八,落鳳崖一門三百六十四口。遭遇不明人士圍攻。一夜之間無一幸免,夫君慘死歹徒之手魂飛魄散。未亡人隻能自毀修為肉身隨君而卻。穆鳳秀絕筆
    穆鳳秀是誰?一般人必然不知,可這位修仙大家卻知道。這穆鳳秀正是自己好友最疼愛的小女兒。落鳳崖新掌門的妻子。
    修仙大家回到自己的門派大病一場,隨後世人才知道落鳳崖早在三年前就滅門了。全派上下,無一幸免。
    段清風背靠土牆,目光渙散沒有焦距。那段回憶,正折磨著他的內心。不想去想,卻又像是被逼迫一樣。不得不去想。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夜晚,自己纏著母親要她講故事。忽然聽見門外有打鬥聲。母親叫自己別出聲自己出去看情況,沒一會母親就回來將自己抱著飛到落鳳崖旁的山洞裏。
    那晚,他坐在山洞邊上,看著山河殿外時不時應為法術而打出來的亮光。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廝殺聲。讓年幼的段清風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緊張的觀察著。
    後來母親抱著父親的身體來到落鳳崖。父親明顯已經死去。母親溫柔的抱著父親的屍體。微笑的看著段清風。
    “風兒,要怨,就怨母親吧。”然後輕輕掌將自己打落落鳳崖的懸崖。最後的記憶,就是母親坐在懸崖邊,抱著自己死去的父親,臉上扯著微笑。
    這些年段清風一直閉口不談這些事,隻是一個人時不時的想起這一幕幕。段清風知道,門派裏的人素來不會與人結怨。絕對不是仇殺。況且,落鳳崖再怎麼說也是傳承了幾百年的門派。多多少少修為高深的人還是有的。好比自己的外公,修為幾乎快要衝破肉體凡胎,如果不出意外不出三五年就是地仙境界。可就是這樣一個修為的人,卻也沒有戰鬥過對方。足以證明對方來頭絕對不小。
    還有讓自己費解的事情。當時自己明明被母親打下懸崖,懸崖下是一個千年寒潭。可是當自己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百裏之外的一個小山坡的石頭上躺著。而且還人煙罕至。要不是當時奶奶在這裏采藥,自己估計早就被餓死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莫名其妙的滅門,莫名其妙的隻活了自己。就像一個迷霧,籠罩著。真相到底是什麼?
    “清風,吃飯了。”老婦人的聲音在廚房傳來。
    段清風的思緒被這一聲話語拉回現實。看看天色,已經是夕陽西下。深深吸上一口氣。雙手撰起拳頭伸一個懶腰。轉身向廚房走去。
    “好香啊,奶奶的手藝就是好。”段清風臉上掛滿幸福的微笑。一邊找到碗筷一邊對正在乘菜的老婦人說:“我明天去人間盡林邊上弄點七星草吧,蒸蛋不錯。”
    老婦人一隻手拿著筷子敲了一下正用手指夾著一塊肉的段清風:“給我老實點,手都不洗。餓死鬼投胎的嗎?”
    段清風胡亂的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幾下,拿起筷子。
    “拿著這個。”
    老婦人丟給段清風一塊玉佩。
    “明天你有多遠就走多遠,別回來了。”
    段清風接過玉佩正打算繼續夾菜卻突然停下動作。看向老婦人,老婦人一改往日老態龍鍾的作態,此刻腰也直了,背也不駝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十足的精氣神,不像之前那副油盡燈枯的景象。
    “怎麼了?”段清風不解。
    “我年輕的時候做了一些缺德事,現在報應來了。你走吧,越遠越好。”老婦人淡淡的對段清風說。心裏卻是五味雜陳,當年要不是自己喪子心痛,走火入魔也不會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等到自己清醒過後,大錯已經鑄成。如今對方找上門。自己除了以死謝罪。別無他法。
    “你就這樣叫我走了,你怎麼辦?”段清風看著眼前的老婦人,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和老婦人相處,根本就沒真正的了解過眼前的人,十年。就連對方是什麼人。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是說過。等你死了,我給你收屍嗎?可是現在,我走了誰給你收屍?最少給你一座土墳。”
    “當年我太殘忍,所以你留下來,說不定會被殃及,你還是走吧。”老婦人平靜的說著。好像即將麵臨死亡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一樣:“這塊玉佩是我師兄的,你要是沒有去處可以去東華國華岩門找他,看在昔日薄麵上,他會收留你的。”
    “人,為什麼會死呢?”看著昔日朝夕相處相依為命的老婦人。此時此刻卻判若兩人的老婦人。段清風突然覺得呼吸困難。原本以為就這樣,住在山裏。早出晚歸,采藥為生。過完自己的一生。可是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是這樣一個境地。
    “風兒。”老婦人欲言又止。
    土灶裏還未滅盡的炭火爆了一個小火花。廚房裏一老一少沒有任何動作。安靜的出奇。老婦人最後打破沉默。
    “誰沒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或許以後你就明白我此時此刻的心情了。”老婦人說完起身離去。隻留段清風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飯做上。
    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麵三盤菜,兩碗白米飯。一個發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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