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哎,你! 第七十章 緊張什麼【求收藏·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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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城的威脅下,湯夜取消了很多公開的活動,連“湯門致公堂”那裏也很少去,湯門的事務交給蘇建在打理。豐臣秀明在為賭船開業做最後的忙碌,每天晚上到公寓這裏,和湯夜談到很晚。湯夜遙控各邊,倒很難得地清閑下來,因為嚴鳴清最近的公事不繁忙,能在家遠程處理的就幾乎不去公司,所以短短的兩個星期,竟成了兩個人交往這麼久,第一次朝夕相處。
為了增強嚴鳴清的防身術和體力,湯夜親自指導嚴鳴清武術。嚴鳴清是仗著敏感的視覺聽覺,反應特別快,力道也還不錯,可就是狠不下心,每次出手迅速有效,關鍵時刻卻會自己放棄,拳頭老是打不到目標身上,典型的虎頭蛇尾。湯夜為了激起他的鬥誌,狠狠地摔了他兩下,嚴鳴清開始還忍氣吞聲,繼續爬起來跟著學,可摔多了,就不幹了。
“今天到這兒行不行?”他坐在地上不起來。
“認輸了?”湯夜俯首看著他,抱著雙臂笑著。
“我不想學了。”嚴鳴清微微皺著眉頭,“給你摔得很疼。”
“你練好了,強大了,就不會給人摔,就不疼了。學武哪有不吃苦的?”
“到那時候我摔人,別人不一樣疼嗎?吃苦我不怕,可是吃苦是為了傷人,就沒有必要了。”
湯夜哭笑不得,蹲下身子,看著坐在那了揉胳膊的嚴鳴清:“不是為了防身嗎?”他一把拉著嚴鳴清的胳膊,把他拽著站起來,“我親自教你,就怕別人下手沒輕重,要是絕,你現在就殘了。”
功夫學了一天就放棄,因為第二天嚴鳴清身子象散架,根本起不了床,想當初初學功夫的時候也沒這麼慘過。湯夜也嚐試過教他槍法,嚴鳴清卻怎麼也不同意,他連槍都不願摸,更別提讓他隨身帶。
“走火傷了人怎麼辦?我又不是黑社會,不帶這個。”頭搖得象波浪鼓。
沒辦法,湯夜拿出最後的殺手襇,他送給嚴鳴清一隻小匕首,不大但很精致。
“對手不會對這樣的小武器設防,但是,你看這裏,”湯夜握著嚴鳴清的手,給他看刀柄上一個玉石的按扭,手指一按,刀刃“砰”地彈出一尺多長,速度之快,嚴鳴清差點沒有拿住,嚇得他“啊”地喊出聲。湯夜再按了一下,刀刃收了回來,又變成了小匕首,湯夜說:
“關鍵是不要引起對手的注意,要離他夠近,就算你不用力,刀刃彈出來的力可以也刺穿他。”
嚴鳴清看著恢複小巧的匕首,古香古色,透著冷漠的光:“刀刃不彈出來的時候,挺好看的東西。我真的要用它嗎?”
“我也希望你用不到,但該用的時候不要猶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改天讓絕給你上安全課。”
絕到的時候,看見嚴鳴清老實坐在桌子前,臉上有些緊張。他已經搬到樓上去住,樓下這個小房間改成個書房給他用。
“緊張什麼?”絕問他。
“不為什麼,沒和你這麼單獨相處過,不習慣。”絕給他的感覺,就象是個背景,有湯夜的地方就有他。
“你怕我?”
“不是怕,是不習慣。”嚴鳴清把“不習慣”三個字加重了一下。
“我看也是,最凶的你都不怕。”
湯夜最近脾氣又升級,有時候在嚴鳴清麵前也不掩飾,這在以前不常見。絕坐在嚴鳴清的對麵,“湯爺最近脾氣大,和你吵嗎?”
“嗯,他心情不好,說話是不客氣,倒沒有吵架那麼嚴重。”嚴鳴清略微沉吟。
“他就那樣兒,沒人敢跟他說‘不’,你別往心裏去,不是衝你。你在他心裏不一樣。”絕說。
嚴鳴清覺得絕這麼說,有些怪怪地,不象平時那個他。湯夜和他,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湯夜也不給他時間胡思亂想,所以很大程度上,他是想順其自然的,怎奈身邊的人老是點撥他,好象他們都很明白一樣。還好絕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很快進入主題:
“我聽湯爺說你武功也不練,槍也不肯碰,不知道能教你什麼安全的常識……”
絕說話和豐臣秀明不同,他是完全沒有語調,沒有起伏,都是平平的。他也不管嚴鳴清明不明白,一直講,一直講,到最後才問了句:“記住多少?”
嚴鳴清心想,你是根本就不想我都知道吧?嘴上卻說,“差不多。”
“光記住沒有用,發生事情不能老是慌,要快反應才行。象上次停車場那次,你站在那裏多危險?”
“知道了。”
絕好象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口:“你跟著湯爺,對這些都沒有準備嗎?”
“啊?”嚴鳴清給他問得有些措手不及,“我沒想過這些。”
“硬幣都有兩麵,湯爺給你的也是一樣,有好的,就有壞的。”
絕沒有繼續說下去,多嘴不是他的性格。他走到窗邊,向外看著,一片沉默。
“你不是說沒事不要站在窗口,會成為狙擊的目標嗎?”嚴鳴清在他背後說。
“這裏是周圍最高的建築,所有的樓頂都一覽無餘。狙擊都會選由上到下的角度,不過你說得很對,別站在窗口就對了。”絕轉過身,臉上竟有絲微笑,“我以為你沒有注意聽。”
“噢,你是考我啊!”嚴鳴清也笑,問他,“一點關於小城的消息都沒有嗎?”
“進攻總要在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他隻有一次機會,不會選現在下手。小城在這裏還是有關係可以掩護他,把他找出來也不容易。”
“湯夜很怕他?”
“湯爺誰也不會怕。問題是他在暗處,而且不知道他會從哪兒下手。”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湯夜好象沉不住氣,盡管他什麼也沒有說,嚴鳴清感覺他好象又惹了什麼麻煩,又或者小城給他們帶了某些新頭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也許湯夜他們低估了小城的殺傷力。煩惱中的湯夜有些暴躁易怒,把持不住自己的脾氣。談到讓嚴鳴清停止工作在家休假的問題,更是談了一個下午沒有結果。
“我不想天天呆在家裏,我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嚴鳴清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說出來,沒有憤怒,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在公司的時候不好跟,一但他要對你下手,我們的人幫不上忙。”
“他能大庭廣眾之下闖到公司綁人嗎?”
“難說。”湯夜最沒有耐心,從來是他命令別人做事,沒人敢跟他要理由,更別提講道理說服人,他已經跟嚴鳴清廢了一下午的唾沫,還是雞同鴨講,說不通,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就先休息一陣子,工作先交給手下去處理,又不會有多大的損失。不就是那點生意那點錢嗎,我把你損失的錢補償給你還不行嗎?”湯夜無奈。
“不是錢的問題。”
嚴鳴清也不生氣也不急躁,卻還是保留他自己的意見,倔得很。這不溫不火的脾氣也惹得湯夜不痛快,好象打在彈簧上,不管你多大力,都還是彈回來,不禁嗓門大了起來:
“那是什麼問題?怎麼跟你辦事情就這麼費勁?說什麼你就聽著,按我說的做,就那麼難嗎?”
嚴鳴清抿緊了嘴,長長喘了口氣,湯夜知道這是生氣了,也許是因為小城這件事情的壓力太大,心裏本來就非常不痛快,這倒是借機發泄出來。
不過最終這件事情惹得嚴鳴清不快,一直不搭理湯夜。但是嚴鳴清也知道最近的形式十分危險,他也明白湯夜的一片苦心,他隻是無法接受湯夜和他的說話方式罷了。
小城杳無蹤跡,尋找如同大海撈針。湯夜決定不再躲藏,他不露麵,怎麼給小城上鉤的機會?因此他要高調出席賭船的開業典禮。
“值得嗎?用自己做餌?”絕低聲質問。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蘇建那裏怎麼會什麼消息都沒有?”
絕搖搖頭,“他壓力也很大,精神不太好。湯門那頭還是換個人吧!蘇建恐怕勝任不了。”
“你對他有成見?”湯夜戲謔地說,“你不喜歡人家,也別老是和他唱對台戲呀!”
“我實事求是,你別往歪處想。”
“唉,絕,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兄弟兩個,你心裏怎麼想的,我也明白,我跟你談過,就不想再重複。”湯夜拍了拍絕的肩膀,“兄弟,凡事要往前看。”
“談公事吧,我讓蘇建和各地的槍支商都打過招呼。小城入境沒有帶裝備,要想在開業典禮上鬧事,他需要配備不少家夥,他常用的那些型號,已經備案,一有貨出,就會通知我們。”
“嗯,我倒覺得小城不會選那天下手,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什麼意思?”
“說不出來,好象不會那麼簡單。”
“我們不能冒險,明天把防範的部署給你看看。”
“不用給我看,我相信你。”湯夜說著,抬腕看表。
“在等嚴鳴清?”
“他下午和蘇建出去喝茶,沒打電話回來。”
湯夜的椅子朝著窗戶的方向轉了過去,外麵暮色深沉,華燈初上。嚴鳴清應該快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