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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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馬蹄飛奔。安然此時死氣沉沉的坐在馬背上,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江昭舟控著韁繩,神情嚴峻,整個人好像一把出鞘的劍,氣勢如虹。三天的急行並沒有消磨他的意誌,而安然臉色蒼白,勉強吊著口氣。江昭舟看安然憔悴的樣子,心裏愧疚,但也沒辦法,隻好溫言軟語的誘哄,“然兒,在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今晚我們休整一下,明天就好了。”
“嗯,你不要管我,按照計劃進行。”雖然很熱很渴很累,但安然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委屈你了,然兒。”江昭舟也沒辦法,隻能提速,希望早日到達目的地。
日頭隨著時間的流逝已不再強盛,安然他們也到達了目的地。此時,安然灰頭土臉坐在一棵大樹下乘涼,江昭舟拿著水喂他。看安然虛弱的樣子,江昭舟心裏是滿滿的心疼和擔憂。他滿臉嚴肅、眉頭皺緊的樣子,令安然好笑。
盎
“不要擔心,我休息一晚就好了,不會耽誤你辦事的。”自己身子太弱沒辦法,哪像前世自己雖然瘦弱,但勝在結實啊,這還真是有養出了富貴病了。
江昭舟不言語,任由安然誤會,不解釋。探探安然的額頭,拿起帕子給他擦臉。
看他的樣子,安然真想說我真沒有那麼弱,隻不過太累了,身體有點虛而已,不過,沒敢開口,找話題ing“你來給我說說計劃,我好配合你,免得到時露破綻。”
“我們扮演落難逃跑的百姓,跟隨他們上山,探探路。”
“他們會相信嗎?”這群山賊能這麼長時間沒被消滅,可見還是有能耐的,能那麼容易上當嗎?而且還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
“不知道,到時就看我們了。”邊說便給安然整整衣領,“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明天東西,順便把晚餐搞定。”
“恩,你小心點。”看江昭舟快步離開,心裏有點不平橫,憑什麼大家都幹了三天的路,他甚至比自己更辛苦,為什麼還這麼精神像沒事兒人一樣。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安然森森的嫉妒了。很快,就釋然了,自己這是缺乏鍛煉,當然比不過練過武上戰場的將軍,以後等我鍛煉鍛煉一定不比他差。胡思亂想中安然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靠近,可是眼皮很重掙不開,心裏很是著急。感覺頭上涼涼的,很舒服,耳旁響起溫和聲音,“他發燒了,應該是趕路累得。”原來是生病了嗎,我說頭怎麼沉沉的。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看他的穿著,應該是個少爺,說不定他的仆人就在附近,你就不要管閑事了。”喂,你怎麼這麼冷血啊!
溫和的聲音“可是、、、這樣不太好吧?!”好人ing
清冷的聲音“沒什麼不好,你要實在不放心,就等他的人來了再走。”
溫和的聲音“也隻能如此了。”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江昭舟一回來就看見安然身旁站了兩個陌生人,飛快上前抱起安然厲聲問道。
之前說話溫和的人忙說道,“兄台,你誤會了,在下和朋友路過,看這有人,才上前查看的,沒想到他發了燒,我們並沒有惡意。”
江昭舟一聽安然發燒了,忙伸手查看,額頭很燙,不禁著急,“然兒?然兒?”見安然沒動靜,更是著急。江昭舟不知道的是在他把安然抱緊懷裏時,安然就安心的睡過去了。
見來人著急的樣子,之前說話溫和的人說,“在下略懂岐黃之術,兄台若是信得過可與在下回家,讓在下救治。”
江昭舟聽他能治,且看他一臉溫和,氣質淡雅,生出一絲好感,“如此,就謝過了。在下安昭,這是家弟安然。”
“在下溫玉,這是好友冷楓。”
江昭舟點點頭,看另一人一幅巨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但坦坦蕩蕩,應該是個不錯的人“溫兄,冷兄。”
溫玉清淡一笑,“請。”
江昭舟看著眼前的寨門,不禁想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處建在半山要,易守難攻,切路七環八繞的,沒有熟人帶領一定會迷路,怪不得這麼多年官府拿他沒轍。
溫玉看了一眼安昭,笑著說,“安兄,不介意吧?”
安昭坦然一笑,“當然不介意,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們救了我們。”
“那我們進去吧。”
山寨中
江昭舟無視那些打量的眼神,看不少人給溫玉他們打招呼,且一臉的熟稔,似乎並沒有上下之分,不禁有些好奇。
“安兄,很奇怪是嗎?”
“嗯,沒想到是這麼一派景象。”
溫玉一臉感歎,“這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大多數是日子過不去才上山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做山賊。”
溫玉有些遲疑,“這、、、山裏的日子並不好過,物資匱乏,所以才、、、但我們打劫的都是些富商和貪官,並沒有傷害百姓。”
“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和官府講和嗎?”
溫玉苦笑道,“有過的,先輩有這樣做的,但並不理想。若是可以的話,誰不想下山過好日子。”
安昭點點頭,表示理解。看來計劃得改改。
沒過多久,溫玉不好意思的說,“到了,有些簡陋,你不要介意。”
“不會。”安昭將安然放在床上,看家具雖然簡陋,但都很幹淨,心裏是很滿意的,畢竟他很愛幹淨的。
“溫兄,你看看家弟。”
溫玉摸了摸脈,說“沒事,我開幾副藥,你煎了給他喝,就沒大礙了。”
“如此,就謝謝溫兄了。”
“不客氣,大家年齡差不多,以名相稱就行。”
安昭也不客氣。“好。溫玉。”
溫玉笑笑,“安昭,你好好照顧他吧,我去忙別的了。”
“行,那你去吧。”
溫玉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安昭給安然掖掖被角,忙著去熬藥。
寨中書房
冷楓執筆潑墨,青山遠黛,白鷺排排掠過,溪水倒映著白鷺的身影,鯉魚姿態悠悠,水草匍匐在水麵像一件綠衣,碧波蕩漾開去,烏蓬小船,一人執蔣而立。
‘吱’門應聲而開,冷楓頭未抬,繼續作畫,“都安置好了。”
“恩,你打算如何?”看那人還沉浸在畫中的樣子,溫玉不禁苦笑,這人一貫如此,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似風似霧,明明離得很近,卻隔了千山萬水,一身清清冷冷的氣質,仿佛天地間獨剩這一抹高傲。可有時卻貴氣凜然,不可侵犯。與這人相處了三年,還是沒有看清這人,隔霧看花千麵,不知麵目為何。
“溫玉,來人身份不簡單,於你有益,你隻需要他看清這裏的情況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去做。”筆落,畫成。冷楓舒了一口氣,移開鎮紙,拿起欣賞。
“我知道,你的打算呢?”還是有點不甘心一無所知的感覺。
“溫玉,我對這裏沒有惡意,也不圖謀什麼,很快一切就結束了。”是的很快就結束了,隻要他死,我就可以接收這一切了。想著必定成功的事,不禁露出一個微笑。
溫玉有些愣愣的看著冷楓,覺著這笑春暖花開,仿佛彩霞撥開雲霧;這笑從容不迫勢在必得,好似已看見結果。
看溫玉有些失神,輕咳一聲,“溫玉,你們寨子會過的很好的。”
溫玉感覺很尷尬,有些不自在的說,“是嗎,謝謝你。”
“不必,我很喜歡這裏,我還要謝謝你提供給我這麼好的住處呢,風景如畫。”
“我們就不要互相客氣了,好歹我們也認識了三年了,以後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提,這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看來這人要離去了,蛟龍怎會在淺譚久留。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看來當初沒看錯人,若能收為己用必會事半功倍。
溫玉笑了笑,沒接話。一切盡在不言中。可惜現在溫玉不知道冷楓的打算,不然以後也不會陷進被動中,險些九死一生。當然,這都是後話。
‘唔’頭好重,安然睜開眼,環顧四周,很陌生,江昭舟呢?我怎麼會在這裏?對了,好像我昏睡前有兩個人來著,難道是他們帶我來的?
“醒了?就喝藥。”
看著黑乎乎的藥,安然有些反胃,嘴裏也很苦。想逃避不喝。
“快喝吧,一會兒我給你說說情況。”看安然皺眉撇嘴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恩’早喝晚喝都是要喝,安然一幅大義凜然的端起碗,一仰而下。苦味兒在嘴裏漫延開來,安然張嘴就想吐,忽然被塞進了一個東西,砸吧砸吧嘴,甜的。
安昭將剩下的蜜餞收起來,張口說:“現在我叫安昭,我們是兄弟,你生病了,碰上了這裏兩個人,溫玉和冷楓,然後我們就隨他們上山了。現在你好好養病,不要露了身份。”
安然點點頭,表示明白,“所以現在我們是進賊我了。”
“也不盡然,這裏很不同,等你好了,自己看。”想必倒是很有趣。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藏著掖著,你以為爺稀罕啊。
安昭搖搖頭,口是心非。“你躺下歇歇,身體還沒好。不要再加重了。”
剛才還沒覺著難受,被這麼一說,頭好像又昏沉沉的了,趕緊躺下。看著江昭舟仔細掖被角的樣子,心裏忽然很感動。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卻一點架子也沒有,對自己很好很體貼,雖然經常嚇唬我,但從沒有傷害過我,除了愛占點口頭便宜。也許,以後我可以對他好點兒。
此時全不知安然在想什麼的安昭要是知道的話,還不得仰天大笑,“你好好休息,我去端些晚飯來。”
看江昭舟出去了,安然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