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線的時候，石誠的殺氣消得差不多了，他看到餘飛在線，兩人還保持著組隊狀態，就問他有沒有看到大海選上線。餘飛還在氣憤中，語氣很衝地表示沒看到那死人。
    到了晚上，石誠在刷碗，蘇煜在電腦前看網頁，轉眼就看到石誠的QQ閃個不停，還是熟人，餘飛。
    【QQ消息】
    飛鷹老大：石頭，海選上了，來聊天室！
    蘇煜在聊天室邀請上點了確認，很快被拉進去。
    飛鷹老大：海選你終於上了，是要把我們急死是吧！
    大海選：……對不起。
    飛鷹老大：行了，別說那些了，說說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大海選才回話，還是隻有一句對不起。餘飛一下就怒了，各種你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的質問，各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責罵。可是無論餘飛怎麼說，大海選就是一句話不說，要說就是翻來覆去的那句對不起，餘飛真是氣得就差砸電腦了。
    石誠洗完碗，也坐過來看，心說這大海選怎麼這麼倔，有什麼不能說的呢。雖然大家是網上認識的，可情義不是假的啊，他怎麼就不相信我們呢！
    蘇煜點了語音群聊，餘飛很快接起來，大海選那邊頓了一下也接了起來。
    【語音】
    “我是找茬。”
    “靠！是你小子！”餘飛一聽蘇煜的聲音就炸了。
    石誠忙在旁邊讓他安靜，蘇煜沒管他，道：“大海選是吧，你有什麼問題是你的問題，自己的問題解決不了不算什麼，解決不了又不找人求助也不算什麼，又不找人求助卻又害得真正關心自己的人為你受盡冷眼也不算什麼，隻不過是每個人都有的懦弱罷了，沒什麼好羞恥的。你懦弱，我不怪你，你不說更沒人逼你，隻是你要記住，你做什麼我們不管，那我們做什麼你也別插手！”
    蘇煜說話語氣平靜，但常年在法庭上辯駁而生的氣勢是不會少的，一段話說下來，連呱噪的餘飛都沒有說話。大海選那邊能聽到一點輕微的呼吸聲，大概是在床上坐著的吧，還有一點吱嘎聲。過了良久，幾人才聽到一聲極壓抑的回應，“你，你們要做什麼……”
    蘇煜挑了挑眉，道：“沒什麼，隻是你做的事還不夠完整，我正計劃著幫你做完。你不是拿了他們幫派的東西嗎？我就幹脆好人做到底，開著我們的號去幫你把他們幫的人都殺個遍，再發個喇叭說其實都是你上了我們的號幹的，這下你就把全部的人都得罪光了，不用太感謝我。”
    石誠聽得目瞪口呆，卻又不好說什麼。
    蘇煜又接著道：“你別誤會，我不是在阻止你站街被殺，你可以照樣站，我們可以繼續殺，不影響的。”
    那邊壓抑的呼吸聲有了些微的變化，變得急促，好一會兒才壓抑著道：“不，不要……額……”
    聲音又斷了，過一會兒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後，大海選的聲音大了點，算是清潤的聲音卻帶著濃濃的疲憊還有一些鼻音，像是哭過，“對不起，可是你們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
    “媽的，你個死小子還要我們說多少！你住哪！老子明天就去找你當麵給你說清楚！”餘飛聽不下去了，終於爆發。
    “我……”
    “說！”
    “不用了，對不起。”說完大海選結束了語音下了QQ。
    “媽的！老子這就去差他的IP！”餘飛大吼一聲也下了。
    蘇煜關了語音，麵對還有些茫然的石誠。
    “你覺得這事情是怎樣的？”
    “我隻是律師，又不是偵探。”蘇煜懶懶地說完又轉頭去裏遊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石誠腦子裏糾結了一陣，攪成了漿糊也想不出，索性不想了，陪著老婆玩遊戲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