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識河山 第四十言 奇貨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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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莫聞看了冼為一眼,淡然道:“你可知錯”
冼為覺得很是莫名其妙,這些皇族腦子抽筋麼,動不動就說一些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可是動作卻不是這樣,冼為躬身拱手,帶動腰間的肌肉,一層薄汗盈滿額頭。
“王爺,冼為不知何處做錯了,還望王爺明示”冼為語氣謙卑,態度坦誠。
“你勾引王爺,耽誤國事,是也不是”祁莫聞看著眼前的人,嘴角掛著一絲弧度,眼中卻一片陰霾。
“王爺,冼為冤枉,冼為從未勾引過王爺,也未曾耽誤國事,不知王爺從何問起,冼為著實冤枉”冼為也是無奈,勞資昨天剛被辦了,今天還要看你的眼色。
“你可知,昨夜原是要無痕帶兵圍困的,可是因為你無痕並未出現,你說若是功虧一簣,這罪責在誰”祁莫聞不鹹不淡的說。
“王爺,真的是冤枉,冼為昨夜真的沒有勾引王爺”冼為急忙為自己辯白。
“你還不說實話,來人將冼為收押”祁莫聞不由分說,叫人綁了冼為。
不等冼為再說什麼,冼為就被押出去。
一連過了三日,冼為在漆黑的牢獄中,看著牆壁發呆,就在剛被關進來的那一日,冼為就想明白了。祁無痕那天根本不能去,且不說他一個大將軍真麼一點小事也要他出馬,就說昨天行動官府的人,認識祁無痕的就有不少,他現在本應該在西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若是有心人知道了,恐怕事情不能善終。
終究是不知道是誰利用了自己,還是他們三個都利用了,現在自己要作為一個廢子麼。
想到祁無痕曾經對自己說的話,冼為自嘲的笑了,不就是被人上了麼,至於連心思都變得女人了。
不過也真的是好笑,皇家之人怎麼會有情,自己熟讀曆史難道這一點都不知道麼。
“冼為啊冼為,你真是太傻了,枉你還自稱聰明”冼為蜷縮在角落裏,三天來除了給他送飯以外,就再沒有任何人來看過他。
悲傷一段時間之後,冼為開始整理思路,冼為會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死掉麼,答案肯定是不。
既然關了三日都沒有提審,說明祁莫聞不想殺我,不知道他是在和祁無痕賭氣,還是怎麼,總之自己的性命肯定是可以保住,隻是要把自己關到什麼時候就不得而知。
想到此處冼為露出一絲冷笑,看來父親離去,估計回到家裏也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他倒是不會貿然的去和他們理論,皇權至上的社會。
想到祁莫聞之前給自己的信,冼為露出一絲苦笑,絲毫不給自己辯駁的時間麼,那封信是真是假還有待商酌。
冼為看著這髒兮兮的牢房,看著手上沉重的枷鎖,牢房無比的陰暗,隻有一方小小的窗戶可以透進光亮,仔細想來兩世加在一起,冼為還是第一次進入到這種地方。
“快走”嗬罵聲打斷將冼為拉回現實,冼為看到有一個人被拖拽到自己隔壁的牢房。
冼為見那被關進來的人很是熟悉,腦中有那麼一瞬間和周易重疊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自己害的他家破人亡,恐怕再相見,不,他可能不會再想要見到自己。
“嗬”待獄卒走遠之後,冼為挪步到隔壁的柵欄旁,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那個好像真的是周易。
冼為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挪回到角落裏,將臉埋在膝彎裏。
又是過去了三日,冼為依舊沒有見到任何人來提審,自己也好,周易也好。
這不正常的情況,讓冼為的心思又活絡起來,或許這是一個機會,恐怕周易和自己關在一起還是祁莫聞的授意,可悲的是自己還要將周易置於死地。
不由得冼為感到一絲悲涼,現在的自己和祁莫聞祁無痕又有什麼區別,隻不過不同的是冼為是被逼無奈,為了活下去。
冼為現在別無選擇,若說冼為不恨,不怨那也是不可能的。
周易被關在冼為左邊的牢房,冼為向左挪到柵欄旁,昏暗的牢房裏,冼為看不清周易的麵容,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看著這樣的周易,冼為猶豫了一下。
“咳咳,咳咳”冼為止不住的咳起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悲戚的聲音回響在空蕩的牢房裏。“嗬嗬嗬,瑤光啊瑤光,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因為冼為背靠著欄杆,所以冼為看不到身後人的表情,不過不出冼為的預料,隔壁的黑影有了些許的動作。
“瑤—光—”聲音略帶沙啞,說出的話好似呢喃,又好似疑問。
冼為沒有說話,除了情節需要以外,冼為的內心還在掙紮,雖然冼為做事不會有婦人之仁,可是難免會有良心上的不安。
“我沒想過會在這裏見到你”周易嗓音有些許的嘶啞,有有一絲無奈。
“我也沒想過”冼為回答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在跟自己的故友寒暄著。
“他們可有拷打你?”
隔了好久,才聽到一聲好似歎氣的“沒有”
沉默,安靜的牢房裏,隻能聽到水擊打在青磚上的聲音。
冼為靠在欄杆上沒有動,臉埋在雙膝之間,沒再說話,也沒有動作。
不就之後冼為感覺到一雙手臂緊緊環繞在自己的腰上,也許是因為有東西阻隔,沒有辦法完全環繞,可是傳遞過來的溫度,不光溫暖了冼為本就低的體溫,也溫暖了冼為許久都沒有跳動過的心。
一時間,冼為也不動了,本以為自己早就沒有心,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動情,可是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明知道不可以,卻更加的喜歡的無法自拔,明明活在黑暗裏,卻偏偏貪戀溫暖。
“周易,我該怎麼辦?”
“瑤光,我知道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況且現在我也沒辦法保護你,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周易說完收緊了手臂。
“這些就足夠了”冼為帶著濃濃的鼻音,雙手撫上周易的雙手。
牢房昏暗的角落裏,有兩個黑影,其中一個黑影轉身離開,另一個身影呆了一會也轉身離開。
第二天,冼為就被提審,不出冼為所料,提審他並沒有在公堂。
冼為被帶到一個華麗的房間,環顧四周,冼為大致推測出這應該是祁莫聞或者祁無痕的房間,隻不過會提審他的應該隻有祁莫聞,若是祁無痕估計現在隻會在床上和他好好交流,身體力行的審問他。
冼為自嘲,自己這是怎麼了,被人壓一次就這麼奇怪了。
果不其然,半盞茶過後,祁莫聞就總側廳走出來,祁莫聞披散著頭發,發尾還有些許的濕潤,顯然是剛剛沐浴完。
冼為行禮:“罪臣冼為,拜見王爺”一如既往的謙卑,也就是一如既往的疏離。
祁莫聞沒有讓冼為即刻起身,看著冼為瞳孔緊縮,最後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去沐浴”
冼為被這句話弄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遲疑了半刻,就隨著丫鬟走到側廳。
半個時辰後,冼為沐浴完畢,丫鬟伺候著冼為穿好衣服,冼為走出側廳,卻被告知王爺在內室等候。
冼為撥開珠簾,走進內室,內室裝修的沒有外麵華麗,隻是簡樸大氣,冼為沒有東張西望,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剛要行禮,祁莫聞就出聲製止。
“過來”祁莫聞吩咐,冼為照做。
“王爺有何吩咐?”冼為恭敬地沒有看祁莫聞的臉。
“脫”
“什麼?”冼為懷疑自己聽錯了
“脫”
“王爺,冼為不做男寵”冼為拒絕的很徹底
“男寵?你不配”祁莫聞上下打量了一下冼為
“那冼為更加不可以汙了王爺的眼”冼為很堅持
“你要是想要留周易一命,最好照辦”
冼為聞言抬頭看向祁莫聞,突然覺得好惡心,原來祁莫聞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反正已經被一隻狗咬過一口了。
一不做二不休,冼為閉上眼睛將自己脫的一絲不掛。
“趴到榻上”這聲音猶如宣告死刑,冼為反倒平靜下來,心中冷笑。
冼為等待著,等待著羞辱的到來,冼為感覺到自己後麵被一個東西接觸,然後就感覺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冼為知道這是噩夢的前奏,冼為閉上眼睛,一盞茶過去了,什麼也沒發生,冼為有些疑惑,睜開眼睛,剛好看到做到他前麵的祁莫聞,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本王這麼好看?”祁莫聞看著一臉疑惑的冼為,眼睛睜得很大,眼角還有剛剛因為屈辱而泛紅的痕跡,讓人覺得無比憐愛。
“王爺是?”冼為看著祁莫聞,半晌看清了祁莫聞眼中的戲謔冼為才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
“砰”冼為直接從耳朵紅到了腳趾尖,活脫脫一個熟了的大蝦。
冼為還不知道要怎麼做好,就感覺到一個東西覆蓋在自己身上,還有祁莫聞身上獨有的香氣。冼為小鹿亂撞,眼睛暈暈頭也暈暈。
想到自己剛才做的那些決定,冼為很沒骨氣的羞愧了。
作者閑話:
死了好久,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