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識河山 第三十五言 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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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冼為和周易談過話之後,這幾日冼為無論去哪裏都會有人跟隨,就好比現在。
冼為打開房門,門外兩個丫鬟恭敬的對冼為行禮,這分明就是軟禁。冼為隻好關上房門,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不用問,現在周老爺一定知道自己是冼為,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知道自己是臥底。
如果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估計周老爺會直接弄死自己,以絕後患。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怎麼逃出去,如果能夠向外傳遞消息那是再好不過的,可是怎麼傳遞,自己在周府中一無心腹二無接應。
現在冼為很是慌亂,所有的分析都明確的告訴冼為,現在幾乎就是無能為力。
“該死,這祁莫聞怎麼在這個時刻消失”冼為大有一種很鐵不成鋼的架勢。
不過冼為也是在確定四下無人且用非常小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冼為不是莽撞的人。
思來想去,冼為覺得事到如今隻能兵行險招,暗自思量了一番,冼為做好決定。
冼為打開門,看向門口的丫鬟:“我要見父親”
不過多時冼為出現在周老爺的書房,周老爺正在寫字,這個場景讓冼為覺得很熟悉,曾經自己第一次接觸那便宜老爹時,他也是在寫字。隻不過現在,寫字的人不在了,而求見的人懷抱的目的已是天差地別。
冼為看到周老爺在寫字,也沒有上前打擾,而是無比乖順的站在原地,也不急就是安靜的等候著。
大概一炷香過去,周老爺終於放下筆,也沒有看向麵前的冼為,低頭欣賞自己的字,開口道:“來見我有何事?”周老爺用平常話家常的語氣說。
“周老爺,咱們名人不說暗話,相比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也知道我出現在周家的目的,不可否認我的的確確目的不純。”冼為用平淡的語氣說。
“所以,你今日來是為何?”周老爺依舊沒有抬眼看冼為,而是動手寫另一幅字。
“周老爺,我雖然目的不純,可是我被發現的早,我還沒怎麼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被你軟禁起來,可以說某種程度上我是無害的”冼為說的無比的坦誠。
“那你的主人給你的任務是什麼?”周老爺抬眼看向冼為。
“想必周老爺猜也能夠猜出來,主上的意思自然是搞垮周家。”冼為說的理所當然。
“你這麼說出來,不怕我對付你”周老爺坐在身後的太師椅上,拿起一旁的香茗淺飲。
“我現在整個人都在你的手上,我自然是不怕你在對付我,更何況想必夫君已經告訴您了,我是冼家第六子冼為,相比於一般普通商賈之家的林天,如果周少奶奶是我對周家會更有好處。”
周老爺看向冼為的眼中對露出一絲興趣,顯然對冼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有興趣。
“況且我父親的事,周老爺想要知道應該也不會很難,我現在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家父辭世庶兄奪位,被主上逼迫完成任務可是卻沒成功,現下更是淪為階下囚”冼為說著眼角閃著微微的晶瑩。
冼為頓了頓,餘光觀察周老爺的表情,看到周老爺沒有什麼反應裝作擦拭眼淚,繼續說。
“冼為無能,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棋子而已,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命運,我無能為力。”冼為說的悲戚,好似自己真的這麼淒慘。
冼為沒有等周老爺問他話,緊接著說:“不過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我現在想自己選一個主人。”說完冼為看向周老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自己選一個主人”這是陳述句,顯然周老爺也很奇怪冼為說的是什麼意思,更多的是覺得有意思。
“是的,父親已經辭世,而我則是冼家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所以為了冼家我要從新選一個主人”冼為說完眼睛定定地看著周老爺,仿佛通過眼睛想讓周老爺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真誠。
“哦?那你想選誰當你的新主人。”周老爺明知故問。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說你想要拜我為新主人?”周老爺用調笑的語氣說。
“自然,除了您我不知道現下誰還能是最好的人選了”冼為說的理所當然。
“那我為什麼要接收你。”周老爺說
“就憑我知道逍遙王此次前來就是想要對付周家,就憑我知道對付周家是為了對付周家身後的人。”
冼為說出的話就很有講究,如果直接說我知道你們周家怎麼怎麼,隻會讓周老爺認為冼為掌握了什麼,如果短時間內祁莫聞沒有行動,那冼為勢必有可能遭受滅口。
如果冼為說的太過於籠統,比如我是逍遙王信任之人之類的,那麼冼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沒有任何意義。
而現在,冼為說出的話,就成功引起了周老爺的注意,也成功的吸引到周老爺,冼為能說出這種話,說明要麼冼為是祁莫聞信任之人,要麼就是知道些什麼,總之不論是那一個都足夠讓周老爺知道他的價值。
其實冼為這次是在取巧,冼為說的隻不過是周老爺心中早就有的答案,冼為能被識破估計周老爺就有所想法,周老爺從商多年,這一點算計還是有的,而冼為則是利用聰明人總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一種心理,將周老爺本來就有的想法印證,就使得周老爺本就先入為主的想法根深蒂固。
“你說你知道,可是你要拿出證據。”周老爺雖然已經信了七八分可是還是要問冼為為保險起見。
“我自然是有證據的,周老爺蒼蠅不叮無縫的單,周家在做什麼周老爺比冼為更是清楚。”冼為漫不經心的說、
“我周家做的是正經的生意”
“周老爺生意很大,就是不知道這鐵器如何賣?”冼為故意裝作疑問樣子。
“你,此事還有何人知道?”周老爺沒有想到冼為真的知道。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冼為說的隨意。
周老爺聽到冼為的話,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還是沒有說話,似在思考要怎麼辦。
冼為看出周老爺的想法,莞爾一笑:“父親不用擔心,冼為有一個辦法。”
周老爺聽到冼為叫他父親,眼中神色有些許的變幻,示意冼為繼續。
“父親可以在逍遙王查到之前轉移工人和製造的成品,如果成品沒有辦法銷售,父親也不用擔心,冼為這有一人,此人名喚吳衡是父親活著時讓冼為認識的一個掌管黑市的地痞。我們可以將成品轉移到黑市去,這樣一來就算逍遙王查到什麼也是無從對證。”
“你真的願意幫我?”周老爺懷疑的看著冼為。
“不瞞父親,冼為是真心愛博玉的,縱然為了博玉冼為也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周家的氣數就此斷絕。”
“好,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一次”
“謝父親成全”冼為行禮作揖。
“那你看何日做是好”周老爺問冼為
“未免夜長夢多當然是越快越好,冼為這就修書一封,請父親托人將信交給城中天慶布莊的掌櫃的,不日我們便可以轉移。”說完冼為就那筆寫好一封信,交給周老爺。
“好,如若真的幫周家度過此關,你就還是周家的少奶奶”周老爺拍著冼為的肩膀。
“隻是父親冼為還有一事相求,希望父親可以支持我,奪回冼家屬於我的一切”冼為趁機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果然周老爺聽完這句話之後,原本對冼為還有一絲戒備的臉,也徹底放鬆下來。
“那是當然,你是我周家少奶奶,你的事就是周家的事”周老爺拍了拍冼為的肩膀。
“如此多謝父親了,冼為就不打擾父親的雅興了,先行告退”冼為恭恭敬敬的行禮。
周老爺擺擺手,冼為退出周老爺的書房。冼為看了看天,低頭抬腿走向自己的院子。
盡人事,聽天命。
三日後
冼為再一次站在周老爺的書房,隻不過這一次冼為不再是階下囚,而是以一個周家人的身份站在這的。
冼為看著手中的信,高興的對周老爺說:“父親,吳衡答應幫我們了,這兩日我們就商量如何轉移吧”冼為做出一個恭喜的姿勢。
“好,此次多虧了你,事成之後為父一定會讓易兒好好嘉獎你的”周老爺臉上也是略露喜色。
“父親,莫要取笑冼為,博玉待冼為已是極好”冼為害羞狀。
“哈哈”周老爺看著冼為的樣子,更是確定了冼為對周易的感情,不知怎麼的想起了他們新婚之日,自己派去的管家回稟給自己的話。
“少爺與少夫人甚是恩愛,直至深夜仍餘溫猶存。”想到管家在說這個話時臉上露出的羞顏和羨慕,周老爺看向眼前的冼為多了一絲親近。
未完持續
作者閑話:
改為兩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