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兄與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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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無法匹比的力量,就像雍容華貴、衣著華麗的神祗與在汙垢的泥潭中掙紮求存的螻蟻,兩者的分別太過明顯,力量更是太過懸殊,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這便是現實,是力量強弱的分別!
犬夜叉自喉嚨深處發出不甘的嗚嗚聲,發紅的淡金瞳子隱隱透著渴求,那是對力量的追求,是對強者的挑挾,鋒利的指甲外露,扭曲的臉孔像是舍棄一切般薄命一殺的獸。
因為無所謂,所以不在乎。
但是,唯一的信仰都已消失,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殺生丸定定的看了他兩眼,看著小孩的紅瞳漸漸暗淡下來,卻依舊攥緊的牙關承受著他的威勢不讓自己瑟瑟發抖,“你簡直就是侮辱了父親大人。”
他的聲音依舊很冷,但是,卻能夠聽到那語氣帶著淡淡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是……殺生丸!”
犬夜叉難以置信般的瞪大眼睛,黯淡的金瞳迸射出點點璀璨的亮光,手指動了幾下最後扣在一起。
小小的雙手攥緊衣角。
母親曾告訴過他,他還有一個兄長,是位非常強大的妖怪……
‘媽媽,為什麼哥哥不和我們住在一起?’
十六夜嘴角噙笑,黑瞳遙望遠方,在犬夜叉等到差不多要睡著時,她才緩緩開口,‘因為他不是媽媽的孩子,他是你父親的孩子。’
小小年紀的犬夜叉還分不清媽媽的孩子,和父親的孩子有什麼不同,但他卻知道,不能夠繼續問下去了,因為媽媽眼底有著濃濃的複雜的情緒。那種帶著憂傷的眸光讓年幼的犬夜叉隻能在心底盼望著哥哥能夠來,到時他就不會再受他人欺負謾罵了……
然而,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明白那種是什麼情感,是愧疚吧。
“……殺生丸……哥哥”小孩糯糯的試探著,失去了媽媽,就隻有眼前與他有著相同發色與瞳色的少年了。
殺生丸冷哼一聲,眼梢微微上挑,走到死去的十六夜身邊,目光低垂。
那名女子,因為長期的貧苦臉色泛黃,神情中卻帶著滿足,嘴角那上弧的笑在夜色中尤為亮眼。
能夠讓自己的孩子平安,就已是最大的幸福吧?
這個人世,即便是再艱難,對於她,有犬夜叉的陪伴,最能夠度過一切。
殺生丸微不可見的眯起金瞳,這個女子,死過一次了……
手放到身側的天生牙上,“果然,沒用。”
被天生牙救活過一次的,就無法再被救第二次?
殺生丸眯起雙眸,還是他至今都不被父親大人承認,所以使用不了天生牙?
無論是哪一點,都讓殺生丸很不是滋味。
殺戮救贖的天生牙留給嗜血的他,簡直就像是在否定他般。
你是不是這麼想的,父親大人?
天生牙還未入鞘,殺生丸的五指便以張開扣起,五爪利落揮下,在犬夜叉錯愕的表情下,女人的身體化為虛無。
沒有靈魂的軀殼,放任不理隻會成為屍蟲的食物……
“你在幹什麼!”
犬夜叉跳起來,不顧一切的撲過來,要說之前他還對殺生丸有半點期待,而今卻是帶著痛恨,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小小的身體還未靠近殺生丸,就被殺生丸散發出的妖氣被彈開,一次又一次的擊飛出去,卻又一次又一次的撲上來。
嘴角帶血,漂亮的小臉蛋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深沉,一遍又一遍的飛撲,仿佛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