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緣 滅】 005章·【掌櫃子的姘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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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醉仙樓的一樓大廳之內已經亂成了一團,隻見兩名彪形大漢將一張桌子上的碗碟和酒壇砸的稀巴爛。
一名白麵無須的中年男子右腿蹬在一張長板凳上,一雙似女人一般的小手攥著一個青瓷酒杯,在哪裏有一搭沒一搭的品著小酒兒,而另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則揪著一個店夥計的衣領,衝著那個已經兩腳離開地麵老高的夥計怒吼道:“你們這裏做的什麼菜,難吃死了,你們想害死大爺呀!將你們掌櫃的給老子找來,不然我們哥倆兒非得將你們這個爛酒樓給砸個稀巴爛!”
那名夥計那裏見過這種陣仗,隻見他懸在空中,衣領被那名身高比自己高一個頭的中年男子狠狠揪著,此時他心中恐懼之極,身子猶如篩糠一樣不停的抖著,也許因為害怕的緣故,一雙小眼睛不停的向上麵翻去,看那模樣,估計再過一會兒這家夥非得屎尿迸流不可。
此時在醉仙樓內吃酒的客人都尋得風聲,在單間中吃酒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在外麵吃酒的則探著腦袋向這裏看來。
還沒有一會兒的時間,醉仙樓的二樓的欄杆之處就已經擠滿了人,由於一樓的大廳之上是露天的,是以這些酒客都趴在欄杆之旁,麵帶微笑的看著一樓有些味道的情景。
是個人就喜歡看熱鬧,這句話一點兒也不錯。
隻見醉仙樓之內這麼多的人站在一旁,有的手中還拿著沒有吃完酒水的酒杯,當看到有趣兒的事情即將發生的時候,他們都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卻對這兩名大漢的無禮行為一點兒也不指責,仿佛再看一場好戲一般。
有的人還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起哄道:“是呀!快叫你家生的水靈兒的掌櫃子出來給這兩哥倆兒瀉瀉火氣,不然你們醉仙樓今天可就倒黴嘍!”
一旁看笑話的人一聽那人的調皮話,都一切配合的哈哈笑了起來。
滿堂哄笑聲衝破了剛才產生的不自在氣氛,這裏本是吃酒的地方,這時卻成了風流客插科打諢的場所。
這時從而樓下來了幾個中年男子,其中一位就是身著灰色錦衣的張相公,當他看到了一樓的場景,又聽到了大廳之內眾人的調笑聲,也不知怎麼,他心中陡升一股怒氣,也不理身邊朋友的勸阻,急急撥開了樓梯上站滿的客人,然後走到一樓,衝著那兩名中年男子叫道:“喂!你們是怎麼回事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此鬧事兒,難道眼中就沒有王法嗎?”
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仍然舉著那名被嚇得半死不活的夥計,扭頭向張相公看來,笑道:“呦!小白臉兒,這好像不是你該管的吧!”
張相公一聽中年男子的話,冷哼道:“不平事兒就該有人管,不然算什麼丈夫!”
此時那些哄笑的酒客一聽一句很漢子的言語竟然從一個柔弱的公子嘴中出來,有的人臉紅,有的人冷笑,更有人不屑。
臉紅的人是慚愧,冷笑的人是嘲笑,不屑的人則是無情。
人生百態,此時聚在了一起就是一種風景。
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上下瞧了瞧瘦弱無骨且氣血有點發虛的張相公,猥瑣的笑道:“嘖!嘖!嘖!怪不得你會管這裏的閑事兒,看你那腎虛的模樣,該不會是這家掌櫃子的姘頭兒吧!”
張相公對黃衣女子是有點兒意思,可是讓眼前的男子將他和黃衣女子的關係說成這樣,他著實生氣,用右手食指指著那名男子怒道:“你這無力莽漢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張相公也是練家子兒,雖然眼前的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比自己高了足足半個腦袋,但是他自信自己的身手,對付四五個成年人都不再話下,別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生的猶如一頭狗熊,他心中有把握對付。
張相公一個箭步就要向那名男子衝去,在他將要踏出第二步的時候,卻見一個急速旋轉著的長條板凳淩空向自己的麵門撞來。
長條板凳來的很快,待張相公還未看清就將要撞到了自己的麵門,也虧人家公子練過,隻見他忙舉起雙拳向長條板凳打去。
“嘭”的一聲從長條板凳上傳來。
長條板凳當場兩半,粉碎的木屑四處亂飛,驚走了幾名離得稍進的酒客。
一道血箭從張相公的口中噴出,隻聽兩聲細微的哢嚓聲從張相公伸出的雙臂之處傳來,然後慘叫從張相公的牙縫間迸出。
隻見張相公站直的身子好似被一種無形的氣浪擊中,然後人如一顆被彈飛的石頭一般急速的向身後勁射而去。
張相公直接倒飛了一丈的距離,直接將一丈開外的一套桌椅撞得四分五裂,而他人也是瞬間昏厥的過去。
四分五裂的桌椅向四周勁射而去,將一旁站著的四名閑客給撞得向身後倒飛而去,他們有的被磕掉了門牙,有的則被碎木屑紮破了臃腫的皮囊。
慘叫聲代替了原先醉仙樓內的笑聲,這裏邊更加的熱鬧了。
許多閑客一見剛才危險的場景,都驚了一下,此時哪還有心思笑得出來,隻見他們都向身後倒退了幾步,生恐自己也步那幾名倒黴家夥的後塵。
這一連串兒的事兒僅僅發生了一瞬的時間。
待臨了,卻見剛才無話自酌的白麵無須的中年男子站直了身子,他剛才被右腳踩著的長條板凳已經沒了蹤跡,想必剛才那張淩空而飛的板凳就是這位主所為的。
白麵無須男子將青瓷酒杯中的最後一口酒飲盡,然後就見他手中的那個青瓷就被瞬間粉碎,他四周掃了掃因為自己這一手而震驚的閑客們,有些滿意的笑道:“沒有本事兒,那就別逞能,免得在大爺手下討苦吃,小白臉兒永遠就是這麼沒用!”
白麵無須的漢子再說張相公是小白臉兒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自己那腦袋上也掛著一張比張相公更加嫩白的白臉兒。
白麵男子看似是對張相公說的,其實則是衝著這些看熱鬧的閑客說的,這叫震懾全場。
白麵無須男子一語結束,這時整個醉仙樓靜悄悄的,看似所有的閑客被白麵男子的話語給震住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