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以死相逼的承諾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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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色的轎車,車門被輕輕打開,趙誠望了望熟睡的陳思陽,揚了揚嘴角,悄悄坐進駕駛座。
    車子平穩的緩緩的行駛著,陳思陽一直沉沉的睡著,直到車子穩穩的停下來,趙誠輕輕將她抱起來,她才後知後覺的醒了過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思陽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摟著趙誠的脖子抽抽鼻子問道。
    “你正跟周公約會的時候。”趙誠抱著陳思陽,揚了揚嘴角。
    “誠誠,這不像你啊。我跟周公約會,你竟然不來把我抓回去。”思陽窩在趙誠的懷裏,嘻嘻的笑道。
    趙誠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他是曆史人物,我打不過。”
    “你。”陳思陽掙紮著從他懷中半坐起來,氣呼呼的看著他:“打不過你就把我讓給別人?”
    趙誠停下腳步,威脅的看著陳思陽:“你可沉了,再鬧小心我鬆手。”
    陳思陽撇撇嘴,不滿的一頭撞在趙誠的胸前。兀自生著悶氣。
    “你放心,現實中的人,沒有我打不過的。”趙誠見她這個樣子,揚了揚嘴角,繼續往家走。
    聽到這句話,陳思陽偷偷揚了揚嘴角。
    “你今天為什麼又回去了?”陳思陽不再亂動,仰頭疑惑道。
    趙誠已經開了門,在門口將陳思陽放在膝蓋上,然後蹲下給陳思陽脫鞋子。
    陳思陽一羞,腳胡亂的踢著,一隻手擋住他的眼睛,笑道:“不給你脫,不給你脫。”
    趙誠將陳思陽的手攥在手心,順便將已經快要掉下去的她往懷裏撈了撈。垂頭堵住陳思陽一個勁放出噪聲的嘴,陳思陽驚詫的叫了一聲,然後羞赧的扯著趙誠的衣襟。
    見她不再亂動,趙誠放開她,眸色深沉的看著她:“我今天可喝多了,你這是在勾引我亂了心性。”
    陳思陽瞪了他一眼,安靜的看著他給自己脫鞋子,然後抱上他的脖子,喃喃道:“誠誠,你真好。”
    趙誠一愣,然後抱著她起身,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允許她用這麼像狗的稱號叫他。看來有些把她慣壞了,可是,如果不這麼慣著他,他心疼。
    趙誠走到客廳,順手打開了音響,點了昏暗的燈,然後將陳思陽放了下來。雙手還攬著她的腰。
    聽著舒緩的音樂,陳思陽怔怔的抬頭,仰頭看著他:“幹什麼?”
    趙誠一邊幫她解開大衣,一邊輕笑道:“給你補一個舞。”
    “嗯?”陳思陽一怔,然後小臉拉了下來,嘟著嘴看著他:“你該不會回去跟別的女人跳舞了吧?”
    趙誠將外套扔在沙發上,然後抱住她,頭垂在她肩上,輕笑道:“吃醋?”
    陳思陽撇撇嘴,抬手去推他。
    趙誠趕忙將她撈了回來,笑道:“我是跟林紫月跳舞,這樣也吃醋?”
    陳思陽一怔,仰頭道:“恩?為什麼跟她跳舞?”
    趙誠揚了揚嘴角,將陳思陽的頭按在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因為如果我不帶她走,其他任何人帶她走都會引發別人的議論。”
    陳思陽想了想,忽然想到今天趙誠提出要帶她走的時候遊泳池那邊似乎聚集了很多人。她蹙了蹙眉,猛地的仰頭,差一點撞到趙誠的下頜。
    “紫月今天遇到麻煩了?你看到了?”
    趙誠輕呼一口氣,幸好躲得快,然後看著她,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陳思陽一急,上前一步,差點踩到趙誠的腳。
    “我以為你看到了,忘了你比我矮。”趙誠無奈的將她固定在懷中,用額頭抵在她的發心,寵溺的說道。
    陳思陽撇撇嘴,卻安心的靠在他懷中,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笑道:“誠誠,看在你幫她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不然我今晚才不會讓你進房!”
    趙誠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嘴角蘊了絲淺淺的笑意:“你舍得嗎?”
    他的氣息繞的陳思陽有些癢,她輕輕躲開他有意的戲弄,然後垂頭在他肩頭張開血盆大口輕輕的咬了下去。
    趙誠停住腳步,環著她腰的手用力的收了收,然後在她耳邊笑道:“我今天可沒有這麼抱著她。”
    陳思陽輕輕一笑,雙手環上他的脖頸,歪頭笑道:“你是壞人,總是騙我。”
    趙誠挑了挑眉,仔細的看著她的臉頰,然後笑道:“以後別咬那裏,嘴變大了,我可不喜歡。”
    陳思陽一嘟嘴,瞪了他一眼,然後快狠準的撞上他的唇,迅速將羞紅的臉埋在他肩頭,笑道:“不準不喜歡我。”
    趙誠揉了揉她的發:“丫頭,撞死我了。”
    陳思陽咯咯一笑:“就撞死你。”
    趙誠揚了揚嘴角,停住腳步:“還好音樂停了。”
    陳思陽一怔,仰頭疑惑道:“怎麼?”
    “我可以教教你,怎麼叫我喜歡你。”趙誠眸色狡黠,垂頭吻住她。
    進行完言傳身教之中的身教後,陳思陽後知後覺的問道:“你怎麼救得她?”
    趙誠微微挪動的身形,找了個讓她舒服的姿勢,然後淡聲道:“請她跳了個舞。”
    “那樣就能救她?”陳思陽不相信的看著趙誠。
    “隻是讓她能夠離開那個地方而已。”趙誠淡聲道。
    “讓一個不想關的人帶她離開,給大家一個意外的結尾。讓這場戲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趙誠垂頭看著陳思陽輕笑道。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隻要是他做的事情一定會非常完美。陳思陽打了個哈欠,抱住趙誠仰頭問道:“你是不是又是一箭雙雕?”
    趙誠有些意外的看向陳思陽,然後揚了揚嘴角,給了她一個不重的爆栗:“變聰明了。”
    陳思陽痛呼一聲,摸著頭崇拜的看著趙誠:“我家誠誠不是從來都不是為了做一件事而做。必須利益達到雙倍。”
    趙誠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倒也不是。”
    思陽一怔,疑惑道:“不是?”
    趙誠垂頭,輕輕在她臉頰啄上一口:“追你就不是。”
    思陽怔了怔,然後聽到趙誠笑道:“你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虧本的投資。”
    陳思陽咬咬唇,輕哼一聲。
    趙誠笑笑,將她摟在懷中:“但是,是最心甘情願的。”
    陳思陽撇撇嘴,輕捶了一下他,然後不甘又挫敗的說道:“又被你帶跑了。”
    “嗯?”趙誠輕哼一聲。
    “你獲得了什麼?”陳思陽仰著頭問,雖然她聽不懂,但是很喜歡聽,聽他說這些就覺得自己的誠誠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擾亂視聽的成就感。”趙誠淡聲一笑,的確是不隻達到了一個目的,隻是,對於他來說,這些都遠遠小於他希望她高興的動機。
    陳思陽忽然翻過身,爬在趙誠身邊,凝眉問道:“誠誠,你今天還要工作嗎?”
    趙誠一怔,搖搖頭:“今天陪你睡覺。”
    陳思陽笑著坐起身,然後將手輕輕放在趙誠的頭上,輕輕撫著笑道:“那正好,以前都是你哄我睡覺,我半夜醒來的時候你都是在工作,今天我要哄你睡覺,我都沒有看見過你睡覺的樣子呢。”
    趙誠將她放在頭頂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他還不太習慣有個人處於他的上風。然後將陳思陽拉在懷中,揚揚眉:“你可別後悔。”
    陳思陽掙紮著從縫隙中看他,問道:“什麼?”
    “看看今天晚上你能堅持下來,我可是一直都是熬夜的。”趙誠輕輕一笑,將被子拉過頭頂。
    另一邊,向家的氣氛則十分低沉,向天袁在書房,樓下隻有林母和林紫月,舒臨風三個人。
    “臨風,你先上樓去見你爸吧。”林母偏過頭看著舒臨風,他的臉頰上還有向天袁剛剛盛怒之下留下的掌印。
    “他沒有必要見。”林紫月目光不看林母,隻是生硬的說道:“而且,他也沒有資格去叫向叔叔為爸。更沒有資格留在這個家。”
    林母眉頭一簇,盛怒的看著林紫月,似乎自從程駿宇的出現之後,她越發的不聽她的話了。
    “臨風是你丈夫,就算你不懂事不管那個人叫爸,也沒有權利去阻擋你的丈夫盡一份孝道的喚聲爸。”林母板著臉,厲聲說道。
    林紫月一怔,媽媽從來沒有這樣嚴厲的對過她。她微一抿唇,猛地站起來:“我爸爸早就死了,而對向叔叔的孝道我並沒有少盡半分。不需要他一個外人來……”
    “住口!”林母見到她這個架勢,更加生氣,也不管舒臨風還在這裏,大聲吼道。
    林紫月的半句話被噎在口中,緊緊的抿唇看著自己的母親。
    “這一次是我的錯,媽。”舒臨風見形勢不妙趕忙賠笑著勸慰道。“都是我的錯,是因為我的猜忌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您原諒我吧。”
    林紫月蹙了蹙眉,她不喜歡他喚林母為媽。林母沒有回答舒臨風的話。林紫月轉過身看著舒臨風,冷聲道:“不用去找向叔叔,你的事情我會解決。”她頓了頓,目光稍稍偏向林母,然後又收回,看著舒臨風繼續道:“我崴了腳,你自己回去吧。”
    說著放著林母和舒臨風一瘸一拐的向樓上走去。
    看著林紫月的背影,林母的目光中噙著濃濃的憂慮,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舒臨風道:“這孩子,你要多包容。”
    舒臨風一怔,恭謹的應聲道:“媽,您別誤會紫月了。這一次,真的是我的錯。”
    林母不置可否,隻是目光隨和的看著舒臨風:“你對紫月的好,媽都看在眼裏。不管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媽希望你們以後能一直走下去。”
    舒臨風有些驚異的看著林母,然後迅速的掩飾了自己的驚詫,揚了揚嘴角,幹笑兩聲。
    “你向叔叔也是一時激動,媽替他跟你賠罪。”
    舒臨風慌忙道:“媽,您別這麼說。”
    林母深深的看了一眼舒臨風,然後起身,一字一句的說道:“臨風,你是紫月的丈夫。這一點,我們大家都清楚。”
    舒臨風的手還僵僵的被林母握著,臉上的表情不知該如何設置。
    林母收回手,低聲道:“我上去看看她,一會你們一起回家。”
    舒臨風笑了笑,給林母讓出了一條路:“媽,紫月的性子不能擰著來,我知道。明天我來接她。”
    林母想了想,也隻是輕輕點頭。
    舒臨風快步走出向家,今天的事情,他似乎觸到了林紫月的底線,但是,這也正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他所要做的這些事情,需要林紫月的這種巨大反應。
    他快步走著,還沒有出了院子,就看見向遠站在門口處,冷冷的看著他。
    他漸漸減緩了步速,穩步走了過去。
    “哥。”舒臨風自然的叫著。
    “這個家,曾經是紫月最逃避的地方。”向遠望著二樓林紫月的房間若有所思的說著。
    舒臨風微怔,然後輕輕一笑:“是嗎?”
    “但是現在,她為了躲開你而選擇了留在這裏。”向遠收回目光,看向舒臨風。
    “哥是想告訴我什麼?”舒臨風仍舊笑臉相迎,回視著向遠。
    向遠微微凝了眉,一手插在口袋,冷聲說道:“如果沒有向家,舒昀董事會中至少會有百分之四十的人反對你。得罪了紫月你沒有好處。”
    舒臨風一笑:“哥是想說今天爸打我的事情嗎?”
    向遠的眸色冷凝的撇著他。
    “我知道向家有什麼樣的實力,就算有記者在場,他們也根本不敢發任何報道。就算今天讓爸對我的印象下滑,我也不後悔。”
    向遠不置可否隻是瞄著他。
    舒臨風一笑,直視著向遠:“隻要這種方法能夠讓程駿宇離紫月更遠,即使我會失去所有,即使紫月會受傷,我也會去做。因為,紫月最後隻能回到我這裏。”
    向遠的眉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然後目光銳利的落在了舒臨風帶著笑意的嘴角之上:“不管你和向業想了什麼下三濫的辦法,我警告你不要對紫月說些沒用的。更不要動她一根汗毛。”
    舒臨風不以為意的輕笑著:“這是您的最後警告嗎?我會記牢的。”
    向遠插在口袋中的拳頭緊了緊,越過他走回向家大宅。
    二樓最裏間的房間便是林紫月的房間。此時她正縮在床頭,用被子將自己死死的裹住。抿唇聽著外麵一步一步的腳步聲。
    門鎖忽然轉動,林紫月一顫,緊緊的握住了放在手邊的匕首。
    門緩緩的打開,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匕首握在胸前。
    林母走進來,看到臉色微白的林紫月微微一怔,頓了下腳步,然後快速的走了過去。
    林紫月看到是林母也一時間怔住,慌忙的將手中的匕首藏在身邊的枕頭下。
    “你怎麼了臉色這個樣子?”林母坐在床邊,探手去摸林紫月的額頭。
    觸手處是一片潮濕,卻並不熱。她皺了皺眉,焦急的問道:“不舒服嗎?”
    林紫月眼眶一紅,慌忙低下頭,連聲道:“沒事,我沒事。”
    林母頓了頓,目光緩緩落了下來,手也緩緩的握住林紫月的手,柔聲道:“還在生媽媽的氣?”
    “沒有。”林紫月將各種情緒隱沒,揚了揚嘴角。爸爸的去世讓她漸漸的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情感,因為那個時候,連自己一個表情都有可能成為每天打工的媽媽的負擔。
    “紫月,就聽媽媽這一次好嗎?”林母深深的看和林紫月:“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和臨風結婚,就不能這麼不負責任的去毀了這個家。你,已經是有家庭的人了。即使有些感情再濃烈,還是會被現實打敗的。”
    林母滿是憂慮的目光映在了林紫月的瞳孔中。
    “媽,從小到大,我都盡量讓你不去操心我的事情。隻是跟你一樣,這一次,我不能聽您的。”林紫月抽回手,鄭重的看著林母。
    林母沒想到林紫月這一回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晌才從幹澀的嗓子中擠出一句話:“那麼,愛他嗎?”
    林紫月的目光微微垂落,不自然的躲避著母親超出她想象的反應。
    “他,愛你嗎?他有說過他愛你愛到可以放棄一切的程度嗎?”林母緊緊的盯著林紫月,緊聲追問道。
    麵對林母的追問,林紫月卻沒辦法回答,有過那麼幾次吧,他說過讓她在他身邊,說過喜歡她。隻是這些話的真實性她自己都沒辦法確定。
    他說他愛她,是在時隔十年之後,他那樣冷漠的拒絕她之後說出口的。是在他父親的死亡陰影之下說出口的。更是在那麼多和舒臨風的爭搶前提下說出口的。最後,他親口承認的未婚妻是別人。她不知道他對她的一絲猶豫,不時的伸手援助到底是出於她這個極為特殊的地位,還是出於他的一絲渺小的餘情。
    “他是個有未婚妻的人,不是嗎?”林母的聲音依然帶著濃濃的質問。
    林紫月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知道,這些,我都不知道。”
    林母的眸色一瞬間冷到了冰點,她謔的起身,幾乎有些失常:“你瘋了嗎?要為這種人做小三嗎?你要破壞自己的婚姻嗎?”
    林紫月被林母嚇到,手足無措的從床上下來。匕首順勢掉在了地上。
    林母的眸色落在了那匕首上,有些詫異,隨即忽的上前一步拿起匕首,將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胸口。林紫月大驚,趕忙上前一步,林母卻一躲,躲開了林紫月搶匕首的動作。
    “紫月。你今天答應媽媽,這輩子,不會因為程駿宇破壞自己的婚姻。不然,你就等媽媽死了,然後再隨心所欲。”
    林紫月有些吃驚媽媽忽然間的瘋狂舉動,她從沒有這麼不可理喻過。但是她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卻讓林紫月完全忘記了所有的東西。
    她不禁急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快拿開。”
    “答應我。”林母隻是一味的要求著。
    “好,好。”答應的那一刻,淚水忽然決堤。林紫月無力的癱坐在床上,眼前已經模糊一片,再看不清母親蒼老的眼角流下的淚水。
    “我答應你。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林紫月哭喊道,卻沒有再去管林母手中的匕首,而是兀自哭泣了起來。
    匕首應聲落地,身子猛然被林母抱住,林紫月想掙紮,想要盡全力的反抗者媽媽給的懷抱,隻是木訥的腦子沒有給她更多的訊息來指導她的動作。
    “紫月,媽媽對不起你。可是媽媽過不了那個坎,你也過不去。”林母啜泣著抱著林紫月低聲說道。
    林紫月隻是窩在林母懷中哭,聽不清林母說的到底是什麼,隻是任由林母抱著,木訥的留著眼淚。如果讓她選擇,她唯一不想傷害的隻有辛苦養她長大的母親。
    這個時候,她應該想起很多人。因為她而自甘墮落的舒臨風。因為她而哭泣的媽媽。一個最愧疚的人和一個最不想讓其傷心為難的人。但是,她隻想到了一個人,那張冷冷的麵孔,沒有給她任何希望的程駿宇。
    “你怎麼了?”蕭曉坐在車裏,莫名的看著忽然蹙眉捂著心口的程駿宇。
    “沒什麼。”程駿宇淡淡的說道,用這一抹淡然將心口處驟然莫名的疼痛壓在心底。
    漆黑的目光投入同樣漆黑的夜色,程駿宇的眉頭微凝。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上一次出現是在母親出事的時候。
    想到母親,程駿宇的思緒忽然回到了幾日之前和向天袁見麵的情景。
    “程先生帶給紫月的緋聞實在是很多,紫月現在已經是一個有家的人。為了避嫌,還請程先生的舉止都能夠注意些。這裏,是至雅對駿宇集團的投資案,如果駿宇集團能夠多擴張海外事業,相信駿宇集團可以發展的更好。”向天袁說著,在檔案袋旁邊還附上了厚厚的照片。
    “其實我這一趟並非隻是作為紫月的叔叔來給你一個忠告,更是替紫月的媽媽轉達她的期望。”
    程駿宇看著手中厚厚的照片怔然出神,從兩個人一見麵開始,每一次都被拍了照。
    “我明白您的意思,紫月能夠選擇舒臨風,我已經了解了她的意願。也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他如是說。
    程駿宇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象,嘴角淡淡的蘊了一絲苦笑。那一天出門便看見了林紫月和舒臨風一行人在同一家飯店家庭聚會。
    他沒有看她,因為已經沒有必要。
    林母對他說的話,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記得。
    “不可能重疊的命運,哪怕是走錯也不能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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