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不是我交給他的。”林紫月抿唇，艱難的看著程駿宇。
    程駿宇淡淡的看著林紫月，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一片冷漠。
    “我沒有想要逼你做出決定，也沒有想要威脅你。這張照片，我怎麼會用這張照片……”林紫月抿唇，看著程駿宇。
    “她當然不會用那張照片來威脅你。程駿宇，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舒臨風站起身，挑釁的看著程駿宇：“這樣一個考驗都經受不住，你還說你的選擇是她？”
    舒臨風暢然的笑著，走到林紫月身邊，唇貼在林紫月的耳邊低聲道：“這是最後一次，我放你在他身邊，隻是，林紫月，你最好睜大你的眼睛好好辨別這一次他對你說的話。不然，你隻會越來越後悔。”
    舒臨風轉身，對著程駿宇挑釁的一笑，扔下兩人在餐館。
    林紫月看著程駿宇，心如刀絞，他的目光不在她身上，似乎從十年前開始就是這樣，他的目光在那件事之後再也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林紫月從錢包中拿出一張老舊的照片，和桌子上舒臨風留下的那張一模一樣。
    “我沒有給他，也不知道那張照片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他手裏。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做。”她的目光定在他身邊的地磚上，快速的說完，從他身邊走過。
    程駿宇的目光定在那張老照片上，略略出神，直至她走到他麵前，他才反應過來。
    一雙黑色的皮鞋擋在林紫月麵前，林紫月猛然頓住腳步，卻也隻是垂著頭。
    “你把我的話當成什麼？”程駿宇冷聲道。
    林紫月垂著頭沒有說話。
    “我叫你離他遠一點，叫你不要插手駿宇集團的事情，這些話你到底聽到哪裏去了？”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林紫月蹙著眉，垂著頭，低低的反駁道。
    “為什麼？”程駿宇蹙眉，冷哼一聲：“就因為，你剛剛和我過了一夜。”
    林紫月蹙眉，驀然看向他，死死咬唇，半晌，又垂下頭去，不再理他。兩個人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程駿宇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林紫月，頓了頓，偏過目光，冷聲道：“今晚，住我家吧。”
    林紫月唇間溢出一聲輕笑：“我不是無家可歸。”她抬步，掠過他。
    “你以為舒臨風隻會放這一張不足以成為證據的照片嗎？”程駿宇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林紫月。
    林紫月頓住腳步，沒有再動。
    “你認為，他會不知道你和我過了一夜？”他走近林紫月，居高臨下的看著林紫月，語氣陰陽怪氣。
    “程駿宇，那一晚根本沒有發生什麼。”林紫月咬唇，低聲的說道。
    “那一晚發生了什麼，當然隻有你和我知道。”程駿宇冷聲道。
    “你……”
    “明天記者就會蜂擁而至，你不打算躲在我家，是想去打擾思陽？或者，你想用你跟趙誠的緋聞來掩蓋我們的事情？”程駿宇一手插在口袋中，冷冷的看著林紫月，一臉嘲諷。
    林紫月恨恨的盯著他，她不知道又觸碰了他哪一根弦，惹得他這樣陰陽怪氣。
    見到林紫月不做反應，程駿宇徑直邁開步子：“我在門口等你。”
    林紫月跟著他邁開了步子，這種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隻能依賴著他。
    “如果這件事情被爆出來，駿宇集團的聲譽是不是會受到重創。”林紫月坐在座位上，淡聲問道。
    “是。”程駿宇開著車，淡淡的回答。
    “那……你有沒有什麼對策？”林紫月垂著頭，略略猶豫的問道。
    “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對策？”程駿宇開著車，冷聲問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她。”林紫月雙手緊握，低聲答道。
    “林紫月，你屢次接近舒臨風，到底是為什麼？”程駿宇蹙眉，偏過頭問道。
    林紫月一怔，抬頭對上他的眸，又慌亂的撇開，淡聲道：“好好開車。”
    “因為喜歡他？”程駿宇轉回目光，冷聲問道。
    “他是你的競爭對手，又不是我的。我幹嘛要討厭他。”林紫月偏過頭，將目光落在窗外。
    “那為什麼要跟我過夜。”程駿宇眉頭微蹙，聲音更寒一分。
    “程駿宇，這樣一點都不好玩！”林紫月終於忍不住，偏過頭，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看來我以後要一直重複同一件事，這樣你才會記得清。就像你和我過夜的事情，是不是？”
    “你……幼稚！”林紫月偏過頭，氣鼓鼓的看著車窗外。
    “好，那我們不幼稚的談一談，告訴我，你對舒臨風到底是什麼態度。”
    “沒有態度。”林紫月抿唇，冷聲道。
    “這樣？那我就借著這件事情，玩死他，這樣你不會介意是不是？”程駿宇挑眉，看著她，冷聲道。
    “你們隻是競爭對手，你用得著這樣嗎？”林紫月望著窗外，聲音也同樣更冷。
    “怎麼，我玩死他，你心疼？”程駿宇冷哼一聲，問道。
    “我心疼又怎麼樣？”林紫月賭氣道。
    “那我就更要玩死他。”程駿宇冷聲道。
    “程駿宇，你！”
    “他動了不該動的，就應該知道後果。”程駿宇偏過頭，冷冷的看著林紫月。
    明明是警告的語氣，她卻從他眼中看出了生氣。
    林紫月靜了兩秒，偏過頭淡聲道：“他動了你什麼不該動的，或許我可以說服他。”
    “你。”程駿宇開著車，淡聲道。
    林紫月一怔，吃驚的看向他，驚訝的目光卻瞬間被他墨黑的眸攏住。
    “我。”她迅速收回目光，有些局促的說道：“當他是好朋友，好幾次，他都站在我這邊，承擔著我的……傷心。所以，我不希望他有事。”
    “你是在求我嗎？”程駿宇沒有看她，冷聲道。
    林紫月頓了頓，輕聲道：“可以……算是。”
    握著方向盤的手忽然緊了緊，他的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既然是求，怎麼可以沒有報酬。”
    車子穩穩地停在程駿宇家樓下。林紫月偏過頭，有些不明所以：“什麼報酬？”
    “你。”程駿宇靠在座位上，淡淡的看著她。
    林紫月愕然的看著程駿宇，半晌，都沒能做出反應。
    “下車。”程駿宇收回目光，淡聲道。
    “不要。”林紫月下意識的反駁道，手有些緊張的抓著安全帶。
    程駿宇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你害怕什麼？如果你不想求我，我又不會霸王硬上弓。”
    林紫月的臉不知何時已經染上紅暈。咬唇看著程駿宇，目光中蘊著絲絲的怒意。
    “下車。”程駿宇重複一遍，看了看林紫月又道：“我不會做什麼。”
    林紫月抿了抿唇，下車跟著程駿宇走回公寓樓。
    “呦~林小姐又來了。”保安看到林紫月，立即滿眼笑嘻嘻的跟了上來。
    “嗯……”林紫月笑著，才應道，便被程駿宇拉進電梯。
    “你這樣很沒有禮貌。”林紫月瞪了一眼程駿宇，低聲喃道。
    “整天跟別的男人笑，才會招致禍患。”程駿宇垂眸看著林紫月，淡然道。
    “他是保安！”林紫月抬頭，頗為不滿的反駁道。
    程駿宇看了她一眼，一手支在林紫月的耳側，將林紫月堵在電梯壁上，緩緩道：“保安也不行。”
    林紫月抿唇，偏過頭，靜了好久，才低聲道：“程駿宇，你，會選擇誰？”
    即使不想讓他為難，即使不想讓自己變得如此不堪，但是，還是問出了口。
    程駿宇愣了愣，轉身靠在電梯壁上，垂頭怔愣了一段時間低聲道：“林紫月，不要參與到我的事情中，不管是什麼事。”
    林紫月垂眸，低低的應了一聲。
    同樣的房間，隻是身邊沒了他。林紫月躺在主臥的床上，怔愣的望著天棚。不知道，不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麼選擇，如果，如果他不選擇她，也是應該的吧。這種時候，好像更希望他會放棄她，她不想成為駿宇集團的拖累。
    房間的門忽然開了，林紫月趕忙閉眼裝睡。
    程駿宇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看著睡熟的林紫月，怔怔出神，良久，冰冷的薄唇輕輕吻在林紫月的唇上，他緩緩直起身子，望著她輕聲道：“對不起。”
    林紫月的睫毛動了動，沒有睜開眼睛，放在外邊的手被他輕輕握住，他手心的溫度讓她微微顫了顫。
    “紫月，如果我不選擇你，你會不會哭？會不會，怪我？”
    他的聲音低沉，微微牽動著他的心，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她。
    “紫月，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天台上說的話。那句話，永遠生效。”
    那句話，林紫月眉峰動了動，那時，他們在天台上，他對她說，他永遠不會拋棄她。永遠，不會拋棄。
    可是，這是從前的誓言，有口無心，他已經拋棄過她，徹底的跟她說分手。可是，即使這樣，她當時說的話卻依舊記憶猶新。
    那時，她說過，她要愛他一生，永遠不放棄。
    程駿宇在她的房間留了很久，而林紫月卻不知何時進入夢鄉。當林紫月醒來的時候，程駿宇已經不在房間了。
    “醒了？”程駿宇站在廚房，回頭看著走出來的林紫月，淡聲道。
    “早。”她撇開目光淡淡的應了一聲。
    程駿宇將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隨手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勾起。
    “你要出去？”林子月看到他的動作，忙問了一句。
    程駿宇的動作一頓，回過頭來看她：“怕？”
    林紫月一怔，收回目光，訥訥道：“沒有。”
    程駿宇緩步走到她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放在她麵前：“手機。”
    林紫月怔然掏出手機，放在他掌心：“幹什麼？”
    “好好呆在家裏，不要出門，也不要隨便開門，更不要接電話。”程駿宇淡聲囑咐道。
    “好。”林紫月輕輕點點頭，乖順的應著。
    程駿宇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門。
    林紫月轉身走進衛生間，依舊是準備好的牙膏牙刷，走出來，桌上也依舊擺著香噴噴的飯菜。這樣的生活，忽然讓林紫月有些向往。好像，他並沒有討厭她，好像，他還是很在乎她。她一邊吃著飯，一邊默默的想著。
    不久，忽然有人敲門，林紫月起身，忽然想起程駿宇的話，於是隻是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駿宇，開門。”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林紫月一怔，從門眼向外看去，站在門口的正是程駿宇的女朋友蕭曉。
    林紫月略一猶豫，緩緩將門打開。
    蕭曉在看到林紫月的一瞬，臉色有些難看，隻不過立刻就恢複了鎮定。
    “駿宇呢？”蕭曉向裏麵望了望，偏過頭看向林紫月。
    “他……出去了。”林紫月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有些尷尬。
    “出去？”蕭曉微微蹙眉：“那你為什麼會在這？”
    “我……”林紫月微微猶豫，回答道：“今早剛來的，因為，那個……”
    “報紙？”蕭曉接口道。
    林子月一怔，訥訥的點點頭。
    “既然這樣，你就跟我來吧。”蕭曉雷利風行的說道。
    “什麼？”林紫月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蕭曉拉著離開了程駿宇的家。
    “現在下麵都是記者，他應該已經跟你說好了吧。你不用緊張，照實說就好。”蕭曉一邊走，一邊囑咐道。
    林紫月茫然的跟著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便看到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看到這架勢，林紫月微微頓住步子，蕭曉回頭，看著她，有些莫名奇妙：“怎麼？”
    “程……先生，還沒有交代我，他隻說讓我等著，我看，我還是等程先生回來吧。”
    蕭曉臉色微變，看著林紫月冷笑一聲：“林紫月，等他回來的時候，記者怕是都已經發稿了，昨晚你跟他一起回來的錄像已經被記者帶走了。”
    林紫月微微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記者的動作這麼快。
    “那……我應該怎麼說？”林紫月抿了抿唇，這種狀況，她著實沒有遇到過。
    “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蕭曉已經有些急了，口氣都不是很友善。
    有什麼說什麼。林紫月微微出神，怔愣的被蕭曉拽到大門口。
    “林小姐，你和程先生真的是初戀嗎？”
    “二位現在還有聯係嗎？”
    “你幾天為什麼會從程先生的公寓出來？”
    “程先生前一陣子爭得誠城集團的招標案和你有關係嗎？”
    “蕭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兩位同時出現是想發表什麼言論嗎？”
    照相機瘋了般晃著林紫月的雙眼，記者將她層層包圍在中間，她已經被眾人推搡的站不穩。
    “大家先安靜一下，聽林小姐自己說。”蕭曉大聲喊著，果然真的令有些瘋狂的記者安靜下來。
    林紫月有些困難的呼吸著混濁的空氣，腦子裏一團亂，麵對一雙雙質問的眼神，她閉了閉眼，深深的吸入一口氣。
    她要如實說嗎？可是，他的決定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她說了，駿宇集團一定會收到衝擊，可是……
    無數個想法同時湧入腦子。她深吸一口氣，用已經發幹的嗓子艱難的說道：“我和程駿宇先生，不是初戀。”
    現場安靜了一秒，然後便是記者狂轟濫炸的提問。
    “那照片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據說你經常出入這裏，請問是什麼關係會讓你在這裏留宿？”
    “什麼？”一聲驚訝的聲音忽然不和諧的出現在外圍。接著一個人大聲吼道：“程駿宇開了記者會？”
    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過頭，公寓對麵的大功放屏剛好出現了程駿宇的影響。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屏幕上。
    “大家好，我是駿宇集團的總裁程駿宇。首先非常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這次的記者會。今天，召開記者會，其實是一件私事，在這裏，我想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天寰集團的千金蕭曉相知相戀，今後，駿宇集團將會和天寰集團親如一家。”
    在場的記者，已經會場的記者同時發出一片嘩然的聲音。
    “請問，今早剛爆出來的關於你的初戀的事情，程先生有什麼想說的。”
    “對不起，今天隻回答我跟曉曉的事。”程駿宇淺笑，淡淡的拒絕。
    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朦朧。林紫月站在原地，雖然已經預料到結果，但是，真正出現的時候，還是會心疼。
    “林小姐，請問您有什麼想說的？”
    “蕭小姐，這是您和程先生約定好的嗎？”
    一時間，記者分成了兩路，一部分圍著林紫月轉，一部分將蕭曉圍住。
    “對不起，無可奉告。”蕭曉笑著，推開圍堵上來的記者，於是剩下的記者也擁到了林紫月麵前，爭相拍著她無措且傷心至極的眼神，還有蒼白的臉色。
    擁擠中，林紫月不知被誰一推，跌倒在地。錯亂的腳踏在她支在地上的手上，她卻毫無知覺，隻是怔然的坐在地上。
    “讓開！”一聲焦急的聲音劃破慌亂的場麵，緊接著，一雙大手將失神的林紫月橫抱了起來。
    “林紫月，你清醒一點。”一聲怒吼傳進她的耳中，林紫月回神，模糊的看清眼前的人，是舒臨風。
    “舒先生，你和林小姐是什麼關係？”
    “舒先生……”聲音漸漸變小，林紫月靠在座位上，微微醒神。
    車子疾駛在公路上，舒臨風偏過頭看著林紫月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好點沒？要不要去醫院？”
    林紫月輕輕地動了動：“沒事，低血糖而已。”
    她說完，目光落在窗外飛逝的景物上。怔怔出神。
    “你住的賓館已經被記者賭上了，先住在我家吧。”舒臨風開著車，偏過頭問道。
    “我去朋友家就好。”林紫月偏過頭，淡聲說道：“今天又麻煩你了。”
    舒臨風看了她一眼，眉微蹙：“林紫月，你還是沒看清嗎？他選擇的是蕭曉。”
    林紫月頓了頓，淺笑：“如果你是他，你也會選擇蕭曉不是嗎？”
    “你！”舒臨風氣衝衝的看著林紫月。這個女人對於程駿宇的執著真的讓他恨得想要掐死她，隻是，偏偏她越是這樣，他越放不下她。
    “廣賢路18號，謝謝。”她淡聲道，然後極其疲憊的靠在座椅上。
    舒臨風看了她一眼，靜默的開著車，良久，看著她輕聲道：“林紫月，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至少，不要把我推離你的世界。”
    林紫月靠在座椅上，微微一僵，卻沒有做更多的回應。
    車子穩穩地停在思陽家門口，舒臨風垂手看著旁邊的林紫月，像個孩子般，目光中帶著絲絲的渴求。他在等，等她的回複。
    “舒臨風。”林紫月靠在椅子上，淡聲道。
    “嗯？”舒臨風輕聲應道。
    “臨風。”林紫月又一遍輕輕喚著他。
    舒臨風眸間閃過一絲喜悅，嘴角微揚，又是一聲淡淡的應答。
    “我的心滿了。”林紫月怔然的望著車前方，舒臨風的麵容一瞬間僵住，眸色中電閃雷鳴。
    “因為已經滿了，所以沒辦法讓更多的人插進來。即使，即使他重複了十年前的決定，我也沒辦法容下更多的人。他不要我，我就安靜的選擇一個男人結婚。但是，無關愛情。臨風，你對我很好，好到不能再好。所以，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那樣，我會內疚。”
    林紫月輕輕淺淺的聲音如一把尖刀，緩緩的刺進他的要害。
    “林紫月，你這個人。”舒臨風輕歎一聲，目光轉到車外。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沒心沒肺。”她淺笑，望著他偏過去的頭，淡淡的笑道：“臨風，我以後想要這樣叫你。所以，更希望你能找到適合你的女人。”
    她叫他臨風，給了他充分的信任與依賴，但是無關愛情。
    “我舒臨風從來不懂得放棄。”他忽的轉回目光，對上她略微吃驚又無奈的臉。
    “臨風。”
    “我說過，看清他的選擇之後，我就會守在你身邊。林紫月，你不要妄想擺脫我。今後，你若重新愛上，那個人一定會是我。你若再不能愛上，那麼守在你身邊，能夠占據你的，也隻能是我。”舒臨風認真的盯著她，一字一句，說的真誠，在林紫月聽來，卻更像是一種霸占，像一個孩子無理的占有。而這種占有，或許在他得到之後，便會被拋棄。
    舒臨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垂頭，眉微蹙，接起電話。聽了對方什麼話後，微微一頓，將手中的手機遞到林紫月麵前。
    看著林紫月疑惑的表情淡淡道：“我情敵，程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