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是哪個男的讓你出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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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帥,我要給你說個嚴肅的消息。”
“什麼呀?表情居然這麼認真。”
“我出櫃了。”
“啥?”
男孩“噌”地一聲站起來,一副沒聽懂意思的模樣。
“出櫃?”漂亮的大眼睛眨了幾下,像是在思考問題的嚴重性,停了幾秒後,又發出嗡嗡般的細小聲音:“出櫃是啥意思?”
忍住想取笑男孩的衝動,他溫柔地看了男孩一眼,幽幽的回道:“就是我……被一個男性吸引了。”
“你說啥?”
哈,自己早就知道對方會是這個反應。
“就是說,身為男性的我喜歡上了男性。”
耐心地為男孩解釋著,男子暗自苦笑,這麼隱晦的話題,自己竟能交代的這麼坦蕩。
聽他這麼一解釋,男孩好像終於聽懂了,習慣性地眨了眨大眼睛後,終於換成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圍著屋子焦躁地轉了幾圈後,終於爆發。
“是哪個男的讓你出櫃的?”白皙的臉龐頓時變得通紅。似是憤怒又似害羞。
男子目光一滯,然後唇角微微上揚,微微地笑了笑。
呐,不管怎樣,男孩是因為自己而臉紅了,之後的結果什麼的都無所謂了。
“顧帥。”
“嗯?”聽到男子的低喚,男孩不解地抬眼,下一秒唇變得軟軟的,淡淡的體香縈繞在鼻尖。一時間竟覺得腰軟軟的。
意識到情況後,顧帥憤怒地推開正抱著自己的男子,氣憤道:“你幹嘛呢!”
像是早就意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舉動,男子輕笑,鼻尖還存留著男孩身上清新的味道。
然後,立馬變成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是給小帥帥的獎勵。”
“什麼獎勵?”
男孩果然還是單純的,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被占了便宜。
慢慢地,男子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顧帥,我這個樣子……你不會覺得惡心嗎?”
自己可是想了很久,失眠了很多個夜晚後才這樣大膽地向對方坦白的,先不說自己喜歡的對象就是男孩,現在隻要不被對方惡心就已經覺得萬幸了。
懷著期待的心情望著男孩,內心焦急地等待著他最後的答案,細汗已經沁出。
“惡心?我為什麼要惡心?你不是我最好的兄弟嗎?”
男孩疑惑的反問自己,表情在自己看來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真的好想抱著他猛親幾口。
天知道他有多開心!
不記得自己是從哪天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發生了變化,隻覺得自己害怕見到顧帥。
就比如,在寢室害怕看到正脫衣服的顧帥,在遊泳池裏又害怕跟顧帥近距離接觸,就連平常擠公交時也害怕與顧帥肌膚相貼。
真的是害怕呀。
第一次在更衣室裏看到顧帥在換衣服,對方細致骨感的身材讓潘鬱第一次有了流鼻血的衝動。
第一次在遊泳池裏看到顧帥優雅的泳姿,潘鬱第一次產生了挪不開眼的花癡行為。
第一次在擁擠的公交車上與顧帥零距離接觸,獨屬於顧帥的清新香味撲鼻而來,潘鬱第一次感受到了呼吸的沉重,以及那身體最深處的蠢蠢欲動的渴望。
以上種種現象,都讓潘鬱覺得不可思議。
曾一度跑到圖書館,偷偷翻閱了無數本見不得大眾的同性戀書籍,也曾一度鎖門上網大量搜索相關資料和視頻,也曾經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去Gay吧裏過夜……
在確定自己成了同誌後,潘鬱並沒有覺得害怕,也並沒有產生很強烈的排斥自己的想法,比如去尋找秘方途徑來改變或者去隱藏這樣的自己。
畢竟,自己喜歡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呀。
一想到男孩,潘鬱就會覺得自己整個身體輕飄飄的。
有時候激動的,整個晚上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至於聯想到自己的父母會怎麼辦時,潘鬱的腦袋會自動地一筆帶過。
不是不尊重父母,而是無法那麼聽話的去尊重。
從小就被父母無視,雖是潘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卻也是嚐盡了孤獨。
從很早很早的時候,早到自己都以為是剛出生的時候,潘鬱就覺得自己不是父母親生似的,不然,為什麼他們寧願在國外幹著自己引以為豪的事業,也不願回家給自己的兒子過生日。不然,為什麼他們在知道自己的兒子生了重病後,依然隔著遠洋電話麵不改色的吩咐下人照顧好自己?不然,他們在知道自己的兒子入了黑社會後,為什麼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所以,自己是不是同性戀,在他們眼裏估計更算不上是什麼大事了吧!
所以,現在唯一讓潘鬱覺得煩惱的是,如何讓顧帥喜歡上自己。
至於顧帥是不是同誌,潘鬱還得在再留心觀察一番才行。對方不討厭身為同誌的自己,也沒有因為知道真相後而疏遠自己,反而用行動來證明他與自己到底有多親近。
當然,潘鬱所說的親近隻是兄弟之間的親近。
比如,顧帥毫不顧忌地闖進自己的房間對自己說:剛看了幾部鬼片,現在有些消化不了了,所以先來你這屋裏躲一躲哈……然後毫無顧忌地爬進自己的被窩裏高高興興地睡到第二天。
比如,他明知道自己是同誌,卻還要霸道地非要堅持和自己一塊兒洗澡,害的潘鬱每次洗完澡後都會元氣大傷。
有太多太多的比如,害得潘鬱都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給對方說過自己是同性戀的事。
呐,不管怎樣,顧帥沒有排斥自己,這總歸是好事吧。
而且,顧帥的種種行為,自己可不可以小小的認為是他對自己的喜歡呢?
應該可以吧!
如果顧帥從一開始就討厭身為同誌的自己,即使裝作不討厭,也不用拿自己開玩笑,與自己過分的親近吧!
所以,顧帥不討厭自己。
不討厭就等於喜歡,是不是?
反正潘鬱就是這樣理解的。
但是,現在的潘鬱已經不僅僅滿足於喜歡了,他想讓顧帥愛上自己。
對,就是要他愛上自己,要讓顧帥深深地愛上自己就像自己深深地愛上了他一樣。
自己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了,沒理由他不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啊。
自己是誰啊?大名鼎鼎的潘鬱是也!
一想到這裏,潘鬱的眼睛就閃閃發光,一副躊躇滿誌的樣子。
親愛的小帥帥,你就等著為夫去追你吧!
然後信心滿滿的畫了一張名為“帥帥養成記”的計劃表。
剛做第一步,潘鬱就頭大了。
麵對眼前被自己弄得一團糟的鍋碗瓢盆,頭一次,潘鬱產生了一種要衝出去找那個成天誇自己腦袋聰明的大學導師理論去:
你不是成天說我腦袋聰明的都能當第二個愛因斯坦了嗎?做飯這種小事不是soeasy嗎?為嘛現在我都做不出來?
經常聽別人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直接忽視這些話其實是那些愛話家常的女人說的事實,潘鬱二話不說就去買了食譜。
能抓住他的胃也不賴啊,最起碼對方在吃飯的時候都能聯想到還是自己做的飯最好吃。
雖然多少有些自戀的成分在裏麵,但是能讓潘鬱從一而終堅持不懈的幹下去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借口。
終於,潘鬱端著自己費盡心思才做成這樣食色香俱全的美味來到了顧帥的屋門口,心裏美滋滋的。
按了幾下門鈴後,沒人開門,潘鬱著急了,他在外麵叫喊:“顧帥,顧帥——”
還是沒人來,一著急,咚的一聲,門被潘鬱踹開了。
一眼就看到了沙發裏的顧帥。見沒發生自己擔心的事,潘鬱微微鬆了口氣。
“我的小帥帥呀,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而一旁的顧帥正一動不動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沒注意到有人在和他說話。
“小帥帥?你在想什麼呢?”
“嗯……”沙發裏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他轉了轉腦袋後對潘鬱說:“不告訴你!”
潘鬱氣結。
吃飯的時候,顧帥沒問一點關於這頓飯的來曆,滿口都是他們班的新老師。
“潘鬱你都不知道,剛來的老師太有個性了,見到班裏沒有多少人舉手,他就私下裏和我們那幾個差生約定,說是凡是他提問問題,會的話就舉右手,不會的話就舉左手,結果第一堂課我們全部都舉左手,還舉得高高的生怕他沒看見自己舉的是左手,結果教室後排的聽課老師一致表示他講的好,同學配合的很積極……你說這個老師是不是很有預謀啊?”
“是嗎?”
“嗯嗯,還有那個新老師他上課不公開提問課堂知識,反而到同學身邊一個個的單獨提問,弄得我們那些差生完全沒有了上課恐懼症了,哈哈……你說,他是不是很特別啊?”
“是有些……他叫什麼名字?”潘鬱嘴角抽了抽。
“白月,他叫白月!”男孩興奮地說著對方的名字,“還有還有,那個白月老師……”
“夠了!!!”
猛然出聲打斷眼前正興奮的不知所以的男孩,潘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你怎麼啦?”
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潘鬱臉色緩了緩,恢複平靜後,他穿上鞋對顧帥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出了門口,潘鬱臉色漸漸發狠起來。
白月是誰!!!
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