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很熟練的掐滅了煙蒂，屋子裏麵的燈光微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濯顏在想著許琛的話，這種時候，他還真是希望其實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所以，濯顏，我們···”
    “我先回去了。”
    “濯顏，總要有個結果。”
    許琛抓住了濯顏的手腕。濯顏很努力的甩開。
    “我，現在的生活，我很珍惜，也很不容易，如果可以，我不想有任何人打擾，如果，像你說的，喜歡我，就什麼都不要做，不然，我們連朋友都不是。”
    “所以，這三年···”許琛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樣突然讓濯顏感覺有點點的內疚，可是他知道，原則上的事情，從來從來都沒有讓步。
    “三年，如果你一定要說時間，白小安在你身邊十幾年，我和蘇黎七年，哪一個不會比你的三年更沉重？”
    許琛很深的吸了口氣，很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其實從開始，許琛就知道，他和濯顏，必定是沒有結果的，他也以為，自己的內心足夠強大，可以強大到···明知道濯顏那麼的孩子氣，可是沒想過，他說出的話，自己竟然都沒有半句還口的餘地···
    濯顏看著許琛，很認真的說“許琛，你是我認識的，我當成朋友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我不希望，就這麼失去一個朋友，但是，在你你能把我放到朋友的位置上之前，我們，都別再這麼見麵了，還有···蘇黎···”
    “我知道。”
    許琛點了不知道第幾根煙，整個屋子裏，煙霧彌漫。
    “許琛，所以，慕北，什麼都知道是嗎。”
    這句話，濯顏還是問了出來，從許琛說許冉是他的妹妹的時候濯顏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慕北，可是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慕北會這樣，什麼都不說的就把他賣了。
    “算是。”
    “什麼叫算是。”
    比起現在這樣尷尬的氣氛，濯顏更想知道，曾經一直那麼信誓旦旦的說，是自己如命的哥們，到做了什麼，而在濯顏的世界裏，似乎，隱瞞是另一種背叛，也許這樣的用詞有那麼一點的嚴重，可是，自己身邊二十幾年的兄弟會突然站在別人的身邊，這種感覺，就像是失了戀，並且是一生中最愛的那個人一樣。
    許琛不說話，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時候，說什麼也多餘，他清楚濯顏的性格，他並不是在求證一件什麼事情，一旦是他認定的事情哪裏還需要證實什麼。
    濯顏轉身就離開了，其實不說許琛也知道濯顏去幹什麼了。
    其實從找到許冉讓她幫他見到濯顏那一天起，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多對不起慕北，可是自己心裏那點自私最後還是打敗了他的抱歉，明知道慕北為難，可是還是···
    總有這麼一天要說清楚，也總有這麼一天要有一個結果，即使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偏偏還是想著，沒準有也許可能大概呢···
    許琛抽著煙，突然被自嘲的笑了。
    自己二十五年以來，第一次失戀，似乎，會無比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