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曖昧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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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顏把蘇黎送到S大,並沒有保駕護航什麼的隻是很簡單的說了句,我陪你。然後就開著自己拉轟的大黃蜂離開了,當然在場有腐女的話完全可以自己YY出點什麼故事情節。濯顏也沒直接離開,找了家最近的賓館開了房就睡了。他總感覺開車要百分百集中注意力其實是件很累的事情,再加上滿腦子全是孩子氣的蘇黎根本就放鬆不下了,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剛剛從雲霄飛車上下來的遊客,很快就睡著了。
    至於蘇黎,回到S大,找到了自己的隊友,雖然沒有很明了的對大家說對不起,卻拿出了新的計劃,並且很認真的在聽著大家的意見。對於一向獨斷專行的蘇黎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大家已經感覺很震驚了,至於之前發生的事情又何必計較?
    濯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這個城市還是車水馬龍,濯顏一直很喜歡夜景很美的城市,他感覺城市其實就像是一個人一樣,無論白天怎樣,隻有晚上安靜下來的他才是最真實的自己,就像是北京,白天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到了晚上也不過是一座見證了無數故事的老城而已。濯顏感覺有點餓,便開著車開始四處遊蕩,其實他相信世界上燒殺搶掠還是少的,多數的人還是善良的,其實骨子裏自己還是個文藝青年,雖然濯顏不願意承認。
    後來濯顏找到了一家還在開門的清吧,他喜歡清吧這種環境,橘黃色的暖燈,輕音樂,一杯酒可以坐好久。
    濯顏隨意點了點吃的,點了一杯服務員推薦的雞尾酒,坐在了角落裏。
    說實在的酒調的實在是不怎麼樣,可是很多時候隻是為了個心情而已,濯顏說不上來自己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麼心情。台上有個彈著吉他唱著歌的男孩。
    記得某年芒果台出現了一個清吧歌手之後清吧還是火古鎮開始有名,這裏的愛情也開始被大家注意。
    台上的男孩唱著一首蘇打綠的《小情歌》
    其實很奇怪濯顏總是聽到女孩子對著他唱著小情歌,深情滿滿。第一次聽著男孩子唱這首歌,竟然開始聽到另一種味道。
    “你知道,就算大雨把這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
    濯顏突然感覺這話很符合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很容易思考人生,其實濯顏一直認為,思考人生這應該是一堆老頭兒喝著茶數著茶葉梗的時候該幹的事情,和自己根本就沒多大的關係,也許是自己的人生太過順風順水,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根本用不著他來思考和操心。
    濯顏下意識地拿出了手機,看見了手機上有兩條未讀短信,無憂和蘇黎。
    她說:你應該今天不會回來吧?你的小狗我會幫你照顧的不用擔心,回來了再陪我吧。
    他說:你在哪?今天謝謝你。後天我們會出考核結果,你來麼?
    濯顏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複,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在他的那一條路上,他知道注定是漫長且艱辛,沒有盡頭無限蔓延,他不能拽著一個自己那麼在乎的人和他一起走,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從開始就沒有一起踏上這條路。
    走神的時候時間總是會過的很快。
    濯顏走出清吧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天開始蒙蒙亮。
    濯顏回到賓館開始接著睡覺,濯顏感覺這樣的日子過得就像是曾經高中的時候那樣,沒有白天沒有晚上,隻是看心情。
    很久沒這麼放縱可是還是很快就能適應。
    但是沒過多久濯顏就被一種翻江倒海的惡心弄醒了。
    因為之前幾年一直不斷酗酒,所以濯顏的胃很不好,甚至還有萎縮性胃炎。濯顏趴在馬桶上開始吐,微微的酒味。
    濯顏在心裏嘲笑著自己,想當初自己也是久經戰場醉笑陪君三萬場神馬的根本就不是事,現在明顯是不行了。
    這時候應該有個人打來個電話這樣應該會符合劇情的發展,可是沒有。
    吐夠了濯顏回到床上,捂著胃,疼著疼著就睡著了。
    蘇黎在等著濯顏回他的信息,一直等到睡著。早上的時候看見手機還是一種濃濃的失落。
    即使這樣蘇黎還是要起來,要去準備課題什麼的,當然他那顆強大的自尊心絕對不允許自己打個電話什麼的。
    濯顏就一直睡著,似乎這一覺讓時間過的飛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很憔悴很少見自己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宿醉剛醒,其實他喝酒很少醉,即使是醉了也是半醉半醒,他還記得陪慕北看演唱會的那天回到酒店兩個人就開始莫名很亢奮,兩個人去超市買了一箱啤酒要了倆全家桶就開始喝,從晚上一直到早上,一覺醒了還能坐著飛機回去,若無其事。其實自己真是順風順水的,很少碰到什麼傷心的事,也可以說自己從來就不用心,也不知道是誰很簡單的概括過一句話,心不動,則不痛。這麼多年濯顏真就沒感覺自己痛過,當然,遇見蘇黎是他始料未及的變數。
    濯顏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名譽女友,拿起來手機給她打了電話。
    “喂。”
    電話接通的時候濯顏以為無憂會生氣,可是她的語氣波瀾不驚的,不像是一直失聯的男朋友打來的而是就像是一個老朋友互相敘敘舊一樣。濯顏對於無憂很抱歉,無憂卻說,沒關係的,其實兩個人本來就是兩個單獨的個體,因為一個稱呼我們有了聯係,但是我不認為這樣我們就一定要被禁錮在隻有彼此的世界裏,但是隻有重要的時刻都在就好。
    濯顏聽著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總感覺這個女孩子很聰明,即使自己什麼都不說她應該也可以明白,現在也是濯顏第一次感覺其實有時候女孩子也可以是一種很好的陪伴。當然,隻是陪伴。
    掛了電話,濯顏開始發呆。
    走到陽台上,他開始抽煙,也沒什麼原因,就是一支一支的抽著,自己完全沒有意識。沒有在期待什麼,也沒想太多就是突然間有一種很放空的狀態。
    後來手機響了,蘇黎打來的。
    “你還在S城?”
    “恩,怎麼了麼?”
    “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
    “為什麼昨天以後就再沒消息了?”
    “恩,在這玩了玩。”
    “自己?”
    “自己。”
    濯顏突然很想笑,其實這個狀態和他說話的明明應該是無憂才對,可是為什麼現在會是蘇黎。明明是正牌女友的無憂卻是滿滿的大度。
    可是即使是這樣還是感覺這樣的蘇黎滿滿全是愛。
    後來蘇黎主動的說要和濯顏一起吃飯,濯顏當然不會拒絕,更何況自己本來也很餓了。
    濯顏在S大門口等蘇黎出來的時候順便看了看S大的男男女女,其實就是男男男男。這個和蘇黎比比蘇黎胖了點,那個比蘇黎矮了點,偶爾遇見一個好看的男生可是這個男生沒有蘇黎那樣想讓人保護的感覺。濯顏想著想著自己突然就臉紅了。
    蘇黎上車的時候濯顏聽見有女生在一邊說著,看那個男生一看就是小受啊!
    才不會!開車的才是好不好,開車的那個還臉紅呢。
    哪有啊!小受白白的很漂亮的好不好!
    濯顏感覺自己根本就聽不下去了。。。。。。。用自己最利索的動作開著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蘇黎在一旁倒是一副愛誰誰的表情,真是和小時候,如出一轍啊!恩,就是一轍。
    他們對S城不熟悉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吃點什麼,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最後濯顏和蘇黎去吃了傳說是這邊最有名的粥鋪。也不知道為什麼蘇黎就是很堅持來喝粥,還點了一些軟軟的小吃。不知道是不是開出來自己不舒服,可是濯顏就是滿滿的開心和滿滿的感動。即使是喝粥竟然還喝出一臉賤賤的笑。
    其實從蘇黎剛剛看見濯顏的那一秒就看出來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憔悴,至於喝粥,隻是感覺,適合。他根本不知道剛剛濯顏的胃還在疼。可是有時候有的事就是這樣的恰到好處。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也沒說什麼,後來濯顏說,在這發現了一家很好的清吧。蘇黎竟然很主動的說想去看一看。
    後來在清吧濯顏竟然唱了一首《小情歌》,沒有對著蘇黎,但是暖暖的聲線聽著就好像世界都暖起來了。蘇黎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很想笑也很想哭,也說不上因為什麼,就是感覺心裏有種什麼情緒慢慢的發酵了起來。那個男孩抱著吉他很認真的唱著歌,旁若無人。
    後來有幾個女孩子走過來向濯顏要電話號碼,濯顏卻笑著說,我有女朋友的。
    蘇黎不知道濯顏是真的在乎著那個女孩還是為了什麼,可是就在濯顏剛剛唱歌的時候,蘇黎卻自私的以為著,這個男孩,是他的。
    蘇黎也在想,其實濯顏是在乎自己的吧,不然怎麼會為了自己把女朋友扔在了家裏,如果說是因為哥們義氣那也過分牽強。
    其實,對於感情而言,最美的也無非就是這個曖昧著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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