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聲音再次哽咽，想起自己分手的原因，少不了的委屈與指責：“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跟他分手後就一直沒聯係，現在我懷孕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拿掉吧！”
    “什麼？葉綠，你在說什麼啊？”柳絮眸中盡是不可置信，盯著葉綠看了幾眼，收起含在眼眶中的淚，扯了抹冷笑，不再多說什麼就往外走。她對葉綠已經沒有任何什麼話可說的了，這麼多年，她真的有些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認識的葉綠嗎？
    “柳柳別走。”她看她的眼神，讓葉綠心痛，她抓住了柳絮的手卻在下一秒被後者甩開，得到一個厭惡的眼神。葉綠的眼淚就這樣滾落下來，她不放棄再去拉柳絮的手，但卻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放開。”
    “柳柳，柳柳，你聽我說，柳柳，別走，別走。對不起，你別生氣，是我說錯了，柳柳，是我錯了，你別走。”葉綠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讓柳絮離開，那麼她們之間的友情算是徹底無法挽救了。她想拉住柳絮，但又怕扯疼她，隻得一路小跑跟上她的腳步。
    柳絮掙紮了幾次也沒有擺脫葉綠的糾纏，於是腳下加快步子繞過通道就往樓下走去。葉綠被她拖著走了好幾步，在樓梯上拉拉扯扯本就危險，葉綠又沒有仔細自己腳下，一個踏空就扭了下腳，幾乎是在瞬間她就鬆開拉著柳絮的手，在樓梯上滾了下去。
    樓梯一共有十二階，之前走了好幾步下來，這一滾倒也就是五六階的樣子。葉綠一陣暈眩，也不知是摔到哪兒了，想站起卻無力。
    發生這事，柳絮也是始料不及，即使就在剛剛她還有些厭惡葉綠的這個反應，可這會兒看她摔下去，不免掛上深深得擔憂走到她身旁蹲下：“怎麼樣？葉綠，有沒有摔著哪兒？我沒想推你的，是你一直扯著我。”
    葉綠見柳絮還是關心自己，忙就伸手拽住她袖子：“我沒事，柳柳，你別走。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柳柳……”
    她的手心刮破了皮，去拽柳絮衣袖時，就在她衣袖上留下了點點血跡。葉綠忙把手縮回來，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抬頭去看柳絮。
    畢竟是十餘年的朋友，柳絮被她的眼神看的心一抽，不發一言，伸手去攙扶她。
    這種天氣衣服穿得也多，初步鑒定也就是擦破了手掌心的一點皮。葉綠看柳絮仔仔細細用棉簽替她處理手心的傷口，眼眶又是一熱，帶著點懇求：“柳柳，別跟我絕交。”
    柳絮沉默著，許久之後歎了一口氣，低沉著聲音帶著妥協：“葉綠，你最近說的話，做的事情都讓我覺得很陌生。”
    葉綠鼻尖酸酸，卻說不出理由。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吧。但是，葉綠，寶寶是季禾的，可也是我的，我不想……”她不想聽到葉綠用厭惡與撇清的口氣說打掉。
    葉綠看了看柳絮的小腹，想搖頭，最終還是選擇了點頭。以前她們也曾有過小誤會，也曾跟對方有點小別扭，可不知道為什麼，葉綠總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而且是回不去的那種。
    她看著柳絮的小腹，再次問：“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