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二章 宇文昭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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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昭愜意地躺在客房舒適的大床上,翻滾了幾下,碧落在一邊看著他,宇文昭臉上的唇印還在,怎麼看怎麼滑稽,隻是在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碧落的小心肝就覺得抽搐了幾下。
那種感覺很詭異。
宇文昭本來就感覺到困,再加上青樓獨有的胭脂香味,更是犯困,宇文昭對著碧落勾了勾手指,碧落乖乖地走過去。
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宇文昭深呼吸一下,笑道:“碧落你怎麼這麼香?”
碧落紅了臉,沒有回答宇文昭的話,兀自坐在了床邊,互絞著手指,支支吾吾道:“其實,其實,我們這裏的小倌與姑娘都有一個規矩,是老板定的,如果遇到願意伺候的客人,怎麼樣都可以的……”
宇文昭閉著眼睛點頭,對碧落道:“你就坐在這裏,別動,聞著香香的我才能睡得安心。”
碧落繼續絞手指:“公子,要不要我伺候你?”碧落問這話的時候都不敢看宇文昭,宇文昭沒有睜眼,糊裏糊塗地點了點頭。
他隻是想睡覺,其他的他都不想。
碧落得到宇文昭的應允,很高興,看著宇文昭的那張能讓無數女人瘋狂的臉,去水盆將自己的手帕浸濕然後給宇文昭擦臉,宇文昭哼哼兩聲就再沒掙紮,任由碧落為他服務著。
將宇文昭的臉擦幹淨,碧落坐在床沿描繪著宇文昭的輪廓。
真是一張極為英俊的臉,劍眉,翹鼻,薄唇,剛毅的下巴,柔和的頸部線條映著光亮一直延伸到了衣服內部,喉結在慢慢地動著。
碧落隻覺得自己的血液有點沸騰。
伸手觸摸宇文昭的睡顏,剛靠近卻覺得灼熱的逼人,不知道是自己的手還是宇文昭的臉,總之就是很燙人的感覺。
心如小鹿亂撞,十八年來第一次,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這種感覺,碧落隻覺得難過的想要落淚。
如果你真的是老板的相好,那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一見鍾情,居然真的有這種事。
看著宇文昭的臉良久,兩行清淚從白皙的臉上滑落,碧落隻覺得胸口有點窒息的疼痛。
今天老板回來,他才得已遇見他,若老板不回來他恐怕永遠也遇不到他吧。
想到這裏心裏就抽搐。
輕輕地將臉貼上宇文昭的胸口,隻覺得那裏有一顆鮮活的心在跳動,帶動著自己的呼吸,砰砰砰,有力,平穩。
屋外,一襲紅衣轉身離去。
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他早就該知道,那人的身邊從來都不缺陪伴的人。
可是看到這種場景,心還是會痛。
宇文昭,百裏謙這顆心會為你痛啊。
淩風看著那個孤單的背影,往窗裏麵望了望,隻見碧落瘦削的身影跟那人緊緊相貼。
再看看公子的背影,孤單而寂寞。
可是卻也是那麼一個背影,讓人覺得震驚,不怎麼強大,卻肩負著那麼多人的期望。
目送那人的背影遠去,淩風敲門,碧落一驚,隨即從宇文昭懷裏離開去開門,見進來的是管事的淩風,碧落低下頭。
淩風看了一眼宇文昭。
果然是人中龍鳳,僅僅是那樣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那人的貴胄之氣。
想來就是宇文昭吧,公子曾不惜代價救了的人吧。
浮生樓一八零八個殺手,你以為是那麼容易就能躲過的麼,公子算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也差點送命,你以為這都是為了什麼,宇文昭。
看了一眼碧落,淩風漫不經心道:“公子想要保護的人,自然是做下屬的竭盡全力也要護周全的,隻是有些不該有的心思千萬不要有,公子是個從來不爭的人,即使是心裏想要擁有的,他也不會去跟別人爭什麼搶什麼,這就是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看別人受傷。”
碧落低著頭,緊張地絞著衣襟,眼裏氤氳了水霧:“小的明白,小的隻是,隻是……”
淩風揮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欲蓋彌彰,又何必。
“退下吧,他這裏有我。”
“是。”
等走了出去,碧落的眼淚才從眼眶裏滑落,就隻一眼,一眼,宇文昭就成了碧落的滄海桑田。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的滄海桑田。
淩風坐在床邊打量了宇文昭良久,搖醒他,宇文昭支支吾吾半天才睜開眼睛,睜眼便是一個嫵媚風情的男人坐在床邊,右眼角的那朵梅花紋的甚是好看。
宇文昭嚇得起身往後退了退,淩風笑著看著宇文昭,宇文昭扯了扯被子,小心翼翼道:“你是誰?”
淩風起身,一身碧綠衣衫道盡風華。
“起來,帶你去見你的老相好。”
宇文昭眼睛立馬亮晶晶:“他在這裏?”
“嗯。”淩風點了點頭,兀自出了房間。
宇文昭屁顛屁顛地跟上,一路跟著淩風來到了閣樓的三樓,公子的房間一直在三樓,即使他不在,他也會每天進去打掃。
來到屋外,宇文昭還在四下張望。
小謙到底在哪裏啊?
這時隻聽見淩風道:“公子,他醒了,我把他帶過來了。”
裏麵沒有聲音,宇文昭問了句:“小謙你在幹嘛?”
淩風皺眉,公子的大名沒人知道,這人怎麼還叫的這麼親密?
“淩風你去忙吧,讓他進來。”
一聽就是百裏謙,隻是這人為何這麼聽他的話?
宇文昭不解的看著淩風轉身離去,輕輕地推門進去。
隻見一張梨花屏風隔絕了外麵與裏麵,透過屏風能隱隱約約看見裏麵的人穿著大紅色衣衫。
宇文昭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隻是映入眼簾的場景嚇得他差點後退,隻見百裏謙一身血紅色華衣,衣服上是用紅色絲線繡成的紅梅。
怎一個風華絕代了得。
清眸流轉,顧盼生輝。
視覺衝擊太大,宇文昭還沒有適應過來,可是那張臉的確是百裏謙的沒錯。
怔忪了片刻,也沒管百裏謙為何轉變會這麼大,宇文昭衝過去就抱住了百裏謙的腰身,百裏謙也沒有動,任由宇文昭抱著。
宇文昭也沒把自己當外人,一下子翻到榻上脫掉靴子就跟百裏謙同床共枕。
“我以為你丟下我去嫖娼了。”
百裏謙這才動了動,將跟自己麵對麵躺著的宇文昭推了推:“瞎說什麼?”
宇文昭壞笑著靠近百裏謙,附上百裏謙的耳際輕柔道:“我當是小謙也想開葷什麼的,你要是想開葷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我來為你免費服務。”
百裏謙的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根,一腳將宇文昭踹下床:“你以為我是你?”
宇文昭可憐巴巴地繼續爬上榻:“是個男人總會有需求,小謙你怎麼能這麼冷淡?我的幸福何在?”
“如果你覺得我冷落了你,你大可以去找女人。”
宇文昭有點不高興了:“真舍得我去找女人?”
百裏謙沒有再理他,轉身,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不得不說宇文昭真的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