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怒極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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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憋笑憋到內傷,在接受到陶歡第無數次求救信號之後終於樂嗬嗬的出來打圓場。
“爸、媽,說這些幹嘛,我們現在工作特忙,真沒時間考慮這些事兒。”
林母還想再說道說道女兒,林父抬了抬手攔住她。
“年輕人有幹勁兒是好事兒,你們還年輕,趁著這兩年牢固基礎是應該的。”
林母在外一向以夫為重,丈夫開了口她也隻有歎氣的份兒,隻是她不明白前一秒鍾還跟她一個戰線的人怎麼下一秒就改變策略了呢?
林父自有他作為父親的考量,對於女兒的終身大事顯得更加穩重,職場上打拚多年自是比林母見多識廣,他瞧著女兒跟陶歡之間雖然相處融洽,可卻總是少了些戀人間那種無形的親昵,心下就有些不怎麼肯定了。
一頓見麵宴在林家二老的殷切希望下終於結束,經過此事,陶歡內心對找對象結婚的事兒更加無感了,見家長什麼的真是忒遭罪啊,他就差把自個今兒穿的啥色兒內褲都交代了。
四人笑語嫣然的從包間兒出來,林母一手拉著女兒,一手拉著陶歡,千叮萬囑,依依不舍。
林笑被林母嘮叨的頭頂直飛蒼蠅,卻又不敢表示出絲毫不耐,生怕母上大人一個心情不美麗再留個十天半月的,這戲沒得演了不說她絕逼要被二老男女混合雙打致殘不可。
陶歡雖對這頓飯局的最初因由感到鬱悶,但看著林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享盡天倫的情景,心下羨慕不已,整頓飯下來始終都是笑嗬嗬的。
林母拉著兩人的手疊到了一起,左看右看,是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小陶啊,我就把笑笑交給你了,你們以後……”
“陶醫生?”
林母的話剛說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呼喚打斷了。
陶歡右眼皮蹦蹦狂跳,慢慢轉身看向來人。
陸五行滿臉激動,幾個大步跨了過來,攥住陶歡的胳膊使勁一拉,將他的手從林母手中拉了出來握在自己手裏。
“陶醫生?果然是你!”
陶歡嘴角抽搐,這貨又要幹什麼?他特麼不認識他行麼?
“先生您哪位啊?”
陸五行眼裏的狡黠一閃而過,兩手拇指狠狠按住陶歡的手心。
“陶醫生您不記得我了?我是殘障兒童救助中心的陸主任啊。”
呃……臥槽啊!
陶歡一雙眼睛突瞪出來,一股森森的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看著陶歡一臉的呆萌驚愕,陸五行心裏樂的快噴了,掩唇輕咳一聲,帶著頗重的鼻音繼續說道。
“陶醫生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半年前您不是來咱們救助中心申請領養殘障兒童嘛,現在審批下來了,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把手續辦一下?”
陸五行這一番的胡謅八扯扯的陶歡徹底蛋疼,他就不明白自個是招惹他哪了,隻要遇見這人一準兒沒好事兒!
林家二老也驚訝不已,疑惑的眼神在陶歡的身上打了個轉兒後轉向自家女兒,林笑淡定的捋了捋耳際的發絲,上前一步挎住陶歡的手臂。
“陸主任,真是麻煩您還記得我們家陶歡的事兒,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們還是決定不領養孩子了,平時工作挺忙的,沒時間照顧孩子,等過兩年我們有自己的小孩了更是沒有精力,為了雙方著想,我們決定撤回申請了。”
林笑這話一出口,既大方得體又合情合理,穩穩一優秀的賢內助。
陶歡用力抽回手,陸五行攥的死緊,抽的他手背都要禿嚕皮了,側頭給了林笑一個讚歎的眼神兒。
咱婦產科沒你是真不行啊!
林笑驕傲的揚了揚下巴。
那當然!
陸五行眯起眼,看向林笑的眼瞳裏射出陰沉危險的光芒。
林笑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擦,她沒搶他家媳婦兒吧?
陶歡也覺得心肝兒顫顫悠悠的,陸五行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太有壓迫感,好像他做了啥對不起他的事兒似的。
“陸……”
“哼。”陸五行冷哼一聲,“既然陶醫生無意,那便算了!”
說罷不再看陶歡一眼,轉頭離開。
陶歡皺了皺眉,搞什麼啊?找茬呢?神經病!
一場小小的風波來的突兀去的突然,林家二老帶著一肚子的困惑被林笑連哄帶騙送上了回老家的飛機。
陶歡強打著精神陪林笑演完這場戲,隨後便興致不高的回了家。
腦子裏不停的回蕩著陸五行的名字,直至日落西山才恍惚回過神來,狠狠咒罵一聲,從沙發裏爬起來一頭紮進浴室清理自個中了邪的腦子。
此時的陸五行也是鬱悶難當,他對陶歡有意思,並未刻意掩飾,藍楊柳、康德、楊安倍都瞧的清楚明白,就連陶歡身邊那個“腿腳不好”的女人都能感受出異常,奈何陶歡那個傻東西還見天兒以為他是閑出屁來去找他茬,他陸五行縱橫情場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麼沒眼力見兒的人,內心的鬱悶可想而知。
若隻是這些也就算了,他權當那傻醫生情商負值,可他身邊那個又摟又抱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兒?沒聽說過情商低搞對象還搞的有聲有色的!還有那對明顯是家長級別的夫婦……陸五行捏緊手中的酒杯,這是準備談婚論嫁了?
楊安倍打量著陸五行那整個下午到晚上都一副要笑不笑,滿臉陰笑的德行心裏直發毛,怒極反笑是陸五行的標誌,內心越是憤怒臉上笑的越是歡快,楊安倍十分好奇是哪個光腳的惹上了這個沒腳的,媽的,可別把鞋甩他們這群無辜的人一頭一臉。
陸五行本就氣悶,握著酒杯一口喝光裏麵的酒,起身推門出去吹風。
陸五行一走,整個包間的人都大鬆特鬆了一口氣,吳紹鈞推了推楊安倍。
“安子,這什麼情況啊?”
楊安倍一臉壞笑,翹起二郎腿往沙發靠背裏一倚,“丫讓人給煮了。”
吳韶鈞一臉迷茫,“啥意思?”
楊安倍晃了晃腳,一副的高深莫測,卻是閉口不談。
吳韶鈞好奇,包間兒裏的其他人更是好奇,隻是楊安倍不說,他們也不怎麼敢追著問陸五行的事兒,隻得私底下各自揣摩。
陸五行剛出包間兒就覺得頭重腳輕,渾身骨頭發軟,搖了搖頭,轉個彎進了洗手間。
今兒個他是帶病出門,早上一睜眼就開始鼻塞頭痛,吃了感冒藥在床上窩了一上午,症狀絲毫沒見好轉,反倒越演越烈,接到楊安倍的電話左右猶豫間再回神時已經是在來的路上。
洗了把臉,抬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陸五行有些懊惱,不明白心裏對陶歡到底是怎麼個念想,他講求身心自願,他喜歡的,喜歡他的,隻要兩個人沒有異議便可以在一起,同樣的,隻要一方不情願或者已有固定伴侶,他絕不會強求,拿得起放的下,從未有過例外。
對陶歡,他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見到他就想逗他欺負他,看著他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而生氣憤怒,他的心裏就有種特別舒服的飽脹感。從沒想過,也未來得及想將陶歡置於何種地位,可眼下卻因著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的位置而鬱結煩悶,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陸五行抽出紙巾隨意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轉身之際一陣濃濃的酒氣混著香水味撞了他滿懷,陸五行皺了皺眉,低頭看向撞進他懷裏的一抹紅裙子。
“嗝,嗯,對,對不起啊,嘿嘿,帥哥,撞疼你了吧,我,給你揉,揉揉,嗝,嗝。”
陸五行往後仰了仰頭,遠離撲鼻而來令人反胃的嘔吐之氣。
抓住伸向自己胸口的手,“小姐,你喝多了,這裏是男廁。”
“嗯?嗝,是,是嗎?”紅裙子眼神迷茫的抬起頭,唇紅齒白杏核眼,長的挺不錯,就是喝的太高。
紅裙子撒目一圈,嘿嘿的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十分俏皮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