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遲卷 第二十章 第三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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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虞兒正在剛剛沐浴後,正在換衣衫,門就被推了開,纖細的身材讓他一覽無餘,老鴇扔下一句“這位公子害羞,你給這位唱曲罷。”就走了。虞兒應了,他看著虞兒衣衫不整的別過頭去。
虞兒笑了戲謔道“怎麼公子來了這不夜館還這麼害羞的?”把衣衫係好後,坐在琴旁撫琴唱曲,燭影搖曳,歌聲娓娓動聽似雲似霧,繚繞不絕,細細聽又意味深長。他聽癡了也看癡了,後來就經常來不夜館,也不幹別的,隻是點虞兒來唱歌,再後來他就打算給虞兒贖身,虞兒知道後惶恐不已忙拒絕:
“就算公子給虞兒贖身虞兒也無處可去,公子無需傷財。”
“別的小倌聽到有人替他贖身高興的還不要跳起來,你倒是恰恰相反相反。若是沒有地方去,不如和我回去。”
虞兒驚愕。
“隻怕公子家夫人。”
“我還尚未娶親。”他折扇一疊,放在桌子上,握住虞兒的手深情道:“跟我回去也比在這日日賣唱的好,我不會虧待你。”
最後虞兒應了。
給了老鴇一大筆銀子才把虞兒贖了回去,跟了他回了府裏,下人們難免私底下竊竊私語,但是他是真待虞兒好,若是讓他聽到有誰私底下談論虞兒定會重重受罰,起初虞兒還是隻是每日給他唱歌,再動聽的歌聲,日子久了有些乏味了。
一日他同朋友們喝多了醉熏熏的回到府上,虞兒扶他回房,扶他上床安置好,想去給他泡醒酒茶,卻被拉住了,嘴裏喃喃道:“虞兒…虞兒…”
虞兒沒聽清楚,湊近了想聽那人說的甚麼,不料一把被拉到了床上,被翻身壓住了。他笑意盈盈的看著虞兒,想掙紮,一隻手把虞兒的雙手被牢牢禁錮在床頭。另一隻手在虞兒的腰間,虞兒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麼。想拒絕,那人附在虞兒耳邊輕輕的說:“虞兒…虞兒…這一世我隻喜歡你。”
然後這一夜一切都變了,所有的都發生了。虞兒的心裏的那人的痕跡越來越深,在他府上的日子雖然有旁的人冷眼相待,有他在虞兒卻也過的舒坦。
隻是好景不長。虞兒在這過了一年,隔年的一天,那人回來後一言不發,虞兒問:
“怎麼了。”他看了虞兒一眼,冷冷道:
“沒什麼。”虞兒覺得有些不對,
幾日後他對虞兒說:“我要娶親了。”
虞兒以為是開玩笑“好好的,開甚麼玩笑。”
“是真的。”
“和誰?”
“李大人的女兒。”
虞兒不說話,卻紅了眼眶。
“那我呢?”
他表麵文雅,內心也真是心狠,不趕虞兒走卻躲著他,平日也不在府裏呆著,虞兒想問清楚卻也找不到機會。府裏做功的人也都看虞兒的笑話,虞兒這下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成親那日,他喜袍加身,府中各處無不紅火。
他把虞兒拉到屋裏打算給虞兒一筆錢讓他離開府,還沒開口,虞兒便先問了
“你真要娶她?”
“自然。”
“那我呢?”
他本來因為成親之事就心煩,加上覺得虞兒的不依不饒,其實怎麼是虞兒不依不饒,是自己對虞兒已經膩煩了隻是這種心裏自己也不知道吧。
送了回來怎麼還會讓他做清館,虞兒死活也不接客,日子就沒有原先那麼好過了,被罵被打虞兒都受過了,被強迫也受過了,不久又被一個五大三粗年近六旬的錢莊掌櫃的看上,老鴇告訴他讓虞兒準備著,這一次虞兒沒有鬧也沒有拒絕,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他到了你便讓他來我屋。”等那掌櫃的來了,老鴇在來虞兒這屋一看,虞兒趴在桌子上,眼睛緊閉著嘴角有血,手裏緊緊握著一個瓷瓶子。虞兒去了,服了劇毒。
他死了,服毒身亡,這一世算是過完了,可是虞兒閉上眼想的卻是他和自己說的
“你隻是出身不夜館,何以要我真心?”
原來我從來沒得到過你的真心,我出身貧賤本來不敢妄求什麼,隻是遇上你後我覺得我也不需要在奢求什麼了,你說這一世隻喜歡虞兒一個的時候我也信了,隻是再後來我苦苦求得卻到死也得不到了。
一共三世,這是顏祈的上一世,也是第三世,泫遲看的有些心酸,四周環境又驟然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