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相遇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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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涼向母親出櫃的過程異常的順利,這其中不乏有他的母親對他的愧疚。但這不重要,重要的結果。
“羽涼,你把那男人帶回來吧,讓我看看是怎樣的男人能讓我的兒子如此執著。”莫母不止一次的這麼對莫羽涼說。
莫羽涼當然是拒絕,他和穆風楠還沒有在一起,怎麼能就這麼帶回來呢?“我帶你去他公司看他吧。”莫羽涼隻能這麼做。
莫母同意道:“好吧。”
莫羽涼將莫母帶到穆風楠的公司門口,將穆風楠指給莫母看。莫母看著西裝革履的穆風楠,在心中點頭。這樣的男人,勉強過關吧。
夜晚,莫羽涼破天荒的給穆風楠打了電話,約他到公園見麵。他想著,就這一次吧,給穆風楠告白,若他不同意的話,那麼就算了,他就離開。
穆風楠正在加班,放下工作匆匆忙忙的趕來,就看到莫羽涼一身白色站在河邊,在黑夜裏尤為刺眼。穆風楠走近就看到路燈下閉著雙眸的青年眉頭緊鎖。“怎麼了?”他擔心的問。
莫羽涼睜開眼睛,靛藍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穆風楠。“我跟我媽說了我的性取向,我告訴她我喜歡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你。而且,我帶我媽見過你了。”
穆風楠著實吃了一驚:“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這樣,這樣他也好有個好狀態啊。
“你沒必要知道。這隻是我這一年多的單相思而已。你又不喜歡我,如果你知道了,必然會和她見麵,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莫羽涼淡淡的說出自己的理由。
穆風楠立即反駁道:“誰說我不喜歡你?誰說會引起麻煩?!”
穆風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這句話帶給莫羽涼怎樣的震撼。“你,喜歡我?”他笑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當然喜歡你,你是我的兄弟啊。”穆風楠理所當然的道。
“我說了不要和我說兄弟倆字!!”莫羽涼大吼,近乎瘋狂。
穆風楠也被嚇了一跳,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忘記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和莫羽涼就是兄弟,僅此而已。但,真是僅此而已嗎?
莫羽涼看著他,仿佛看見曾經久違的場景,他一字一頓慢慢的道:“穆風楠,給我聽好了。我愛你,無關乎性別。這份愛,持續很久了。開始,我隻是欣賞你,喜歡你而已。喜歡你的英氣,喜歡你字裏行間的霸氣,喜歡你的野心,喜歡你的敢作敢當,敢拚敢闖!”
“可時間過去,每一份喜歡融合成了愛。我知道你不會愛我,所以我一直在克製。可越是克製,我就越是想擁有!”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和程澈他們火拚的時候,我去了,而且成功被你嚇到了。我很慶幸,你沒有事。因為,你出事的話,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和那隻雞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裏,那每一聲叫聲都讓我喘不過氣來!”
“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喝醉酒的時候都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我可以和你單獨在一起,隻有在那時候你才需要我!”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打完你都會有意無意的觸碰你的身體,這樣我就可以知道你傷在哪裏了!”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送你回家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撫摸一下你的輪廓,想去親你一下。但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行,因為我這麼做了,你就會更快的討厭我,我會失去你!”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和別人嬉笑打鬧都會讓我想去大開殺戒,所以我從來不參加你們的聚會!”
“你知不知道我多麼希望你隻屬於我一個人,哪怕隻是一個笑容也讓我一個人獨占!我忍的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安慰自己很多次,你在乖乖睡覺並沒有出去找小姐,這樣我才睡得著!”
“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愛的有多小心,我想強迫自己忘了你的,甚至做過心理治療。可是,那種感覺就像是洪水決堤,我越是強行壓製,他就來的越猛烈!我也是人,不是神,我也有撐不住的時候!”
“你知不知道我有為了你去改變自己,但是我失敗了!我害怕你知道真正的我,我害怕你害怕我!”
“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因為我喜歡男人!你們都嫌我惡心,變態!但我告訴你,我從來不認為我低人一等!那些所謂的正常男人,誰比的上我?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遇到比你自己強的人就搖尾乞憐;遇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
“我想過做你的好朋友,隻要能看見你的輪廓,看見你的笑容,看見你的成績就足夠了。可我做不到,多看一分鍾就激起我一萬分的占有欲!”
兩人都沉默了,穆風楠對莫羽涼的這番告白不是沒有感覺,他被深深的震撼,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該say’yes?還是該say’no?
幾分鍾的時間像是過了幾個世紀,莫羽涼放棄了。“我想我當初留在香港就是錯的,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你該娶妻生子,這才是你的人生道路。有了家以後,就算受了多大的挫折也會有一個溫暖的地方。就不用大半夜的像孤魂野鬼一樣喝醉酒倒在街上了,因為下一次,我扶不了你了。”
莫羽涼抬頭看看夜色,月亮有了盈缺。他一直在微笑,但眼淚卻不停的滾落下來。“好了,說完了,時間不早了,你走吧,我也走了,再見,不,或許再見不見了。”